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其中猫腻。
一个大男人扮作女装,还在楼上喊非礼,傻子都知道了不对劲。
“报官!快去报官!这事没完!这事没完!”刘掌柜气的身子哆嗦。
凭他在徐州城的人脉,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明显是有人要整他,若非被朱拂晓给撞破,顺手拿下那八个见神好手,今日就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气抖冷!
今日之事,没完!
绝对没完!
“小子,你坏了我们大人的好事,我们老爷绝不会饶过你的。”领头的黑衣人扑在地上,此时抬起头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目光中满是阴冷。
倒也是个硬汉,周身筋骨被震得寸寸断裂,也不哼出声。
朱拂晓笑了笑,对于对方的话,却是不予理会。
“哼!全都给我看住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算计我。”掌柜的冷冷一哼。
在徐州城这一亩三分地,他还没怕过谁呢。
朱拂晓也不多说,相信刘掌柜必定会将手脚清理干净。
李三看着地上扑了一群的黑衣人,不由得瞳孔一缩,连忙冲上前来:“快,找绳子将这些家伙捆起来,敢在我刘家的一亩三分地闹事,简直是活腻味了。”
对面茶楼上
李家公子端着茶盏,看着对面混乱的刘家药铺,眼神里露出一抹嘲弄,然后眯起眼睛:“有好戏看了。”
然后冲着对面的捕头道:“王大人,该您出场了。”
此言落下,那捕头站起身:“刘家掌柜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害的良家女子坠水而亡,生死不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定要上报朝廷,严加惩治。”
说完话捕头站起身,下了二楼,只见二楼内已经坐满了整装待发的捕快:“兄弟们,动手吧。”
一声令下,众人齐刷刷冲出茶楼,向着对面的药铺而去。
“大胆,何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闹事?”一众捕头冲入茶楼内,然后快步将整个茶楼围住。
“刘掌柜,发生了什么事?”王捕头面色严肃的走入药铺。
“王大人,你来的刚刚好。这里有几个强人,竟然男扮女装,想要坏我师傅名誉。”李三连忙迎上来,对着王捕头疯狂打眼色。
王捕头闻言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李三,不由得心中一紧,知晓是有变故发生,顿时心弦紧绷,然后快步上楼,便看到了倒地不起的黑衣人,以及那穿着女装的男子。
“完了!”王捕头不由得心头一颤。
不能一棒子敲死刘掌柜,接下来等候李家的就是疯狂反扑,就是他也未必能顺利脱身。
“李家公子莫非是吃干饭的?这等事情有心算无心之下也能翻车?”王捕头气的咬牙切齿,眼神里露出一抹杀机。
暗骂李公子无能,然后声音严肃:“给我将这群贼人抓起来,压入衙门严加审问。”
然后看向刘掌柜:“刘神医,您没事吧?”
“我要知道是谁干的!”刘掌柜咬着牙齿:“我这就去拜访府尊。”
说完话刘神医转身下了楼,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刘神医远去的背影,王捕头扫过地上的黑衣人,然后喊了一声:“都带走。”
对面的茶楼中,李公子本来坐在窗沿等着看好戏,可谁知好戏才看到一半,竟然看到自家请来的好手,像是死狗一样,被人给拖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那可是八个见神高手,按理说就算是出现不测,也能强行将黑锅给那刘掌柜扣上才对?”看着被压走的黑衣人,李公子顿时慌了神。
此时李三趁着药铺混乱,溜到了茶楼内:“表哥,大事不妙了!咱们的好事竟然被人给破坏了。那姜重寰竟然是个好手,八个见神武者竟然被其给掀翻了。”
“什么?”刘公子闻言面色一变,眼睛里露出一抹阴冷:“你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说说。”
待到李三说完,刘公子面色大变,猛然一拍案几:“好胆!狗一般的贱民,竟然敢坏我大事,我与他没完。”
