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对林止风来说跟呼吸一样简单,几颗丹药下肚,躺在床上疯狂吃零食都能瘦。她假装节食,只是避免身边的人感到奇怪。
林止风刚把把灵丹融入水里,肚子咕咕叫的三只团子就回到教室,吨吨吨灌下杯里的水,发现居然一点都不饿了。
三只忍不住抱在一起,彼此深情安慰。
“姐妹们,水真的能止饿!”
“以后我们就靠水活着吧!”
“我要悄悄喝水,然后变成仙女惊艳所有人!”
林止风怕她们饿出毛病,赶紧伸手喊了一声“打住”。
“早饭午饭必须吃,晚饭可以少吃,只要营养健康,没必要一直挨饿!”
三只团子不是没悄悄看过减肥帖,听到她的话连连点头,表示从今晚开始做一个自律健康的胖子。
下午的课被林止风一睡而过,她伸了伸懒腰,和闺蜜团告别后直奔办公室请假。
班主任张老师是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妇女,对每个同学都很和蔼。“明天周末,你把作业和课本带回去,没事拿出来多看多记!”
杨纨纨的成绩名列倒数前茅,要是下学期还想在这里上学,要么继续交高昂学费,要么考出好分数划到本部班级去。
张老师签好假条,看到她乐呵呵的表情,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对她的成绩抱希望,还不如祈祷杨家突然变成暴发户,张老师推了推眼镜框,同情地看向林止风。“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张老师!”林止风拿着假条,背着巨大书包,脚步轻快地走出学校。
杨家在老城区,是首都最破旧的一片老楼房,距离学校不远,冯明灿以前每天走半个小时上下学。
林止风找准方向,在寒冬凌冽的风中稳步前行,由于脂肪太厚,她几乎没感觉到冷。
“同学你好,耽误你一下!”
林止风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发颤的声音,回头一看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美妇女五官精致气质温和,脸上带着奇怪的讨好笑容。
“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你认不认识高一年级的杨纨纨?”
林止风点点头,指着自己骄傲的小胸脯。“我就是!”
妇女白皙细嫩的脸颊顿时染上激动的红晕眼里闪烁着熠熠光辉,好像两颗镶嵌在眼眶的星辰。
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旁边一辆黑色越野车上突然蹦跶出来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哭唧唧地朝林止风奔来。“纨纨!我是你爸!她是你妈!”
林止风:“......”虽然明白他们是谁但是为什么听上去这么像骂人呢!
一米九壮汉红着眼眶跑到林止风身前伸出铁一样的手臂,按在她厚实但脆弱的肩膀上。
“纨纨,你真是我女儿啊,你的眉毛跟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林止风眼角微抽,伸手摸了摸原主修过的细长眉毛再看壮汉不羁的野生剑眉很想问他要不要看眼科。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杨家人!林止风嘴角牵起对这对夫妻很满意。
“我正打算回去找你们。”林止风一个金蝉脱壳从爱的束缚中轻松挣脱,板着肉嘟嘟的胖脸,试图做出严肃的姿态。
可惜这一次的肉身实在胖萌,不管用什么表情,都像一只憨厚的卡通熊。
“纨纨,你真的愿意跟我们回家吗?”美妇女小心翼翼靠近,一双眼睛水灵动人。
“只要你们愿意接收,我当然愿意回去。”
杨家人跟剧情的侧面描述相差很大,林止风感觉得出,他们是真的很好相处,可能在冯明灿眼里,这种性格就算“粗俗野蛮”吧。
冯明灿喜欢阳春白雪,杨家恰好烟火气十足,她当然厌恶到极点。
不过,说好的杨家穷到揭不开锅呢?
美妇女的羽绒服分明是大牌新款,帽子和围巾上的LOGO也不简单,全身上下加起来,没有十万拿不下来。
壮汉的衣服虽然低调,但仔细看就知道都是大牌,脚上那双很符合中年直男审美的丑鞋子,在官网上的价格是五万多。
再看他们的车,这款块头巨大的顶配越野,冯森也有一辆,宝贝到舍不得拿出来开。
而眼前这辆,轮胎都沾上泥巴和疑似鸡屎的东西了。
“请问,你们是中彩票了吗?”
林止风有种好运哐哐砸头的眩晕感,她做了好吃糠咽菜、慢慢赚钱的计划,结果一言不合又成二代了。
美妇女拉着她的手坐上车,细声细气地解释起来。
“我们以前一直在做生意,家里条件还过得去,所以在你哥六岁那年,我们才想再生一个女儿。”
杨父名叫杨震天,美貌妇女许美珍跟他是青梅竹马,他们年轻时做小生意,天南海北到处闯荡,结婚前在首都买房定居。
许美珍怀大儿子杨在野的时候,杨家公司规模已经不小,开始向海外发展。
怀第二胎的时候,杨震天跻身千万富翁行列,只是他们很低调,既不混圈也不接受采访。
“我怀你的时候很轻松,但那时候条件好了很多,你爸就说去私立医院吧,图个清净。”
说到这里,许美珍瞪了开车的杨震天一眼,吓得他背脊僵硬,不敢开腔。
林止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和冯森原配会在同一个医院,原来杨家不是贫困户,只是家道中落而已。
回想起当年的事,许美珍眉头紧蹙,眼中带着同情。“冯太太生产时大出血加并发症,连去世都没看到孩子一眼。”
冯森赶到时人早就断了气,他哭喊着要看女儿,忙乱的护士一时疏忽,就把两个刚出生的女婴弄混了。
说也奇怪,从那以后,杨震天的公司就开始走下坡路,好几家分公司接连宣告破产。
为补偿员工,他忍痛把总公司卖掉,忧郁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打起精神继续走南闯北。
林止风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所以你们在外辛苦打拼多年,终于把损失赚回来了?”
许美珍突然抿嘴羞涩一笑。“不是,是我们过去买的几栋楼要拆迁,等赔款下来,比公司最好的时候还富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