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从零开始的人理修正
King、帝王
Crimson、绯红色
普雷拉蒂嘴里的‘王之克里姆颂’的言灵,其真正的名字为‘绯红之王’。
绯红之王,出自漫画《JOJO的奇妙冒险第五部:黄金之风》,是最终反派BOSS迪亚波罗的替身能力,其能力主要分为两部分。
发动绯红之王的瞬间,使用者的思维会进入仿佛超光速思考的超加速状态,视线中会出现虚幻的未来数十秒后的光景,持有者的思维能够在这段未来的幻影中自由行动。
行动完毕,当使用者从A位置、穿越B道路、来到C位置之后,绯红之王真正的力量就能够运作,将从A位置到C位置之间的‘通过B道路’的过程全部‘删除’。
在星际穿越的未来科幻电影中,对于宇宙旅行的曲率引擎,经常会有人科幻作家如此描述:
在纸上画ABC三个点,依次序将ABC连城一条直线,因为A到C之间的距离太长,为了适应宇宙级别长度的履行,曲率引擎能够以A与C中间的B为节点,进行‘折叠’。
将纸张进行折叠,如此就能让中间的过程消失,直接从A迁跃到C,这就是科幻小说中的宇宙旅行。
绯红之王的‘时间删除’力量效果便类似如此。
设定好起始点,设定好目标地点,然后跳过中间的过程,从起点直接抵达终点。
正是因为中间的过程全部被跳过了,所以对除了持有者之外的人而言,完全无法理解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使是能够用幻术覆盖现实的普雷拉蒂,也只能在遭到攻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攻击了,无法意识到其中的过程。
那么这个能力就是无敌的吗?
——当然不是
毕竟是反派BOSS的能力,原作的主人公们早就研究出了破解方法,而且这个破解方法甚至可以说很简单,所以在原著里,空有这个力量的BOSS迪亚波罗才会对自己的情报泄露胆小如鼠。
因为这个能力说是‘时间删除’,但在被删除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与其说是‘客观上的时间消失了’,倒不如说是删除了除持有者之外人的‘主观上的时间’。
甚至可以说被删除的时间,其实是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的记忆。
中间要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只是被删除时间的人不记得了。
原作漫画中的那些少年们都能在机缘巧合下识破秘密,因此路明非打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仅仅依靠照搬原作的‘绯红之王’能击败普雷拉蒂这种老妖婆。
因此在与小魔鬼完成交易,让他给自己搓外挂的时候,路明非直接就要求,将原版绯红之王能力第一步的‘未来预知’部分与另一种类似的力量融合。
什么力量?
用语言文字抽象的描述很复杂。
直接说明结果好了。
路明非目视着普雷拉蒂,发动了绯红之王的第一步,伴随着思维的超光速思考,路明非能够看到无数的未来,看到无数种可能性。
普雷拉蒂遭遇了多次的‘时间删除’攻击,但因为普雷拉蒂是不死的,所以每次的攻击都可能露出破绽,每次这个能力的真相,都可能被老妖婆那丰富的经验识破。
路明非看到了无数绯红之王能力被识破,而后普雷拉蒂尽情嘲弄自己的未来。
但是没关系。
即使绝大部分的未来里,普雷拉蒂都会察觉到绯红之王的真相,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幸运的未来中,普雷拉蒂奇迹般巧合的错过了所有线索,完全没有发现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确认了这些只会,路明非让‘普雷拉蒂发现秘密’的未来全部远离自己,从而让‘普雷拉蒂没发现秘密’的未来抵达自己的面前。
原本,绯红之王能力的‘预知未来’部分,被称呼为‘墓志铭’。
而路明非对小魔鬼的要求,就是将这个预知未来的‘墓志铭’,换成另一种预知未来的能力,也就是——
“Ichwillesniemalsglnzensehen(我、不去看其闪耀之光辉)!”
——未来视·迁延之魔眼
迦勒底A组中,大姐奥菲莉娅·法姆索罗涅所持有的魔眼,按照魔术师们的神秘学术语,属于‘测定型的未来视’。
并非是‘看到未来景象的预知未来’。
而是‘选择未来景象的未来预知’。
这是决定未来的宝石级异能。
路明非发动了魔眼,选择好了未来,发动的瞬间普雷拉蒂就意识到了什么,惊讶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来:“测定型的未来视?”
