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工走到巷子口,见里头黑漆漆的,就没敢进去,直接把袋子扔在了那人身上:“拿去吃吧,还是干净的。”
说完转身就走,快步回了医院。
匆匆洗好保温盒,回了病房。
结果一进去,她就敏锐地发现里头的气氛不太对劲。
女护工顿时有些心虚,但没敢多问,提着洗干净的保温盒小心走了过去:“陈夫人,保温盒已经洗好了。”
陈夫人坐着没动,眼皮一掀,目光凌厉地看着她:“让你去洗个保温盒,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这保温盒你是在哪儿洗的?该不会是在厕所吧?”
“当然不是!”女护工连忙辩解,“是在专门洗手的池子里洗的,绝对不是厕所!我怕洗不干净,特地多洗了几遍,所以多花了点时间。”
陈丽莎立刻冷哼道:“妈,我看她就是故意偷懒,洗个保温盒哪里要得了这么久?还有这保温盒,说不定就是在厕所里洗的,还是别用了,想想就恶心。”
她心里还憋着火呢,就连面对亲妈的时候都没什么好脸色,何况是一个女护工?
这种所谓的护工,放在旧社会不就是奴才么?
她不好冲自己亲妈发火,还教训不了一个奴才了?
陈丽莎很快又说道:“妈,你怎么找了这种护工啊,这两天我一直昏睡不醒,谁知道她是怎么照顾我的?说不定一直消极怠工,故意偷懒呢!”
她这话一出,陈夫人的眼神就更凌厉了。她冷冷看着那女护工,越看越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
女护工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娇滴滴的陈小姐居然如此难缠,还红口白牙污蔑她故意偷懒,心里一下子就慌了:“陈小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这两天一直守着你,哪有偷懒?
也就刚刚去洗保温盒多花了点时间,可我也是想着陈夫人在这里,你们可能要说什么话,我一个外人总不好听,这才故意回来得晚了点。”
陈夫人听到她这么说,眼神倒是没那么凌厉了。
也是,刚刚女儿对她说的那些话,确实不适合让外人听到。
这人虽然回来得晚了些,倒是正好避开了那番话,也算是懂事了。
然而她满意了,陈丽莎却很不满意。她不满地说道:“我说你偷懒了你就是偷懒了,还要什么证据?你一个伺候人的,居然敢反驳我的话,是谁给你的胆子?”
这话一出,女护工和陈夫人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女护工张口就想反驳,然儿想到这两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敢硬碰硬。
她现在很需要这份工作,要是得罪了这两人,恐怕她这工作就没了!
她看了看,见陈夫人似乎不像陈丽莎那么刻薄,就朝她苦笑:“陈夫人,我真没偷懒。”
结果刚说完,就听见陈丽莎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仿佛在嘲讽她的天真。
陈夫人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找个轮椅来,我女儿要出院。”
女护工暗暗松了口气,连忙应了一声,出门找轮椅去了。
她一走,陈丽莎就不满:“妈,她肯定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