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二爷怒气更甚,一脚往管家的膝盖处招呼去。
原本只是躬身的管家,被二爷突然这么一踢猛地跪了下去,“奴大欺主的事情竟然发生侯府来了,以为我们搬出去了,你这个狗奴才就能翻身当主子了?”
“做梦!”
二夫人同样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神色痛苦的管家。
“二爷,老奴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被您这样责罚?就是老爷也不曾这样对待老奴……”管家据理力争,带着哭腔和委屈。
“行,带我去见父亲。”二爷命令管家。
管家身体一僵,眼角抽搐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是老奴不带二爷您去,而是老爷吩咐了不让人去打扰他。”
“好一个不让人打扰。”二爷不怒反笑,“来人。”
“将他都给我捆了。”二爷吩咐身后带来的下人,这些可都是慕府的练家子,不是普通护院能比得了的。
得了令的下人三下五除二将管家捆了,其他侯府下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的时候又忍不住去看眼下是什么情况。
看到被控制住的管家,二爷冷哼一声,“给我看着他,要是让他逃了,自己回去领罚。”
下人拱手称是。
二爷不再看管家,带着二夫人去了曲周侯的院子,一间间屋子的找人,整个院子因为他们的到来灯火通明。
一草一木都被照得无所遁形。
最终目光定格在在一个没有光亮的偏屋,二爷一脚踢开门,里面安静如斯,下人急忙将屋子点亮,一时间屋内的狼藉映入眼帘。
衣衫被扔了满地,两双鞋子分别在四个地方,床榻上曲周侯躺着一动不动,衣衫不整,身旁还有一女子,薄被盖着身子,露出洁白的双臂放在曲周侯的身上。
“将她给我扔下来。”二爷看到这个画面,再也不能忍。
身后的下人上前一把将挂在曲周侯身上的女子拽了下来,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女子便是高秀秀,身着裹胸薄衫群,俏脸上还有红晕。
“若梦,去看看侯爷。”二夫人吩咐有医术的若梦前去查看曲周侯。
“端盆水来,将她给我泼醒。”二爷等二夫人安排好,才对下人吩咐。
一旁的下人左右看了看,正巧一旁的洗脸架上有一盆水,应该是洗脸水......想也没想的端过来,猛地一泼。
高秀秀身子一颤,到底还不是盛夏,又逢天色渐黑,凉意袭来,发丝和脸上还滴着水珠,渐渐睁开眼摸了摸手臂。
“谁?谁敢这么放肆?知道本姨娘是谁吗?”高秀秀斥责的声音响起,随着抬头看清楚眼前人减低形成对比。
“二……二爷……二夫人……”高秀秀嘴角上还残留着水珠,眼底露出害怕和慌张的神色,再无方才嚣张模样。
“方才不还自称本姨娘,很嚣张吗?怎么?眼下怎么反倒是怂了呢?”二爷不屑,如此欺软怕硬的人也敢搞事。
二夫人摇摇头。
果然是空有美貌。
“我......我……”高秀秀不知道他们回侯府的用意,一时间什么话也不敢说,低头看着地板当做看不到他们。
“夫人。”若梦检查完毕,回到二夫人的身前,“侯爷体内有两种药,一种是‘增强体力’的,一种是事后昏睡神志不清的。”
二爷听完,眼神狠厉地看向郭秀秀,上前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头强迫看着他,“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让人将你的嘴撬开?”
“夫君,怜香惜玉,别下手太狠。”二夫人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提醒二爷下手注意轻重。
“夫人放一百个心吧。”二爷不忘回头回答二夫人的话。
“若梦,父亲体内的药物……你有办法吗?”二夫人不忘记正事。
“只要夫人想,奴婢就可以。”
“好,父亲……就交给你了。”
“夫人放心。”若梦将事情答应下来,“奴婢出去准备一些东西。”
“嗯。”
“二爷想知道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如今怎么说也是侯爷的姨娘,二爷如此对我,就不怕侯爷醒过来后责罚二爷吗?”高秀秀到底不愿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就这么葬送了,给自己鼓足了气。
二爷撇开她的脸,一脸嫌弃,拍了拍自己的手,“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行,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武许。”
“主子。”武许站出来。
“交给你了。”二爷朝高秀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主子放心,属下很快就能给主子一个满意的结果。”武许双手抱拳。
“嗯。”
武许朝一旁的下人挥挥手,下人上前左右开弓架起高秀秀就跟在武许的身后,往一旁的偏房去了。
这头刚走,若梦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还拿着一个舂具,想来是要将手上的东西捣碎。
二爷走到二夫人的身边坐下,同她一起看着若梦手上动作。
“夫人,奴婢需要人帮忙,还有……您要不要回避一下?”若梦准备好手上的活儿之后,转身回来二夫人的面前问道。
二夫人这才想起来曲周侯怕是……她在这里的确是不方便。
“好,我出去走走,夫君的人会留下来协助你,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吩咐他们便是。”二夫人作势站起身来,二爷急忙上前牵着二夫人。
二爷带着二夫人回到他们以前的锦瑟居走了走。
虽然他们搬出去这么久了,自曲周侯府分家之后,圣暿王派人留下来的侍卫也已经撤走了,借着灯火他们看到锦瑟居还和从前一样。
想来是有人一直打扫的缘故。
“父亲一直让人打扫着这里,看来他一直盼着你哪一天能搬回来住。”二夫人感慨。
其实曲周侯对二爷很偏宠,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偏宠的根本原因,但是连发妻都要在二爷面前让路,想来是有很重要的原因吧。
“妻儿在哪儿,我便在哪儿。”二爷只一句。
“那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