果然是老妖婆,她丰富的经验让她立刻理解,但那又如何?
路明非发动魔眼的‘过程’被绯红之王直接跳过!
然后,直接抵达了魔眼所选中的,完全有利于路明非的幸运的未来!
普雷拉蒂:“???”
从普雷拉蒂的视线来看,就是路明非突然喊了一声‘王之克里姆颂’,然后自己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普雷拉蒂当然无法理解。
因为路明非选中的未来,就是她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的未来!
这只是开始罢了。
普雷拉蒂毕竟是个能够将痛苦视为愉悦的受虐狂。
就算路明非提出了‘将她塞到水泥里发射到外太空去永远漂流’这种名为‘无聊’的囚笼方案,她也可能不会觉得恐惧,而是放过了将想象这些画面视为‘受虐行为’,进而感到精神上的愉悦。
所以路明非的下一步,就是在未来的无数分支可能性中,抓住‘普雷拉蒂恐惧’的未来。
跳过选择的过程,直接抵达普雷拉蒂恐惧的结果!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普雷拉蒂这家伙的确是个受虐狂疯子,通往这种人恐惧的未来实在是太难找了。
但路明非到底还是成功找到了。
幸运女神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掉链子。
路明非......抓住了未来!
普雷拉蒂已经感到了恐惧。
那么下一步,就是——
“如果你不想被我封印到‘无聊’里去的话,那就臣服于我!魔王普雷拉蒂!”
这个时候的普雷拉蒂其实有两种选择。
一个选择就是逃跑。
她要是立刻就风紧扯呼,舍弃一切直接跑路的话,路明非还真拿不老不死的她没辙,等她逃走了冷静下来仔细思考,难保不会发现问题。
但是。
“Ichwillesniemalsglnzensehen(我、不去看其闪耀之光辉)!”
路明非发动了魔眼。
从中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未来。
然后又是一发“。”
直接跳过过程。
只见普雷拉蒂在听到路明非的威胁话语之后,脸上恐惧神色依旧,但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抹一样的潮红。
......说的难听点,这模样就跟发情了似的。
“呼、呼!这算什么?我被威胁了吗?我在害怕吗?我在因为恐惧,因为被惧怕所束缚,所以不得不臣服于你吗?”
普雷拉蒂用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大腿向内侧仅缩,呼吸越发急促,恐惧与痛苦纠缠着的她,然后变成了——
欢愉、喜悦
“被束缚的感觉,被锁链掐着脖子的感觉......!不明不想这么做,明明很厌恶做好事,但是被这样逼着不得不做好事的话,这种痛苦的感觉......!不妙啊!好棒、太棒了!感觉我都快了!”
确实。
从逻辑上来说是讲得通的。
普雷拉蒂是邪恶的魔术师(炼金术术),作为无恶不作的魔王,让她出于善意行动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然而因为不老不死,在她漫长的生命里,她已经变成了连负面感情都能用来享乐的被虐体质。
这两者一结合,是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普雷拉蒂厌恶做好事、普雷拉蒂不得不做好事、因为不得不做好事而痛苦、因为这最痛苦的事情所以反而愉悦。
普雷拉蒂是贪得无厌的魔王,被人用锁链仿佛宠物般牵着鼻子走是侮辱、是诋毁、是最厌恶的事情。
但这份侮辱,也可能变成受虐的喜悦。
......路明非总觉得这种思路有点像是某些恶堕的本子啥的。
但正是因为路明非作为一只宅,难免会接触到这些恶趣味的东西,所以才会联想到这点。
不要小看漫画家门的脑洞啊!哪怕只是18X本子漫画的作家!
“——赞美上帝!”
普雷拉蒂大口喘息这,身体表面因为内部的燥热而浮现了绯红色,她的脸上满是厌恶、厌恶中混杂着欲望,痛苦与愉悦并存。
妈耶,这是什么恐怖的痴女啊?
“好!太棒了啊!我逐渐理解了一切——我的魔王,让我们一起去拯救世界,给珍妮特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吧!”
