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冠义家,公寓地下室,客厅。
孔雀正百无聊赖的晃荡着双腿,听着提伯斯教她初中课程,孔雀精神属性强大,脑子也聪明,十岁的她已经将初中的课程自学的七七八八。
父亲最近又跑去集团总部了,自从身体好转了些,她就越来越少见到父亲。
“齐平哥哥也不和我一起去虚境了,真是的,都不来陪孔雀了。”
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是愁容,抱着书本抱怨。
提伯斯赶忙抱了抱她,笑着说:“小主人,还有你最最最忠诚的提伯斯啊!我可比齐平那坏男人靠谱多了。”
“不许说齐平哥哥坏话,不过感谢你天天陪着我,咳咳咳……”
说着说着,孔雀有点苍白面容浮现出一阵殷红,剧烈的咳嗽起来,她不由捂住嘴,赶忙跑到厕所,呕出了红中带黑紫的一滩血液。
漂亮的脸蛋在不正常殷红之后,没有了一丝血色,苍白的可怕。
她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卫生间,躺在那滩血泊旁。
“主主主主主人!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提伯斯好似个无头苍蝇,惊慌、无措,头不停的撞击着墙壁,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别吵,提伯斯。我有点头晕,你扶我去卧室床上躺会就好了,帮我把这滩血擦干净好吗?先别和别人说,没必要让他们白白担心。”
孔雀气若游丝,缓缓的说道。
提伯斯浑身一亮,猛的变大,随后又一暗淡,收敛了身上的火焰,将孔雀抱起,温柔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回到卫生间清理血液。
与此同时,齐平也再次踏入了虚境白色沙漠。
他望着不远处的那片绿洲,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往相反。
“赤杯是午后的十五点,丝毧是凌晨两点。现在最近的时间,就是丝毧的时间,还有五六个小时,我先去做准备吧。”
他已经和孔雀去过一次绿洲之井,只是可能他们的运气不太好,也可能时间不对,并没有奇遇。
齐平这次有了不同的思路,他被纯白之门启迪,又回忆起自己午夜裁决时,取悦了瞳中之扉的事情,想到了新的办法。
“如果在司辰特定的时间,献上符合其性相与起源的祭品,再辅之以祷文,或许真的能获得反馈。总归,先试一试!”
齐平准备收集的是自己认为丝毧可能会喜悦的祭品,符合其性相和起源的怪异。
“丝毧与赤杯同源,皆为血源神,所以最好有血,然后其所拥有的性相,可以是启、蛾和秘,启的话,盗宝沙鼠是不错的选择,蛾的话,可以抓捕怪异人面蛊惑蛙,秘比较难,那些妖书实在是不好找。”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脚步不停,齐平很快到达了纯白沙漠乱石丘陵。
这里是怪异盗宝沙鼠的栖息地,这种怪异会制造幻象,然后窃取他人的珍贵宝物,如果没有满意的宝物,就会啃食掉被迷惑的人。
齐平好到此处,开始尝试自己的异象。
一尊黄铜玻璃盏灯,外形如细腰大肚的葫芦,上面是个形如张嘴蛤蟆的灯头,灯头一侧有个可把灯芯调进调出的旋钮,以控制灯的亮度。
只见齐平顶着那尊黄铜玻璃盏灯,高高举起,灯头汹涌的白色火焰益处,恰好避开了齐平,覆盖了以他为圆心半径约十五米的范围。
这是盏灯异象最简单也是最霸道的一种应用方式,铺天盖地可怕火海无差别的攻击。
在这范围内,齐平就像是移动的火灾源,来不及躲避的盗宝沙鼠直接被烧成渣渣,警惕聪明的则及时逃出火焰覆盖的范围,但齐平被灵能强化的双目,很敏锐的发现了它们。
抬手举起自己的手枪,子弹点射,在不被癫狂影响下,这些怪异其实并没有多么强大。
特别是齐平拥有这种无差别覆盖性的异象,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如犁庭扫穴一般,所有匿藏的盗宝沙鼠要么直接被烧死,要么被驱赶的到处跑,齐平控制着火焰,辅以点射,大概半个小时就将所有沙鼠都赶了出来。
齐平操纵着火焰,开始精巧的控制,一条条火龙驱赶着沙鼠,用火焰将活着的围成一团。
齐平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活祭品有了。”
如法炮制,齐平又去抓捕了人面蛊惑蛙和妖书,等集齐这三者抵达绿洲之井后,已经快到凌晨两点。
这是永远不会干涸,但也永远无法变得澄清的井,根茎爬满了井口,齐平缓缓走进,根茎忽然消失不见。
井上刹那间,覆盖着丝毧的苔藓,充满生机的深绿一波一波地从井口中喷涌而出。
齐平被这苔藓溅满小腿,有一种轻盈的感觉,齐平将代表司辰丝毧的两只被活穿刺的盗宝沙鼠,不停劝说齐平放了它们的人面蛊惑蛙,还有那两本满是尖牙利齿的书本,一起扔进了深不见底的井中。
苔藓刹那间仿佛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让齐平感觉到浑身一个激灵,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在注视着,用极为好奇的目光。
“丝毧总以否定作答,然而我们能在那声否定中得到荫蔽,就像野兽藏于树杈间……”
虚境的呓语,轻声描述着这位谜一般的司辰,似乎有咯咯咯的笑声,又好像有猫儿的叫声,但四处张望,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齐平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你在寻找丝毧,但此处其实并非……不过,就给你……你又是否真的想要?”
“谁?”
齐平轻声的问道。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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