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出去了一趟,去见莫金樽,打算告诉他原倾璃和上官流霆准备去西荒圣地的事儿。
但是莫金樽喝多了,满地的阎王醉的空坛子。
他们进《潇湘图》启动时间法阵,呆了三年的时间。
师父在外面喝了三天酒。
把原倾璃赢的五百坛阎王醉又喝得差不多了。
叫也叫不醒,推也没反应。
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都笑了。
时间绕了一圈,像是回到了当初去攻打度朔山地心的原点。
还是抱着阎王醉不肯撒手的师父,还是准备去打妖兽的三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已经没有了当初茫然失措,仅凭一腔孤勇去闯地心的草率。这次他们来,就是通知师父一声的。
“阿黄,带走一坛阎王醉,给图里的三幻兽也尝尝,顺便也试试咱们几个日积月累下来的酒量!”上官吩咐道。
金毛不得偷了莫金樽的酒,跟他对着干,想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就爽。
拿着绿铜盆就收了两坛酒,脑补了莫金樽酒醒发现消失两坛酒的嘴脸,笑得直喔喔。
这几位又进了在欧阳熏房间里的《潇湘图》。
上官指挥那两个开船的打了一些鱼,又让金毛鸡把鱼鳞刮了,内脏剖出来,然后穿了树枝进去,沙滩上架了火堆开烤。
金毛鸡挥舞翅膀,呼哧呼哧地扇着火,这鱼熟的倒是快,没一会儿的功夫,鱼就外焦里嫩,散发出极其诱人的味道,可以吃了。
啥作料也没放,修仙士毕竟也是跟常人不一样。
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都是人间滋味。
还没有成仙,当然会饿,只是间隔的时间比较长,可以果腹的东西比较多罢了。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越是修行,越能品尝出食物本来的滋味,所以也不必加上额外的作料了。
金毛鸡才不会去等别人,先叨了一条吃着香喷喷的烤鱼,甫一入口,只觉得格外的软糯,异常的鲜嫩可口。
“喔喔喔真好吃原来鱼这样好吃!!可惜就只是鱼!”
上官一皱眉,可惜就只是鱼??
“你还想吃些什么东西?”
阿黄边啄鱼肉边喔喔:“本座在想,如果那些不听话的妖兽也被烤了吃,会是什么味道?”
三幻兽不吃画里的东西,听金毛鸡说起烤别的妖兽吃,来劲了。
“这鸡的想法不错。”
“不错不错,比如它。”
“烤鸡一定很香,而且它的个头这么大,很多肉。”
“咦?我难得跟你有共同语言。”
“是吗?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想吃烤鸡。”
“你们两个还想被它召唤出来的鬼灵吓唬吗?能不能不要惹是生非了!”
但是已经迟了,金毛鸡放下鱼,恶狠狠地瞪着三幻兽,翅膀左右一扇,召唤出两个巨大的僵尸,阴森森地就朝三幻兽蹦过去了。
“啊!鬼啊!快跑快跑!”
“都怪你夸它想法不错,我才想到烤鸡的!”
“别吵了,快跑吧!”
三幻兽瞬间隐去,鬼灵的战斗力其实一点也不强,也就是欺负三幻兽在《潇湘图》里没有见过鬼。
因为未知而产生的恐惧,被金毛鸡利用,吓唬了他们三年。
原倾璃看着金毛鸡跟三幻兽斗嘴,抿嘴笑着不语。
欧阳熏倒了三杯阎王醉:“来,倾璃,小师弟,祝你们西荒圣地一路平安!”
“谢师哥。”
“谢欧阳。”
三个人一手拿了一条鱼,另一只手举杯碰了一下。
在这《潇湘图》里,山川俱净,风月江天,外面的杀戮和争抢,跟这里都无关。
要是能把师父也拽进来,永远在这里隐逸下去,该多么快乐啊。
上官流霆望着火堆发呆,脑子里的思绪都飘到了九霄云外。
“小师弟,你是不是会推演人的命数?”
回过神来,看见师哥边吃鱼边问他。
“若是常人,基本能断;换成修仙士,就得用特殊方法,而且细节也是算不住的;如果推演圣人天帝之类的,完全算反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为何?”原倾璃好奇道。
“师哥师姐没有经历过,常世有个朝代叫明朝,明朝有个人叫袁了凡。
写了本书叫《了凡四训》,讲述了自己小时候被高人推算命数,每一件小事都跟算出来的吻合,逐渐自己就到了毫无斗志,混吃等死的状态。
后来遇到另一个高人,要他积善改命,他深受触动,后经过一生努力把后面所有的推算全改了。
从而袁了凡得出了‘命自我立,福自己求’,说穿了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
想袁了凡一介凡夫,尚且能够通过自身力量修改命运,可见推演一事始终伴随着无常二字。”
欧阳熏点了点头笑道:“小师弟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颇有乐天知命的感觉。
准不准无妨,不如今日你帮我跟倾璃,以及你自身,用你所说的特殊方法,纯当佐酒,以娱咱们师兄弟,如何?”
阎王醉入口即有醉意,正激发了上官骨子里放浪不羁的豪气,他对命数这东西原本就不好奇,活在当下也许才是最大的智慧。
熟练运用了任坛主本体的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后,更是不想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无非就是鬼挡杀鬼,魔挡灭魔罢了。
师哥的这个提议,倒像是用娱乐的方式,给这次喝酒增加点行酒令之类的游戏,所以他欣然允诺。
金毛鸡吃了三条鱼,啄了两口酒,其中一条鱼比它的翅膀还大,撑得肚皮圆滚滚,两只爪子又开始内八字地站着。
听闻推演命数,一步一摇地凑到火堆前:“喔喔喔本座也想推演推演。”
“一边去!你一只鸡,哪里有什么命数,你不被烤了吃了就是你最大的命数!”
原倾璃摸着金毛鸡金色的后背:“左右也是玩耍,算上阿黄一个也没什么,你就当做阿黄是一个人,跟我们用一样的方法。你别总凶它。”
金毛鸡一听有人给撑腰,趾高气昂:“喔本座就想推演推演。”
上官不愿意拂逆师姐的意思,只得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