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钟阁。
“王爷,你听说过‘疯癫和尚’吗?”叶嬉脸色阴沉,这件事突然发生让她心中忐忑不安,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同宋司卓商议此事。
“听过。”宋司卓点头。
叶嬉诧异地看过去。
“你忘记了?曾经你说过是因为他,才能让你得以重生,有了如今的你吗?”宋司卓解释道。
“是吗?”叶嬉脑袋胀胀地,只觉得快要炸裂开来,“方才外面的话王爷应该都听见了吧?你怎么看?”
“恐怕是有人想要引我们前去,至于目的我还没想到。”宋司卓摇了摇头。
“除了从我这儿听到过这人,你就没有从其他地方听过他吗?”叶嬉半信半疑的确认,“前世他到王府来的时候,那熟稔的样子,和王爷看起来就像是旧日好友,一点也不生疏,王爷到如今了却说一点没听过这人。”
“我没有骗阿嬉的必要,编造这么一个谎话有什么好处?”宋司卓明白她的心情,也理解她的怀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懂,这人对阿嬉来说很重要,或许找到他能解开许多的谜题,可是我真的不认识此人,也只是从阿嬉的口中才听过此人。”宋司卓安抚叶嬉,“只是,这件事急不得,如今这人的消息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们抓住此次机会即可,若是过于执着此事,我怕会适得其反,对阿嬉也有不利之处。”
“对不起,是我着急了,我不该怀疑你的。”叶嬉脸上盛满了愧色,伸出手握住宋司卓的手,给他道歉。
“我不怪阿嬉,阿嬉也不用同我道歉,我们是夫妻,更是彼此信任之人。”宋司卓反握住她的手。
“胡叔已经进宫了,昨夜我打压了皇上的人,折腾了一晚上,今早关于江南疯癫和尚的消息从第三人的嘴中说出来,皇上自会不信,会去查探一番,待查明不是王府的人,应当会同意江南之行,毕竟让你这个圣暿王‘死’地远远地,可比在京城中好操作太多了。”冷静下来的叶嬉开始分析正事。
“嗯,想来胡叔也拿不回准确的答复,我们且等上几日。”宋司卓点头。
临近正午,进宫的胡管家总算回来了,确实宋司卓叶嬉所料,皇上只说突然出来这样一个人,为保安全起见,待他查明了之后再做决定。
并让院正这几日住到王府,无论如何也要续着圣暿王的命。
宋司卓叶嬉看到派来的太医是院正的时候,便知晓皇帝打消了要让宋司卓背上欺君的罪名。
当天下午,叶嬉派人悄悄地给暮云庄送了信,当天夜里,叶元和郭盼盼就收拾好了行装,随着宋司卓派出去的军队一同出了京城。
是夜。
郭府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郭将军亲启。
可信一打开,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这是郭盼盼写来的信,同他们告别的信,心里只说去历练了,却并未言明去了何处。
信末让他们保重身体,堤防宫里。
郭将军看完之后将信给郭夫人看了,两人相视一眼,“难道是因为王爷如今病入膏肓,所以上头要”
郭夫人说完,朝着脖子比了比。
郭将军将她看完了的信拿过来,打开灯笼罩将信件烧了,才低声回答,“怕是以为王爷不行了,会急不可耐的动手,认为他们的时机到了。”
“哎也就王爷是个不争的,若不然有他们什么事儿。”郭夫人一脸的瞧不起。
“好了,这样的话不要再说,小心隔墙有耳,既然盼盼他们已经开始做了准备,我们也不能给他们拖后腿。”郭将军则是一脸的严肃。
“嗯,我明白。”
郭将军盯着信件被烧干净了,打开房门,“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即日起府内的守卫增加一倍,十二个时辰都需要有人值守,明白了吗?”郭将军厉声吩咐。
“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还有,明日起,将军府谢绝待客,不管是前朝官员还是他府的夫人,均不待客。”
“属下明白。”
“去吧。”
吩咐完一切,郭将军回到屋内,这一夜他们夫妻二人都辗转难眠,总是做关于郭盼盼的噩梦,却又醒不过来。
第二日一早。
暮云庄的二爷病倒了,二夫人不得不让人给曲周侯送信,让曲周侯在上朝之时同皇上禀明,能否准许二爷丁忧。
二夫人在信上说一整夜二爷都在做恶梦,梦里不断地得喊着母亲,母亲。
想来是老夫人骤然过世的消息,他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解过来,这才会梦到老夫人,为了尽孝,他决定上折子丁忧,给老夫人守孝一年。
曲周侯怎么会不懂这其中的含义。
老夫人死时二爷的反应大家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世俗困着,他们都不会愿意回侯府的,怎么可能突然要尽孝。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要用金蝉脱壳的法子。
只是
他们竟然这样不相信他吗?
这法子极为危险,却也不愿意告知他实情,曲周侯将信件毁掉后,叹了口气,走到案桌上重新写了一份奏折,连带着二爷丁忧的折子一起放入换好的朝服衣袖中。
武奇跟在他的身后,看着突然之间生了许多白发,身子开始佝偻的主子,格外心疼。
同一时间,大远居的叶如妙也没有闲着。
她去曲芳阁的次数越来越多,只是都没有等到太子亲临,还好太子让贴身侍卫给她送来了许多的消息,才不至于让她消息落后。
太子却只字不提被皇帝禁足的事情。
叶如妙却已经猜到了,就宋忪的性子怎么可能控制得住自己?能在东宫待上两天已经是极限,是以她猜测太子定然又是被禁足了。
不过也好,让他同叶如媚好好培养感情,这样也不错。
反正太子会送来消息。
叶如妙坐在屋檐下,纯儿给她打着扇,即使外面天气炎热,也不敢劝她进屋凉快,如今的叶如妙已经不是以前能听她建议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