普雷拉蒂想象着珍妮特得到了幸福的未来。
光是想象她就觉得反胃、就觉得恶心、就觉得想要去破坏践踏一切的美好。
但她不能这么做。
因为会被‘主人’约束,会被‘主人’阻止,她不得不服从‘主人的任务’,身为被称呼为魔王的存在,却不得不如的般低头,不得不忍受想象中珍妮特那令人作恶的幸福笑脸......
这、这正是太恶心了,恶心的让她浑身喜悦的战栗。
越是想象,越是折磨自己,普雷拉蒂的精神就越是迎来高潮。
......呃,身体上也有。
看的路明非眼角直抽搐。
他发誓,普雷拉蒂现在这个模样,并非是他通过决定未来的魔眼选择的。
路明非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只是决定了‘普雷拉蒂的思考倾向’的未来、‘被创造美好的自己恶心于是觉得愉悦’的未来,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去决定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也就是说,后面普雷拉蒂具体的想法与动作,与他路某人无关。
以痛苦为愉悦的享乐极致,就是连对自己的痛苦,也能感到愉悦么?
妈耶,瞧瞧这肢体语言丰富的家伙,这是什么极品变态啊?
......其实从路明非的角度来看还挺滑稽的。
几乎每次路明非发动魔眼的瞬间,普雷拉蒂都能察觉到什么,但每次她开了个头,就被跳着看书的读者似的被‘绯红之王’处理了。
其实吧,路明非不是没想过要一些更加强大,更加不合常理的力量,但小魔鬼却表示自己做不到。
路明非自然吐槽:“你这外挂也太菜了吧?”
结果小魔鬼耸了耸肩:“将整个宇宙炸了的难度,也远不如单独炸了这个地球,你让我重新创造一个宇宙,都比暂停这个星球的时间一秒钟简单,哥哥,您脚底下的地球可不是《七龙珠》里的活靶子,她有自己的意志,活了至少四十亿年,哪怕只是炼气期的修士,炼个四十亿年也是不得了的怪物了好么?更别提这个星球上的人类族群更是顶着主角光环的种族,炼气四十亿年的地球都奈何不了他们啊。”
路鸣泽说。
“这次的时间删除能力能给你搓出来,但使用范围也仅限于梦境领域里,因为这个领域客观上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路明非对此表示自己现在一听到这种神秘学文化课的内容就脑阔疼。
总之。
路明非无奈放弃了像是“黄金体验镇魂曲”之类的幻想作品里更加开挂的力量,因为按照路鸣泽的说法,他都可以搓,但实际用起来的时候会被世界本身排斥,因此效果会大打折扣。
就这样,路明非的计划,也在确认得到了普雷拉蒂的协力——让她自愿被‘主人的任务’束缚住后,继续开始执行。
未来视魔眼绯红之王的连续使用。
接下来就是连续提问时间。
当然,得到了答案之后,路明非会立刻将这段时间删掉。
路明非:“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用‘幻术’,将嫉妒魔女的灵基作为素材,一点一滴的置换成‘贞德·Alter’对吧?”
“对。”
“轮回过程中为什么要不断的与那个沙利叶战斗?”
“因为嫉妒魔女现在的灵基与沙利叶同化了,大天使的灵基太过庞大,我无法一次性整个替换,只能一点一点的拆下来,战斗就是催化这个过程,无论是否击败沙利叶,只要持续这个过程,就能一点点的剥离下她的灵基,然后将剥离的部分置换成珍妮特,最后再填充回去。”
“也就是说,打败沙利叶可以加速这个过程?”
