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顿时有种仰天长叹的冲动。
而对面的女妖却是继续补充着说道。
“除了能量符文这道看家本领之外，我们徽民还有着临终遗言的特异能力，当我们濒临死亡时，身体会自动释放那些储存的徽民语，所有附近的生物所到徽民们喃喃自语的那些，都会认为是胡言而乱而已。”
“但某种程度来说，它们回事预言或者诅咒。”
说着女妖眼神一亮，“哪怕是灰飞烟灭或者解离术这些能够彻底抹杀躯体的法术，都无法将徽民的林中遗言笑出，它们会在徽民消失的地方继续着。”
“这也是我后来能够想起我是徽民的缘故。”
“而你呢？徽民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算是一种深层次的秘密了。”
“我？”林奇纳闷指了指自己，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可能是感觉吧。”
然而女妖仿佛接受了林奇的这种说法，“而基于对阴影的厌倦，我们对抗阴影法术时也有优势，同时徽民天生具有不错的读写能力，无论曾经如何。”
林奇忽然抓住了关键。
“有‘徽民语’么？”
女妖也是微微一窒，“我们徽民无比热爱预言，有什么新的语言都会主动学习，自然我们也发明了一种关于本族的‘徽民语’。”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徽民的天赋职业里，法师绝对是无可置疑的一部分。”
林奇也陷入深思之中。
他不是没有了解过异界的种族，像是矮人、半兽人、半身人、侏儒、精灵这些，他都有读过种族范本，加上吧百代死灵师与巨龙传承的辅助，他对于各种种族的见识并不小。
而这些种族无论如何强横，亦或者特殊，天生都充满着自然进化的痕迹，不带有太过明显的人工雕饰。
就如同一组数据认为造出，便可以靠着数学工具分析其真假。
同样，一个种族的诞生，也可以观摩到内里是否存在神灵的痕迹。
一个强大的种族，其中的佼佼者或者说王者，凝聚全族的信仰之后也容易成为神灵，甚至这种成神方式，只要种族不灭，神灵也基本上是不死不灭，因此也是热门的成神方式之一。
想到这里，林奇越发困惑。
“徽民”也是基于这种理由的造物？
这般想着时，他不由得蹲下，随手抓起一块石块，在地板上刻画着想象中的徽民形象——
徽民。
善于沉思的类人种族，努力而又雄心勃勃，从幼年开始便被教育要掌握每个领域的知识。
至于个性。
偏向于谨慎，对于行动都会事先进行研究，充分调查当前形势后再进行规划，同时以自身血统而自豪，也乐于向周围的人称颂徽民。
至于外貌？
眼前的女妖已经是不死生物，已经很难看出原先的特点来。
但并不妨碍林奇画出他所想象的徽民，苍白的皮肤与偏高的身高，甚至失去了头发是光头，没有半点胡须。
至于种族？
视人类为兄弟种族，但也保持距离，能够与热爱学习的种族建立良好关系。
痛恨不死生物，林奇莫名地加入了这一点。
这般描绘时，地面的徽民形象也越发完善，可随着一笔一划地勾勒完全后，林奇却不禁懵然。
这不就是画的他自己？
难不成，自己真的和徽民有着深层次的关系？
这时林奇猛地转头望着身后的女妖。
仿佛从“徽民”一词出现开始，他便对身后人丢失了任何戒备，居然敢摆露出如此长时间的防守真空期，甚至把背部显露给了敌人。
“徽民是怎么得来的？”
“仪式转化？”
林奇猛然想起曾经接触过的“种族转化仪式”，但这种仪式本质上就是“祈愿术”的变种，一直以来都无比艰难实现。
要么要求起点太过，要么转化过程九死一生。
这点从转化为不死生物就可以看出来。
成为骷髅这种垃圾货，只要一死了之然后便能够被死灵法师拉起来干活。
可要成为巫妖这种高级货，那前提条件还得是六环级别的法师。
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确实是仪式。”
女妖仿佛也逐渐得恢复这记忆，陷入沉思说道。
“作为爱好读书的种族，我们徽民重视历史，也重视我们各自隐修会的法律与传统，甚至这些都是从小就被灌输的内容。”
“但基于隐修会之间的隔离与缺乏交流，所以我们徽民更为分裂，比起其他种族缺乏共同的民俗与历史。”
“但有一个关键性的历史片段，重要的哪怕是刚刚懵懂识字的徽民孩子，都会知道这件事，也只有这个事件才是在所有的隐修会手里保存着相同的版本。至于其他的故事传说，当它从一个隐修会传递到另一个隐修会时，常常都会被粉饰甚至扭曲，直到它完全变了模样与原先的共同事件完全不匹配。”
听着女妖说着如此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
林奇却出乎预料地平静。
徽民的出现，一靠繁衍，两个徽民父母自然能够诞下一位徽民小孩。
另外一条，或者说最初的徽民来源，它们才是最早期的人口繁衍基础。
就好比火影最终之战里，如果二柱子和太子同归于尽，那么火影世界人类繁衍的计划，就得靠着幸存的卡卡西和小樱。
林奇低声，“关于最初的徽民来源的故事？”
女妖点了点头。
或者说，解释自己种族曾经的故事的耐心，让她曾经也是如此对待每一位猎物，只要对方不嫌不耐烦，她都有充足的耐心将其讲解下去，继续散播关于徽民的传说。
“自然每个种族，关于它诞生的故事，都是无法抹去的一笔。我们徽民也不例外。”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一位曾经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的强者，或者说他有着三个身份。武者，学者乃至强大的法师。”
