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而言，这种多少阶属性的提升，实际上是指数级提升。
林奇清楚记得，他在“命运逆转牌”中抽取到了2阶智力的奖励。
此刻相较之下，提升的4阶属性却与最初2阶提升比例相近。
狐之狡黠打折了？同样只有2阶提升？
若非都是整整齐齐的2阶，否则林奇都未必能够敏锐察觉自己的这种提升幅度。
时光龙的法术出了问题？
不，林奇第一反应便排除了这个答案。
他脑海很清晰地转向了另一个答案。
同源不叠！
蓝星的法术能够极大的buff个体，带来诸多方面的提升。
比如那提升豁免抵抗能力的零环“提升抗力”法术，如果同时施展十余道，它们都会同时在体内作用，但提升并不会叠加。
甚至如果佩戴的是魔法戒指带来的相似提升抗力，只要来源都是“抗性”加值，那同样不叠加。
就如同一个法师，如果佩戴了“智力头巾”得到了6阶智力提升，那么当他给自己施展“狐之狡黠”时，因为都属于相同的“增强加值”，所以一样不叠加，只取最高值生效。
因此一位法师，如同想要提升某个方面的数值，就必须掌握不同的法术，得到不同源头的力量，这样才能堆砌出极限来。
炼金、环境、表现、偏斜、闪避、增强、内在、洞察、运气、士气、亵渎、种族、抗力、圣力、体型……
这十几种源头在林奇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甚至这一刻他才明了，自己得到的“幸运石”，能够价值两万金币，某种程度而言便是因为它的源头是“运气”！
这是一个比较冷门的源头，不容易撞衫。
可这也说明了另一件事！
他最初从神器那里得到的2阶智力，极可能也是和“狐之狡黠”提升4阶类似的“增强加值”，因此才冲突重叠了。
可偏偏，万象无常牌提供的应该是最强的——
无名加值。
能够和任何加值叠加，甚至无名加值也可以和无名加值叠加。
理论上一个人能够无限抽取星星牌，那他能够把六围属性刷至极致！
那他看到的那件神器，是假的？
可这又为什么？
可完全没必要折腾一件假神器呀？
奥卡姆剃刀原理再度浮现在林奇心头。
能够简单做，就不会往更复杂的方面去发展。
这说明，背后定然更直接的原因。
抱着这个令他有些惴惴不安的想法，又借着全新得到二环法术带来的勇气，林奇握紧拳头，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不管着背后有着神秘阴谋算计。
大不了水来土掩。
曾经网络上票选的人生十大憾事情，其中榜首八百万票便是没有珍惜年少考入好大学导致此生碌碌无为。
第二点是悔恨结婚早又选错人与错过初恋。
第三点则是子欲养而亲不在……
他现在都穿越到百年之前，又有什么怕的呢？
再多的阴谋诡计，还能弄倒他不成。
他大不了就熬到太古时光龙，利用“时光之巅”能力回去篡改历史！
这般想时，林奇这才发觉他默默走到了一间小型教室旁。
一位头顶象征睿智尖顶帽，留着长灰胡的死灵法师，正用自己的聚焦和传导魔法能量的手杖，敲击这黑板上的神秘符号。
“对我们死灵法师而言，瘟疫往往是比塑能法术更为广阔快捷的渠道方式。”
马上便有法师学员举起手，“可是导师，这就如同瘟疫一般，除非同时爆发，否则很容易被局部扑灭与针对。”
比如学院擅长治疗的咒法师能够随时恢复一百人，只有同时杀伤超过二百人，超过治疗的负载，才能够造成这一百人的死亡。
否则在1100之间，都会不断地被治愈。
而法术的施法作用距离都不大。
台上的死灵法师却是冷笑摇头，“你闻过雨后的味道么？”
提问的学员点点头。
“雨后空气的味道，那时带有着泥土与灰尘的味道，实际上便是雨水冲击泥土形成气溶胶，微生物附着在这些气溶胶上后，这才出现的味道。”
“异界因为真神的缘故，并不如地球这般发展了广阔的生产力。甚至很多地方还无比原始，那些露天的旱厕里，那些化粪池中，一旦来了暴雨粪便便会激发到空气形成气溶胶，随后伴随着空气飘散。”
下方几位学徒当即有些反胃。
林奇听罢也是不禁点点头。
这位教授实际上是说散播瘟疫专门往化粪池里埋，那等待一场全面性的大暴雨，变成让其变成广阔的“毒雨”，乃至只要潜伏期足够长，便多点感染后便能够将瘟疫植入化粪池。
最终以一场夏季的大暴雨掀开序幕。
所有可以闻到雨后清新空气的地方，都将是毒区，那一刻空气都是有毒的！
果然，死灵系从头到尾，都在违法的边缘行走啊。
林奇也是这才恍然前世印度会中招的原因。
然而，台上的死灵法师继续摇着头，失望地看着下方的学徒们。
“你们距离天才的尺度，确实很遥远。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熬出一位传奇法师来。”
“甚至我都纠结，你们到底和天赋沾边不沾边？”
这时一位不忿的学徒举起手来，“教授，那我能请问一下，你眼中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样子的？”
死灵师嘴角轻挑。
“第一类是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所有接触过对方的法师教授，都认为他能够开宗立派！越是实力强大地位显赫的法师，越有这种触动，甚至以带他为此生荣耀。这种学生是真正的天才，他们刷新了普通人对于天才的认知与定义！”
随即死灵法师轻蔑地撇了眼众人，摇摇头。
显然没有一个合适的。
而下方几人也没一个敢开口自己便是此类天骄。
“还有呢？”角落的女学徒怯生生问道，她显然对于这等天才的定义更感兴趣。
“第二类大多数法师家族出身，父母都是闻名遐迩的强大法师，从小注意培养。但即便没有注意培养，也会在小小年纪发现对方在智力与记忆方面出色。诸如三四岁便无碍加减乘数，随便听懂鸡兔同笼，和你们这些到了小学刷奥术刷的鸡兔同笼不是一回事。这种日后一旦有传奇法师精心教导，便能够一飞冲天！”
到了这一步，林奇也有些哽咽。
他好像小学一年级才差不多搞懂两位数加减乘数，三年级才刷懂的鸡兔同笼。
“至于第三种，父母普通人出身，也无法为子女提供帮助。而对方看似也没有花费什么精力，但所有考试测验一路满分，唯一不是满分或者第一，周围人都会无比诧异。这个也是最接近你们普通人的类型。记住，他们常常被误认为做题家，但实际上只是未经挖掘的天才，天生就在基因层面的突围者，可以说是野生的传奇法师种子。”
“至于第四种，则是你们唯一具备希望却又最为绝望的勤能补拙类型，加上命运的帮助偶尔能冒出几个传奇法师。但是你们看到最终的成功者，又大部分都是幸存者偏差，很可能和努力没有半毛钱关系。实际上你们看着没感觉的勤奋坚持与执着，也是难得天赋。”
下一刻，死灵师看着下方不断点头的听众们，失望摇头。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有教导一位天生施法者的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