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同他的关系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想不明白,但愿祖父能应付得过来。”叶嬉叹了口气。
“放心吧,一定会的。”宋司卓安慰,“到底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做不得准,就算他真的把曲周侯扣在了皇宫内,最终的目的还是我,我没有出现之前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
“章绍,我还有事情要让你去办。”宋司卓看向章绍,“你给各边关将领传达我的令,这段时日不得主动开战,只需做好防守,我怕出现内忧外患的局面。”
“属下这就去。”章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拱手出去。
这边关的事情尤为重要,若是到时候出现内忧外患的局面,成国很可能会出现被吞并的可能性。
而宋司卓不知道的是,皇帝早就同外人勾结了。
“我们去休息吧,你老是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宋司卓看着叶嬉日渐消瘦的身子骨,很是心疼,“最近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放着这些事情,但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有太多的可变性,与其我们千防万防不如随机应变?”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等到决战的那一刻吧。”宋司卓牵着她的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都要先保证自己,才能有更好的精力去应对。”
“嗯。”
下半夜突然暴雨的天儿,到了东边泛白之际停了下来,空气中混着泥土和桂花的味道,叶嬉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手下意识地搭到宋司卓的脖颈中。
“早啊夫君。”叶嬉眯眯眼看了眼宋司卓。
“早啊宋夫人。”
“要起床了吗?”
“今日过节,再重要的事情我们都往后挪一挪。”宋司卓点了点她的脸颊,“我给你梳个同心髻如何?”
“好啊。”
“不过我没有梳过,第一次梳这个发型,要是梳的不好可不要嫌弃。”宋司卓提前给她避个雷。
“不会嫌弃的,梳的不好才证明我这个待遇特殊啊,若是梳的好了我才是要怀疑介意了。”叶嬉双手攀住宋司卓的脖子,凑上前去,将自己的鼻子抵在他的鼻尖,眼神从上往下落在鼻尖挨着的地方。
宋司卓有那么一瞬间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我是拿章绍的头发做练手的,没有接触其他女人,除了你”宋司卓急忙解释,他不想让叶嬉有误会。
“我同你说笑的。”叶嬉低头偷笑,然后将脸靠在他的胸前,“第一次中秋节一起过,往后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中秋节和新岁,我们都会一起过。”
“好。”
两人相拥直到传来敲门声,“王爷,王妃,老爷子那边请人来问了,若是起了过去一起用早膳。”
“进来吧。”
巧尔和章绍两个人一同进来,一人伺候一个。
膳厅。
慕老爷子早早地等着了,看到两个人前来笑着揶揄,“总算来了,要是再不来老头子我啊都要饿死在这桌上了。”
“呸呸呸,外公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叶嬉坐在慕老爷子的身边,郑重地说道,“外公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以后还要看着我和王爷的孩子出生长大,也要看着表哥他们娶妻生子呢,所以呢,外公一定要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一定要长命百岁好不好?”
“这生死有命,岂是我这个老头子说了算的?”慕老爷子神色有片刻的不自然,“哎呀,现在说这些做什么,用膳用膳。”
“好。”叶嬉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来,方才慕老爷子的反应她也看在眼底,疑惑也更大,她看了看宋司卓,或许他会知道,晚些时候问一问。
“今日是中秋,舅舅舅母表哥还有爹爹娘亲哥哥嫂子他们都不在,就我和王爷陪着外公一起过节,虽然人不齐,但是我们也要开开心心的过节。”叶嬉把亲人都点了个遍。
“就你机灵。”
“还是外公底子好,这才让娘亲把我生的这样好。”
“哈哈哈,你这丫头。”慕老爷子经叶嬉这么一打岔,心情好了不少。
慕府内的各处都被装饰了一番,亭台阁楼都修整过了,晚上用来赏月。
月饼也已经上了蒸屉,待火候到了就能取出来放凉至常温,各种馅儿的月饼味道已经从厨房传了出来,桂花月饼最香。
桂花酿也从埋藏的地方挖了出来,一排排放满了厨房,慕老爷子特地嘱咐他们都取出来,今日府上人人都能喝上这桂花酿。
下人有了这样的赏赐,干活越发卖力了。
用完早膳,叶嬉看着还在忙碌的下人,看向慕老爷子,“外公,我们也去做月饼吧?自己亲手做的月饼味道肯定不一样。”
“我老了,身体不行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你和王爷一起去做,一会儿我倒是还可以同你们去挖桂花酿,如何?”
“好啊,那一会儿我厨房那边好了让人来请外公,我们一起去挖桂花酿。”叶嬉明白慕老爷子这是给她和王爷培养感情的机会。
他一个老人家跟着他们一起算怎么回事啊?这情……她承了。
一会儿挖桂花酿也是一样的。
叶嬉和宋司卓到厨房的时候,把下人吓了一跳,管事妈妈疾步上前,“王爷和小小姐怎么来了?”
“月饼都做好了吗?我和王爷想自己动手做感受一下。”叶嬉询问。
“小小姐来得正好,最后一轮,等着和面呢,馅儿都已经准备好了,小小姐和王爷可以直接上手。”管事怔愣片刻回答。
“劳烦了。”
“小小姐客气了,请随奴才来。”管事弯了弯身子。
叶嬉和宋司卓跟在她的身后。
管事让其他下人去忙别的事情,她守在一旁,“奴才正好会做这月饼,要是小小姐不嫌弃奴才的话,就让奴才帮您和王爷。”
“好啊。”
“小小姐和王爷先到这边净手。”管事邀了他们去净手,回到案板边开始和面,加水和面揉搓一系列动作,叶嬉和宋司卓玩的既生疏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