“那位哲人名为塔穆德，可靠的历史里，他最早出现在一座荒凉的修道院里。然而这位天生语言家的哲人，注意到了翻译的古代魔法文字里的特定模式。经过一段时间研究与积累后，这位先贤对魔法的理解里有了自己的语言，并且发展了，这便是我们后来的徽民语的雏形。”
“当时塔穆德殿下，开始注意到，他说的每个词，都会对说话者和听话者带来魔法效果。”
林奇猛地张开嘴巴？
徽民语？
你还敢说你不是创生圣言？
一位披着外衣自己就认不出来了？
这不是就是可以表达版本的西斯玛那符文？也就是他们当前学习魔法的基础。
看着林奇入神的态度，双眸甚至直勾勾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令人无法挪开目光的毕生财富。
这位闯入者，已经被她的故事所共鸣。
“当时这位圣贤在对徽民语掌握地越发熟练之时，便试图用这门语言创造一种能够接受其中力量的容器。”
林奇恍然。
这便是龙骸骨容纳西斯玛那语的翻版了。
“只是很可惜，这位深深陷入于无限制的失败后，他终于发明了一种仪式——真言铸体仪式。”
“这是一种能够将任何听到他的人类转变成关注了徽民预言力量的语言仪式。通过这个仪式，人类也可以成为徽民。”
“所以那位塔穆德便是世间第一位徽民了？”林奇反问。
女妖点了点头，“没错，这位圣贤对自己也施展了仪式，成为了世间第一个徽民，童颜他将这些发现分享了给修道院的其他人，制作几个徽民后，这位殿下忽然担心真言铸体仪式会被挪作他用，产生不必要的变化甚至摧毁听着的生灵。”
林奇差点拍大腿。
我就说，我就说嘛！
“当时先贤的追随者们都接受了仪式成为了徽民，他们都相信了仪式的危险性所在，但也选说着殿下不要毁掉这个仪式。尔后当初的追随者们便分裂为各种形式的小团体四散开来，每个团体都保存这一部分的仪式说明，后来这些团体，便是今日我们徽民社会里作为主体的隐修会。”
林奇讶然。
“大家手握一部分？”
这不就是他听过的？
夫妻双方各掌握六位密码的其中三位，诸如妻子掌握前三位，丈夫掌握后三位，想要取现必须双方共同在柜员机一起输入密码。
不过当时林奇想的是，作为后者，不是完全可以独占？
诸如设定密码之初，便可以对方输入三位后，自己先删掉，重新输入六位。此后的每一次共同输密码，如此照做，一样不会泄露。
可这不就是说说明了，除非当初的团体里有着狡猾的人，不然的话。
女妖神色无奈地点了点头。
“没错，此后的徽民们，都是经过繁衍的手段而来，再也不是由仪式而来。”
林奇充满着不可思议，“除了第一批外，此后的徽民都是靠着婴儿转变而来？”
女妖困惑地思索了一番，这才犹豫道。
“按照我们的传说，那位塔穆德殿下在将指南分解并且让徽民散步到世界各地之前，还秘密的进行了最后一次真言铸体仪式。听闻这一次仪式只针对一个人，是一位碰巧去参观那间修道院，一名叫做克奥德的吟游诗人。”
“而当时的殿下还对仪式进行了一个冒险的改变，作为结果，那位克奥德先生成为了永远不会变老的徽民，他永远保持着年轻的身躯。直到今日，这位贤人依旧按照殿下塔穆德的吩咐，行走于大地，游走于各个隐修会，保护着徽民们。”
这个故事对于听完的林奇而言，只凸显了一个关键的事实。
真言铸体仪式的潜力，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光是一个改变，就能够让徽民获得永生！
“那塔穆德呢？”林奇忽然注意到问题的关键。
“失踪了。”
女妖语气里充满遗憾。
“这位殿下无论是出现还是消失，都如同刹那的焰火般，转眼即消逝，只留下无尽的遐思给与我们徽民么？”
林奇仿佛越发逼近问题的关键。
他急忙追问。
“那失踪之前，那位先生在研究着什么？”
“或者说，当时有什么异常发生？”
女妖这才久久的凝视林奇，目光渐渐变得冰冷，仿佛杀机随之凝练而起舞。
可林奇仿佛石像般，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就这么与对方相互对视。
片刻。
女妖才挪开目光。
“当时的那位殿下正在进行第二个伟大的研究，钻研着徽民语与神灵的神圣力量之间的关系。或者说，他尝试着将徽民语转化为神术力量。”
林奇听着都觉得有些疯狂。
真要让这人成功了，不就直接把自己的整个种族都变化成了施法者？
这直接批量生产了都。
刚刚他还觉得这位塔穆德是保守之辈，可现在看来，完全野心勃勃。
不对！
林奇猛然惊醒。
这哪里是研究神术力量。
这完全是在研究成神之道。
因为最早期的种族基础已经有了。
“那你们徽民每日都在干嘛？”林奇忽然低着头。
女妖解释，“外界都认为我们徽民是用要塞将自身隔离与外界，满心沉迷力量的阴谋家们。却是，这种老掉牙的说法也映照了一点，我们徽民更倾向在幕后操纵权力。”
“而徽民大多生活在各个隐修会与世隔绝的城堡里，那也是我们生活的中心。”
林奇瞬间东西，“也就是说，徽民都是在隐修会所修建的城墙里长大了。”
“对，修道院对于我们而言，便是一切，在隐修会的指导者手中学习记忆，争取在管理隐修会的黑桌里占据一席之地。对于日常也是根据隐修会需求而定，诸如年轻徽民致力训练，年长则由会做安排。”
“安排？”
林奇纳闷，这是一个无比空泛的词汇。
“没错。”女妖忽然双眸垂下泪水。
“这些安排的范围，多种多样，，从经营隐修会的瓷器窑到召唤强大元素为隐修会服务，乃至去刺杀某位人类城市管理者，应有尽有。”
“而我，终于想起了我的安排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