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斯伯爵夫人”n
看着眼前的女人,随意地靠坐在桌边的维恩表情古怪。n
“是,或者您也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奈尔法。”她轻声道。n
在得到伯尼的汇报之后,他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女人,谁知竟然对方竟然是他亲眼看过现场直播的那位。n
西弗斯伯爵的头顶有点绿油油啊。n
“我不相信你刚才给出的理由,你必须证明自己的诚意。”n
所谓的在追查反叛军时无意进入地道,恰巧被当成叛军抓了现行,三岁小儿都很难相信。n
“如果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西弗斯伯爵应该不会介意先处死你再另娶一位。”他提醒着对方现下的状况。n
“他不会这么做。”伯爵夫人十分笃定。n
“哦为什么。”n
“因为他还需要我的父亲与家族的支持。”她似乎是真心这么想。n
该说是天真还是愚蠢呢,维恩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n
“你知道叛国罪会是什么下场吗一旦定罪,你、你的丈夫、甚至你的父亲母亲,所有人全部都会被吊死在城门上。”n
“如果你想活着,就拿出能买下这么多条人命的价码,不然我只能很遗憾地跟你说再见了。”n
他作势要命人把她带下去。n
“等等事情并不是这样”奈尔法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我还可以帮您更多”n
“夫人,你还是没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玩弄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白费力气。我之所以有耐心在这里听你说话,不是因为没有你就办不成事,仅仅只是想知道西弗斯这位伯爵阁下究竟有没有叛国。”n
说曹操,曹操就到。“维恩阁下,西弗斯伯爵求见。”n
肯特将军从外面走来。n
他刚带人解除了所有卫兵的盔甲,让他们集中在守备卫所接受调查,又接收了布法尼亚的所有的防卫工作。现在整个布法尼亚上下都已经落入维恩的掌控之中,至于那些对此感到不满的本地贵族,先清洗干净自己身上通敌的嫌疑再来说别的。n
“让他过来。”n
显然,西弗斯伯爵出门之前动作很匆忙,连衣领都系歪了,以往总是精心打理的发型十分潦乱。n
他挪动嘴唇,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盯着房间里的女人。n
“奈尔法你,你做了什么”n
维恩的视线却落在西弗斯伯爵身后的两人上,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n
见这位特使大臣朝自己看了过来,布法尼亚的守备长官霍洛弗纳十分兴奋地挤出满脸的笑容,凑过来举着自己包扎成了粽子般的右手,感激涕零地行礼说“维恩阁下您真是神机妙算、料敌如神若不是您及时派魔法师巡查威胁镇压叛乱,在刺杀中救了我一命,恐怕我已经被叛贼砍下脑袋了。”n
他一点也没有被强行剥夺了城市守备控制权的不满,反倒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n
刚好他本来还为自己应该倒向哪一方而左右为难,这下不用忧心了。n
维恩不搭理他,又看向他旁边的那个男人,男人的脸上有一道十分显眼的疤痕从他的右眼角一直划到下巴。n
霍洛弗纳见状立即为自己和布鲁图做了介绍。n
“布鲁图是我们守备卫队中十分优秀的青年,今晚他在第一线奋勇杀敌,斩杀了好几名叛贼呢”n
霍洛弗纳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布鲁图的肩膀。n
布鲁图的目光只是从伯爵夫人身上一掠而过,随即便垂下视线,也向维恩行了一个军礼。n
“哦,是贵族吗”n
布鲁图抿嘴道“不是,我只是城中一家裁缝的儿子,但我会以我的军功挣到贵族身份。”n
表面看起来是很刚勇坚毅的人呢。n
另一边,西弗斯伯爵仍沉痛不已,“我如此信任你,奈尔法。你要星星我就给你星星,要月亮我就给你月亮,我从未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可你为何要私下勾结叛军,陷我于背叛国王陛下的不义之中”n
“我、我没有勾结叛军。”奈尔法仍不肯松口。n
“还说没有”西弗斯伯爵反手便给了伯爵夫人一耳光,她那雪白的脸立即浮现出几道灼目的红痕。n
打完这一巴掌,他两眼通红地转过身来,向维恩致歉道“特使阁下,有这样的夫人真是我家门不幸,但她终归是我的妻子,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如果有戴罪立功的机会,我绝无二话。”n
维恩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竟然不似作伪。n
又或者只是演技太过精湛。n
“你和你妻子好像相差很多岁。”n
西弗斯愣了愣,才说道“是,上一任夫人病逝以后我才娶了现在的夫人,她比我小了近三十岁,所以我一直十分疼爱于她。现在看来是我把她宠坏了,以至于铸成大错。”n
“然而,我乃是国王陛下的表亲,又身为西南行省的最高执政官,若叛贼重新夺取了布法尼亚,其他人会如何暂且不说,我绝无任何活下来的可能,这一点维恩阁下一定比我还要清楚。”n
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n
“肯特将军,叛贼是怎么进城的。”维恩撇下这一节家庭伦理剧。n
“城中有几条十分复杂的地道相互交错,连通着城内外,这些叛贼事先换好布法尼亚守卫的盔甲,趁着夜色分批混入了巡逻队中,再于约定的时刻同时发难。按照反叛军以往的几次刺杀行动,他们一旦得手便会立刻四散离去,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毫无踪迹,现在来看很可能就是借着地道逃脱了。”肯特将军给出自己调查的结论,“因此布法尼亚的守卫队中一定有内鬼,这个人平时帮助叛贼躲避搜查、掩盖秘密,并且在反叛军需要时照应他们转移人或物。”n
霍洛弗纳叫道“维恩阁下您可千万要查清楚内鬼到底是谁,叛贼今晚差点要了我的命”n
“他们是专程去行刺霍洛弗纳的吗”n
据维恩的了解,这个人虽然名义上掌握着整个布法尼亚的守备队,但实际上仅仅只是个酒囊饭袋的废物,只会溜须拍马讨好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