“你回去继续潜伏,我这就去牢狱内灭口。至于那姜重寰,暂时不能动了,待到刘掌柜的怒火平息,咱们在做报复。”说完话刘公子匆匆的下了楼。
李三见此悄然下了茶楼,然后回到了自家的药铺内。
此时药铺内围了一群人,大家议论纷纷,吃瓜看热闹。
朱拂晓继续读书,半响后才见到气呼呼回来的刘掌柜,口中破口大骂:“这些黑心的东西,竟然直接在牢狱内灭了口,若叫我晓得是那个在背后害我,老爷我定和他没完。”
他现在以灵粹交好老君观,底气足的很。
此事成为无头公案,所有事情到此为止,在追查下去已经没有了线索。
所有事情到此戛然而止,刘掌柜就算是想要找人报复,也找不到正主。
李家的手脚做的太干净,根本就不给刘掌柜报复的机会。
不过自从朱拂晓弹指间击败八位见神好手之后,刘掌柜对朱拂晓的待遇更上一层台阶。
日夜嘘寒问暖不断讨好。
朱拂晓在这便吃喝玩乐,每日里吃得好睡得好,还有美女日夜伺候。
红袖添香好不快活。
转眼间时光流转,便到了应试之日。
无名山庄
朱拂晓与裴家的先生坐在一处,手中温习着课文。
讲习了最后一篇文章后,裴先生看向朱拂晓:“你现在的实力,考取秀才不过水到渠成。只是现如今想要考取秀才,单有文采还不够,还要有人脉背景,否则即便是文采再高,也不会有出头的机会。”
“还请先生赐教。”朱拂晓连忙道。
“我本是裴家的弃徒,但这些年在徐州城,倒也经营了一些人脉。”裴先生自手中拿出一份书信:“徐州知府,当年与我也算是同窗之谊,只是我近些年受到裴家本家打压,逐渐落魄下去,便与往日里的同窗来往的较少了。”
“你前去那徐州知府衙门拜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一个秀才名额,还是不难的。”裴先生道。
朱拂晓闻言恭敬的接过书信:“谢过先生栽培。”
“莫要谢我,只希望你好生读书,莫要走了我与你爹的老路。”裴先生叹了一口气。
“先生似乎有心事?”朱拂晓见机问了句。
“一些陈年往事,遭了无妄之灾而已。”裴先生无奈一叹。
朱拂晓见到裴先生没有多说的欲望,于是起身告辞,向着山下走去。
且说朱拂晓一路下了山,来到了乱山岗,遥遥看着乱山岗中那呜咽的冤魂,手掌伸出,那满天冤魂被其一把抓住,塞入了袖子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事情,还要早做准备。”
他总觉得药铺的事情没有完。
朱拂晓在药铺日子过得舒坦,那刘春兰日夜陪伴照顾,看的李三眼睛都红了,但是自家的诸位师傅、师兄,却是遇到了麻烦。
徐州城最大的赌场
伴随着一阵拳打脚踢的声响,只见大师兄陈瑜与朱拂晓的便宜师傅二人抱着头,自那赌场中滚了出来。
“他娘的,简直是晦气。没有钱还敢来咱们赌场消遣,真当爷爷的拳头是吃素的?”赌场的当家对着二人一阵拳打脚踢,然后对着那老道士道:
“老东西,下次再叫我在赌场里看到你,非要叫你好看不可。没钱还学人来赌博嫖娼,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拳打脚踢之后,那当家的也不为难二人,转身向着赌场走去。
碰见这种穷鬼,就只能认命。
“师傅,咱们不是骗来了三百两银子吗?莫不是都被你养翠楼的小花了?”大师兄陈瑜鼻青脸肿,顶着一双熊猫眼,死死的盯着自家师傅。
“别提了,打眼了!”老道士气的想要骂娘:“居然遇见了盗门中人。”
“老子明明记得那三百两银子就在搭子里,可谁知竟然被那盗门中的混蛋给换成了砖头。”老道士风轻云淡的弹了弹衣衫的尘土,将脚印子给抹去了去,然后整理着自家发丝。
老道士确实经验丰富,身上看不出任何伤势。
“家中几位师弟还在挨饿,咱们可是将饭钱都赌了出去。”陈瑜苦涩的道。
“莫慌!莫慌!你师父我有望气术,看看哪家家宅不安宁,那银钱还不是任由咱们取来?”老道士一双眼睛扫过徐州城,然后顿时眼睛亮了:“跟我来,师傅带你去赚钱。”
朱拂晓第二日便持着书信,前去知府衙门拜访,才到知府衙门门口,却见一道人影拉拉扯扯,不断在知府衙门前分辨。
那差役手中长刀砸出,打的那人影一个踉跄。
“七师兄?”朱拂晓看着那道被官差锁住的人影,不由得一愣。
“小师弟?”七师兄听闻惊呼,下意识转过身来,看到朱拂晓后不由得一阵惊呼:“师弟快跑,师傅事发了!”
“还有同党?”那拖拽锁链的捕快顿时笑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直接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