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寂静。
南凌默默地把视线移了过去——
——工藤新一穿着不太合身的白色衬衣,外面简单搭了一件蓝色的西装外套,靠着门框勉强站着,神色间显得有点匆忙。
南凌打量了一番。
……这么短的时间里真亏你能找到这么一套衣服啊,还是和柯南的衣服同色系的。
想到这他又顺便看了一眼毛利兰。
“你到哪里去了啦!”毛利兰眼眶发红,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了,“我以为你不见了你又突然出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傻瓜,你哭什么。”工藤新一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温柔,“等等我,兰。”
“诶?”毛利兰擦了擦眼泪,疑惑地看向消失许久的青梅竹马。
……怎么回事?新一出了好多汗?
“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了。”工藤新一声音很低,语气却意外的笃定。
作为几乎是最熟悉他的人,毛利兰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表现有一丝不对劲,脸色变了变。
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不想让毛利兰知道自己其实状态一点都不好,快步走到了目暮警部和一脸怀疑的服部平次面前。
南凌:谢邀,在现场,我磕到了。
趁着工藤新一给满脸不服气的大阪黑鸡……啊不是,服部平次解释他的推理中的谬误时,南凌顺理成章地凑到了毛利兰旁边问起了工藤新一的身份。
毕竟,他不应该认识这个人的。
这次如果能在明面上认识工藤新一……那么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铃木园子一起磕cp了!
南凌可还记得上次在绷带怪人事件时想磕却没能磕成的遗憾。
“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毛利兰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青梅竹马?”南凌带着笑意问道。
“……啊,那个……”毛利兰眼神四处乱飘,有点磕磕巴巴地说道,“算,算是吧……”
“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有点眼熟。”南凌有意引导话题。
“那大概是因为他是很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吧。”提到这件事,毛利兰既骄傲又有点无奈,“那个人很爱出风头的啦,上过不少次报纸呢。”
“原来是这样。”南凌作恍然大悟状,“那么,那边那个年轻人,和他一样也是高中生侦探吗?”
“听他说什么……‘关东的工藤,关西的服部’之类的,想必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吧。”毛利兰也是今天才认识服部平次,对他了解并不是很深。
“高中生侦探之间的推理对决啊……听起来很有意思呢。”南凌相当客套地说道。
毕竟服部平次可是第一个把柯南的马甲扒下来的人,算得上是一场好戏了。
就在他们聊着天的同时,工藤新一那边的剧情也进展到了指认犯人的时候了。南凌难得地提起了一点兴趣。
柯南里的犯罪动机五花八门,南凌对这种仿佛是开盲盒的惊喜永远来者不拒。
不如说他来看戏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还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动机——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jpg
“达村夫人,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钥匙吗?”工藤新一向着被指认的犯罪嫌疑人询问道,“我想,用来毒死外交官的那根毒针,之前就被你藏在钥匙扣里吧。”
目暮警部默默地从毫无反抗地达村夫人手中拿过了钥匙,脸色一变,“……这个凹槽是!”
“那个应该就是放置毒针的凹槽。”工藤新一已经再次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忍着难受快速地解释道,“达村夫人把你们带进来之后,装作要去叫醒达村先生,然后就偷偷地把钥匙扣里的毒针扎进了达村先生的脖子里。这样一来,就通过在我们眼前杀人的手法,创造出了一个心理上的密室……咳咳……”
“新一?”毛利兰有点担心地叫了他一声。
“再等我一会儿。”工藤新一朝着毛利兰笑了笑,走到书架旁拿起一张照片,“我想作案动机应该就在这张照片里了。”
听到这几个字,南凌即将沉睡的脑子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
老实说他对作案手法已经没了兴趣,看看动机能不能有趣到让他不白来一趟吧。
“这个是……达村夫人年轻时的照片?”目暮警部接过了相框。
“啊,好像幸子小姐啊!”凑过来的毛利兰扭头看了看一旁乖乖站着的女人,突然说道。
南凌这才注意到旁边这几个看似路人的……路人。
“这位幸子小姐是……?”南凌凑到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身边,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达村先生儿子的女朋友。”服部平次有点奇怪地看了突然凑过来的且好奇心旺盛的南凌一眼,不过还是尽量清楚明白地给这个陌生人讲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过达村夫人好像不太喜欢她……”
南凌‘哦’了一声,“婆媳不和?”
“应该还没有确定下来名分吧。”服部平次耸了耸肩,“连一声‘母亲’都不让叫——”
他这句话音还未落,他们就听见达村夫人情绪激动地叫道:
“——她当然和我长得很像!因为她就是我的女儿啊!”
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凌盯着达村夫人表情有些狰狞的脸,感到了久违的意料之外感。
他当时就和服部平次双双石化了。
南凌:“……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服部平次:“她们俩关系不好……?”
南凌叹了口气。
好狗血,这狗血程度已经深得韩剧精髓了。
这就是——我的恋人终将变成我的妹妹——的戏码吗?怪不得达村夫人不想让他们在一起,原来是不想看到有情人终成兄妹啊!
不过,正当他津津有味地啃瓜看戏时,却没能想到这瓜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甜——
“幸子是我和前夫的女儿。”达村夫人自知罪行暴露,也不再遮遮掩掩,“就是在二十年前,被我这个丈夫达村勋陷害的外交官,山城健二的亲生女儿!”
“好家伙……”南凌觉得自己嘴里要是真的有块瓜,那么它一定已经很悲惨地掉在了地上,“这还有仇呢?”
“真是没想到。”服部平次倒是比他好了不少,大概是原住民总是对这个世界的狗血之处接受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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