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班子的人跪了一地,班主把头磕的咚咚响,“皇上饶命,我等并不知情啊,皇上饶命...”
萧珝看都没看一眼,冷声说道:“打入天牢。”
唱戏班子的瘫倒了一地,都知道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这时,太医来了,皇后肩部的血迹看着很是渗人,要行礼时被太后拦住,“快看皇后!”
太医说道:“臣先给皇后娘娘止血,再这样流下去怕是要没命。”
眼见事情解决了,众妃嫔才至近前,看皇后那惨样,心里又爽快又担忧。
自然不是担忧皇后没命,担忧的是皇后以后的地位怕是要比之前稳固了。
太医被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压力很大。
皇后肩部被刺了个穿,后面的洞倒是小,好处理,前面的洞里血不停的往外冒,倒上去的药总被冲走,用了不少上好的金疮药才堪堪将血止住。
太医也流了一头汗。
皇后虚弱的睁着眼瞧着萧珝说道:“臣妾若是不在了,求皇上多看顾些珏儿,他性子顽劣,求皇上多包容几分。”
萧珝蹲下拉着她的手说温声道:“别说胡话,朕不会让你死,你若死了,珏儿朕也不会顾着。”
众人都知皇上这是想靠着大皇子吊着皇后的气呢!
皇后又看向太后,“求母后顾着些珏儿。”
太后说道:“哀家要你好好活着!你活着,珏儿才是有娘的孩子。”
皇后最终受不住满头虚汗的晕了过去。
萧珝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太医战战兢兢的回道:“皇上莫急,这是疼晕过去了。”
血止住了,太医给包扎好。
又让人轻轻的将皇后抬到了担架上,准备送回凤仪宫。
太后交代道:“路上慢些,不要颠簸。”
宫人们自是慎重。
萧珝又看向众妃嫔,说道:“皇后养伤期间,贤妃和德妃管着后宫。”
两人应是。
萧珝又说道:“没事不要去凤仪宫打扰皇后,都回去吧。”
众人应是。
萧珝没什么意味的看了眼呆愣愣的宁婉仪,扶着太后转身就走。
宁婉仪看到萧珝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心里瑟缩了下。
太后和萧珝带着人去了凤仪宫。
还在原地的妃嫔们也都从这场惊吓中回了神。
韩美人到底出身武将之家
,心里素质还是不错的,宫斗之魂立马苏醒。
她也注意到了萧珝临走的那一眼,这会说道:“宁婉仪身为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太后娘娘素日里也对你疼爱又加,这危险关头也指望不上你,到底皇后还是皇后。”
宁婉仪脸色早就被吓白了,这会回过神来还是辩解道:“嫔妾刚才被吓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都不能控制自己。”
别的妃嫔都是是受了一场惊吓,这会还真没心在这斗嘴。
容德妃目露钦佩的对贤妃说道:“娘娘这一手是真厉害,以前听说过你上过战场杀过敌我还不信,今日也算是见识了。”
贤妃淡然一笑说道:“你若想学,我定倾囊相授。”
容德妃摆摆手说道:“我可没那毅力。”
两人说话间各自走向自己的轿撵。
季研与林昭仪一同走向轿撵,林昭仪突然对着季研笑道:“皇后娘娘遭此大难,只要不死,必有后福呢!”
季研十分自然的笑道:“这是自然。”
林昭仪又看了季研一眼,笑了笑,就坐上轿撵走了。
等季研到了重华宫,换了身衣服,抱了抱孩子就瘫在了软榻上。
依夏道:“主子可是在后怕?”
季研点头又摇头,怕,她之前确实怕,但这会过去了,也没那么怕了。
“我在想林昭仪的那句话!”季研幽幽的叹道。
这次刺杀宫里头已经传开了,皇后为太后挡了一枪被刺伤的事也传了开来。
依夏说道:“奴婢瞧着她这是想挑唆主子对皇后不利呢!主子可不能上当。”
季研说道:“我还没那么蠢。只她说的不无道理,皇后此次劫难过后只要还有命在,皇后之位怕是不可撼动了。”
她可是有儿子的人,且皇后之前也对她下过手,说她没有想把皇后拉下马的想法那就是虚伪了。
但就算她有这想法,她也不会出头做什么的。
依夏说道:“论仇怨,林昭仪和皇后结怨最深,她怎么会见皇后好,主子只管等着看她如何就好了。”
季研也是这么想的,还有容德妃呢,这两个哪个都不可小觑。
王嬷嬷进来便听到这话,也说道:“主子只管好好养着五皇子,日子还长着呢,皇上正值壮年,以后谁说的准呢!”
季研笑道:“嬷嬷也是聪明人。”
王嬷嬷笑道:“老奴在宫里也呆了半辈子。”
那头,抬着皇
后的担架刚至凤仪宫门口,就遇上了大皇子一行人。
大皇子看到自己的母后眼睛闭着躺在那,扑上前去喊叫着:“母后,母后。”
萧珝让人将他拉开,“将大皇子送回福文宫。”
大皇子大喊大叫道:“我母后这是怎么了!”
大皇子去了一遭永安寺,到底知道这宫里还是皇后对她最好,这会心也是慌慌的。
太后面色和缓的说道:“珏儿乖,你母后没事,就是需要睡一觉,明日你再来,你母后就醒了。”
大皇子看向萧珝,萧珝也道:“皇后明日就能与你说话了,你先回去。”
大皇子听到自己的父皇这样保证,心里到底是放心了些,跟着宫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这会太医院太医令钟太医也来了。
钟太医把完脉后说道:“失血过后,要防止伤口感染,可能会起热,要能度过今晚,就没了生命之忧。”
萧珝说道:“朕命你们无论如何也要保证皇后的安全。”
太后叹道:“皇后这是代哀家受罪,若没她,哀家指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萧珝也有颇多感慨,这会只说道:“皇后仁孝!”
太后到底年纪大了,在凤仪宫守了两个时辰还是回了寿康宫。
萧珝在凤仪宫守到天黑,天黑后他去了昭狱。
牢房里那伶人已经被折磨了一轮,脸上的妆也都被洗了个干净。
萧珝看清他的脸,说道:“你是肃王的后人吧,之前抓的应当是你的兄长,可惜了,你兄长被朕折磨后砍了,不然你们兄弟二人也可以见上最后一面。”
伶人发狂了起来,却动弹不得,只能无能狂怒。
萧珝冷声道:“朕看看肃王的后人还有多少,来一个朕杀一个,来两个,朕杀一双。”
伶人含恨怒吼道:“你父亲就是个窃取皇位的逆贼,太始皇帝本就属意我父王,光复正统,我等身为子孙何错之有!”
萧珝眼中杀意盎然,最后轻笑一声,说道:“现在天下是朕的天下,尔等才是逆贼!”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