“柯南?!”
在毛利兰的印象里的柯南是一个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早熟的孩子,他冷静睿智、好奇聪明。
柯南说他一直以工藤新一为学习的目标,崇拜的对象,毛利兰也曾经无数次地在柯南的身上看到过她的那位青梅竹马工藤新一的影子。
但是——
毛利兰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看见柯南哭泣,而且还是这种像一个真正的小学生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
毛利兰快步跑到了坐在餐椅上的柯南身边,她蹲下身和柯南的视线齐平。
“柯南?你怎么了柯南?!发生什么事情了?!”
毛利兰手足无措地看着已经哭得满脸通红的柯南,焦急地询问着柯南他到底怎么了。
然而,柯南虽然很想说自己没事,但是他的情绪却像是在伊豆时一样莫名其妙的汹涌着失控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柯南和横沟警官失控的情绪是恐惧绝望和无力,而此时柯南失控的情绪却是焦虑慌乱、不安和委屈。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我、我......”
柯南呜呜囔囔地想想说些什么,却最后都化为了消失在喉咙里的呜咽声。
连一旁原本还在和高木警官沟通案件细节的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都被毛利兰饱含担忧的呼唤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工柯南?!你——哭了?!”
服部平次看着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柯南,惊得差一点就把柯南辛辛苦苦隐藏的马甲给直接爆出来了。
柯南急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当然与此同时柯南哭得也更惨了。
“柯南这是怎么了?”
连本来在警察手册上记录着什么的高木警官都被柯南的表现给吓了一跳,柯南一直表现的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样子,高木警官乍一看见柯南这么.....呃......活泼的样子,他都不由得有些惊讶。
毛利小五郎回头看了一眼捂着脸不肯正眼看着蹲在他身前的毛利兰,“嗨,不用管那个臭小子,小兰反正已经去安慰他了,谁知道这种小孩子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柯南明明觉得自己不应该或者说他应该不会有如此失控的情绪,但是他一向自傲的自控力和理智冷静却是不止一次的在白兰地的面前灰飞烟灭。
太奇怪了。
“柯南,没事,你慢慢说”
毛利兰一边用自己的手帕帮柯南擦去脸上的泪水,她一边帮助看起来哭得有些难受的柯南轻轻拍着后背顺着气,“不哭了,不哭了,柯南能不能告诉小兰姐姐你为什么哭啊?”
柯南极力地想要把自己的如同决堤了一般的眼泪给憋回去,然而令柯南感觉到无力的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无论是情绪还是泪水。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柯南压抑着哽咽着的哭嗝,他被气道里逆涌的气流给憋得不上不下,为什么.....
这种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
白兰地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就在白兰地彻底离开了花乱亭所在的街区的时候,柯南胸腔中一直汹涌沸腾着反复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的猛然消退了。
所有的情绪消失的是如此的突然,正如同它们突如其来的出现一般无迹可寻。“我——”
终于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的柯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勉强才平顺了气息。
眼见目暮警官马上就要把花岗礼子和和田实当作真正的凶手给抓走了,柯南根本顾不上别的,他立马借用还带着泪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大声地回答了毛利兰的疑问。
“西奥多哥哥告诉我,目暮警官要抓错人了”
柯南这故意放大音量的话一出,将花乱亭内部的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吸引了过来,饶是内心强大如柯南,也不禁觉得脸皮上的温度,有点烧了起来。
“......我实在是太难过了,所以就——”
但是坚强如柯南,仍然盯着一双哭成灯泡的眼睛,吸着鼻涕,压着嗓子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
比起来面子.还是真相更重要。
不就是脸吗?!
只要是能让真正的凶手被绳之以法,他、工藤新一、无所畏惧!
柯南神情认真地看着半信半疑的目暮警官等人,他暂且放下来了对于自己情绪在白兰地面前屡屡失控的顾虑和猜疑。
柯南决定先把眼下的杀人案给拉回正轨,在目暮警官地追问和服部平次不服气地质问之下,他缓缓地讲述起了自己的推理。
白兰地一直吭吭吭地埋头快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出去了很远,眼见周围的环境都变成白兰地截然陌生的样子,他才慢吞吞地停下来脚步。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已经比早些的时候少了不少,十点多钟的太阳也不似早些时候一样的柔和,日光渐渐变得浓烈晒人了起来。
白兰地不喜欢太阳、或者说他不喜欢被过于明朗的日光直直地照射在皮肤上的感觉。
别人去沙滩是去享受海水浴或者是日光浴,而白兰地却和他们截然相反。
白兰地喜欢去海边、去沙滩。
他喜欢躺在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白兰地可以单单的躺着,就躺在烈日下的阴凉里,一躺就是一整个上午或者是下午。
白兰地打量了一下有些陌生的街道,偶尔路过的行人会对这位金发蓝眸的外国少年,投来好奇的目光。
白兰地抿了抿唇,他无视着路人的各色目光,走进了临近的公园里找到了一条长凳坐了下来。
“叮铃铃——”
就在白兰地坐在树荫下放空着思绪呆呆的什么都没想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白兰地慢了半拍才将响个不停地手机从口袋里取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琴酒。
“叮铃铃——”
白兰地任由手机又响了好几声,他才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喂,琴酒?”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