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过后气温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往上飙升,槐花落尽,桃花也化作残红更护花,一转眼的功夫,村子里已经是绿树浓荫,风吹树叶,簌簌作响,倒是真的有了夏天的气息。
各种观赏植物花花草草开始陆续运抵,进村的那条曲径通幽路两边已经开满了红红白白的波斯菊,槐树堡村民们也终于盼来了回迁。
景区开始逐渐对外开放,各个职业的应聘和就业有人欢喜有人愁,甚至很多人都把关系托到了何小满这里。
其中就包括了郑贺媳妇。
想要介绍一个智商不太灵光的亲戚来做保洁,何小满了解一下情况,得知这人性格温和木讷,因为儿时药物服用不当又做过一次开颅手术,四十来岁的人了,找工作很困难。
算是报答郑贺媳妇从前的帮助,何小满一口应承下来。
老板这段时间也忙的脚不沾地,大概是公司做的有了些起色,总公司那边派人来想要接手管理,结果被老板和老板娘一顿混合双打全都给丢出公司。
欧家大哥怒了,只是当他用撤资威胁老板欧家人这才知道,公司的实际最大控股人居然是闻姣姣,那个曾经被欧家大哥当面羞辱是个1棍的未来弟媳!
欧家大哥气急败坏,直骂欧阳精虫上脑,白白把自家的资源奉送给别人。
而欧阳和未婚妻以及女朋友之间的混乱关系也彻底惊爆整个华国富豪圈子。
双龙寺那边妄图用这个做文章想要把欧颉世家挤出瓦窑镇,开始频频在网上爆料带节奏,闻姣姣的花边新闻,欧阳的左拥右抱家花野花一样香,甚至何小满为了上位抛弃同居男友,找人对自己的父亲进行辱骂责打等等。
一时间钟台县瓦窑镇槐树堡都成了热搜上的常客,就是由于从地点到人物都没有太过重量级水准,始终没有挤进热搜榜前三。
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随着不少槐树堡人以及何小满前同事、现同事亲朋好友的现身说法,大家才知道那些传播流言的人有多么丧尽天良。
何小满前男友说:“对不起,不是小满抛弃了我,而是我见异思迁辜负了何小满。”
何小满前同事说:“小满乐于助人,阳光向上,不可能为了金钱背叛爱情,至于跟自己前男友的孰是孰非,不予置评。”
何小满对此表示受之有愧,她明明是可以为了钱连自己都卖的货色,何况爱情?
何小满那些住户一致认为:“何房东是世界上最接地气的房东,给住户做饭帮住户照顾老人孩子,急人所急,想人所想,房东做成所有租户的朋友,大概全世界只此一家。”
何小满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人缘居然是这么好,家里的住户们就不说了,还有很多何小满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为她发声,举了很多连何小满都是在帖子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陈年旧事。
不管怎么说,虽然当事人并不在意,但是网络上对何小满的口诛笔伐总算是渐渐平息下来。
等到何小满都快被这些正义之士给感动的痛哭流涕,在某次送出爱心灵液时老板才说,那些人都是赵清明发动起来的。
“你不会真的天真的认为,别人会这样踊跃为你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吧?”
一个两个好心人或许有,但是这样有组织有规模对别人的网爆发起的反击会成功,绝无仅有。
“我只是以为这是你在保护我,毕竟你是我男人。”何小满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老板再次捏住命运的后脖颈。
“老板,你看你这是干啥?”
“我只是在让你看清一个事实。”那个已经很少吐血的老板慢悠悠说道:“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我也一样。”
何小满:有必要这样时刻提醒?
“有,不然我不会在这里。”
何小满忽然想起老板的口吐绿血,难道算计老板的人也是他的亲戚朋友吗?那就难怪他会对人这样了。
口中唯唯诺诺可是何小满还是愿意相信常瑾,相信喻敏,赵清明这些人。
这段时间因为死亡诅咒的事情,何小满一直都没敢去做任务,加上公司这边百业待兴,也的确需要人手,何小满始终都在家。
可是关于任务却一点进展也没有,只出了自己顺手牵羊弄回来的那只十二灵之灵鼠。
然而她并没体验过魄灭灵眼的任何作用,只是自己这种额外奖励大多数都作用在眼睛上也不知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因为溟胆最后选择自己眼睛做了窝的关系?
六月中旬的时候何小满陪着喻敏去做了一次产检,自然是从前千篇一律的结果:一切正常,宝宝的发育各项都完全达标,只管在家里安心待产,等到了预产期就来这边住院即可。
何小满对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喻敏说道:“你看,这回放心了吧,有囡囡在,怎么可能出状况?”
喻敏忧心忡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觉得有点怕,我已经连续三次梦见囡囡非常着急跟我说话,可是我就是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每次刚刚听到一点声音就会醒过来。”
何小满开导她:“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胎梦。很正常,我妈说还有人通过胎梦预见到宝宝的性别呢。”
喻敏竟然对这个起了兴趣,抬眸看向何小满:“真的?你给我说说,都梦见什么又代表什么?”
“一般梦见花花草草大多数是女生。梦见老虎龙之类必定会生男孩。不过你完全不必在意这个啊。
何小满笑嘻嘻的:“你这一胎什么性别恐怕医生还没咱们家事先知道的早。”
性别女,小名叫囡囡,大名叫余生欢。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何小满拧眉问她:“你该不会马上就要生产了,忽然发现自己不喜欢女孩子了?你这种思想很危险,你要明白每一个小宝宝都是降临人间的天使,你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嫌弃他。”
鬼王啊,就算是没有性别,也自然不是随便谁都能冒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