“没错,我的魔王啊,腐蚀天使,拯救少女,让我们为历史拉开新的篇章吧”
路明非自动忽略了对方语气浮夸的像是在恭维似的发言。
紧接着路明非又询问了很多问题。
全部理清楚,确认了自己推理出来的拯救珍妮特的想法没错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怪不得妲丽安会说魔术师都是些很单纯的存在。
因为魔术就是如此的单纯,不论过程多么曲折复杂,但魔术的效果与目的却是直线。
——那么开始吧
路明非的思想开始加速。
他的灵魂在通往未来的道路上奔跑,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无数种分析不断的在他的面前延伸,通过借来的奥菲莉娅小姐的魔眼之力,路明非能在每个岔路口上,看到在那之后的光景。
一次又一次的将糟糕的未来拒绝。
目睹了无数的关于珍妮特在置换过程中的悲剧。
然后,将那悲剧的过程全部‘跳过’,直接抵达美好的‘结果’。
也就是,时间删除测定型未来视,连续使用。
对于拥有这股力量的奥菲莉娅本人而言,这种程度的用法,一次就几乎会要了她的性命。
但路明非仗着通过与小魔鬼的交易,得到的旺盛至极的生命力,强行克服了一切的副作用。
会痛苦。
但既然都得到了这股力量,那就让‘痛苦的时间’也一并被‘删除’!
前进,前进,前进
飞驰、奔驰、跨越!
绯红之王!绯红之王!绯红之王!
讨伐沙利叶的次数不断的被累积,珍妮特腹上的数字也在不断的变大。
仿佛没有尽头的轮回。
真的让路明非不开挂一次次打的话,路明非没有自信自己能够撑到最后。
但是现在,绯红之王的力量,让他连疲惫、胆怯、恐惧——这些负面感情折磨自己的过程,也都全部‘删除’掉!
路明非意志,究竟在经历着怎样的一种‘体验’啊?
路鸣泽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
看着仿佛不知疲倦的路明非。
路明非不会疲倦吗?被删除的过程不会有任何影响吗?
不,答案是会的,绯红之王的时间删除只能跳过过程,而中间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痛苦的过程被删除,但经历了的苦难还是会被隐藏在本能之中。
——但是
路明非终究还是忽略了一点小小的细节问题。
普雷拉蒂是那种会以悲剧为乐趣的家伙。
他或许不会故意撒谎,但要是为了享乐的话,他的话语中‘善意’的内容就全都是谎言。
比如,普雷拉蒂最初的时候对路明非说,梦境世界的时间与外界时间毫无关系,这里面不论过了多久,对外界而言都不会有变化。
——此乃谎言
怎么会有如此方便的仿佛《七龙珠》里的精神时间屋一般的修炼圣地呢?
路鸣泽早就告诉过路明非了,普雷拉蒂很强,她被这个时代的人们称呼为魔王,但他的本体是被放逐的旧神。
现在在这里呼风唤雨的恶趣味女孩,甚至算不上被放逐的旧神的分身,而只是残渣一般的东西罢了。
比起她本身,她连接着的东西才是最危险的。
但反过来说,作为残渣的弗兰切西卡·普雷拉蒂,其实也远算不上强大,就跟女神雅典娜降临除了要借美杜莎的马甲之外,还要自行降低自己的灵格一般。
现在在这里的普雷拉蒂,可做不到将梦境与现实的时间流速完全切割开来这种事。
不过。
“谁让我是你那边的呢?只有我会心疼你啊,哥哥。”
“要是等你好不容易救了那女孩,却发现外面的时间已经流逝,一切都无法挽回了的话,你肯定会绝望的吧?”
“服务内容如此失败的话,想必未来的交易也不会顺利。”
小魔鬼摇头晃脑着,简直像是想要给自己出手帮路明非的借口似的。
——突然
普雷拉蒂看向了路明非的身边,与路鸣泽对上了目光。
普雷拉蒂仿佛看到了,又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打从一开始就不在舞台上,哪怕诸神迎来黄昏也只是在观众席上看的你,居然会跃上舞台吗?你就这么喜欢人类?”
“......厌恶?谈不上,但哥哥喜欢人类,哥哥觉得自己是人类,所以——爱着哥哥的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人类呢。”
小魔鬼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那么,作为售后服务的一环,让我——稍微将这个‘梦境’的时间,加速一点吧。”
时间的流速突然倍增。
一切的一切,一个个轮回的日月,路明非无数次带着珍妮特度过无数的时光,陪她看书、讲故事、吹牛,然后扛着痛苦讨伐沙利叶的过程,仿佛按下了加速键的视频般,开始了飞跃般的加速流逝。
路鸣泽举起手,宣告这‘加速时间’的言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