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钢琴还能用啊。”南凌翻开了钢琴盖子,随手在上面敲下了几个音。
“啊——请不要这样!”村长秘书惊慌失措地把他们赶了出去,把他们关在了那个放着钢琴的屋子外面。“总之,在法事结束之前都请你们在玄关等候吧。”
毛利小五郎低声抱怨了几下,毛利兰则在旁边轻声安慰。
“你怎么想?”南凌坐到了正低头思考的柯南旁边,两只手撑着座椅,身体微微前倾,“那个钢琴,你也发现了吧?”
柯南表情严肃,“啊,明明应该是很多年没有人用过了,但是音还很准。还有那封信,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是杀人预告哦。”南凌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很恐怖的话。
柯南有点惊讶地扭头,“什——”
“你听。”南凌微微阖上双眼,悠扬的钢琴声恰逢其会地响起,“月亮从云层中升起来了呢。”
柯南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南凌看上去毫不着急。
“这是……月光!”他一下从长椅上蹦起来,飞也似地狂奔到那个钢琴房门前。
“小弟弟!你在干什么啊!”
“砰——”紧闭的大门被柯南用力推开,而坐在钢琴旁的那个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南凌看着一团混乱的人群,轻轻咂了咂嘴。
“月光照耀下来,影子就会消失……那封信是这个意思啊。”
他沉思了一下。
然后感觉自己有很多槽要吐。
“凶手的光学是不是没学好啊?要么就是常识缺失了?有光才有影子的道理到底懂不懂啊!如果没有光源的话往哪里去找影子啊!有月光的话影子反倒会出现吧,这到底是哪门子消失啊?!”
“呼……”南凌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柯南世界的智商水平真是忽上忽下。
所以说不能当谜语人。看吧,这就翻车了。
南凌轻手轻脚地走到正蹲在地上的柯南旁边。
然后……
南凌目瞪口呆地看着柯南用食指沾了沾地上的水痕,并且放在了嘴里尝了尝。
等一下,不要随便就把地上的水往自己嘴里放啊喂!
你以为你是仿生机器人吗,舌头还能兼职分析液体的工作?
“你觉不觉得自己这么干……既有点恶心,又有点危险?”
柯南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南凌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反映了过来,“没事的,这应该是海水吧,有点咸。”
“咸的?万一是尿呢?”南凌充满恶意地问道。
“……”柯南的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下。
南凌此时已经走到了窗边看了看窗外的大海,“唔,那就是死者的外套吧。”
柯南闻言跑了过来看了看正飘在海浪上的那件黑色的衣服,“你眼力真好呢。”
“两只眼睛都是5.3呢。”南凌一脸自豪。
他上辈子可是个近视,这辈子不仅不是,视力还很好。
这就是重生的快乐吗?
“啊啊针不戳。”柯南敷衍地回答道。
这人是小孩子吗?因为这种小事就这么高兴……
“这很稀有好吗?”南凌有点不满,“嘛……可能也没那么稀有吧,但是还是很难得的!”
柯南一脸无奈,“是是是,好好好。”
“推论死亡的时间是三十分钟到一小时前。”之前南凌见过的那个女装大佬正一本正经的做着尸检。
“那个人是医生?”南凌好奇地歪了歪头。
“大概吧。”柯南检查了一下被毛利小五郎从钢琴里拿出的录音机,“刚刚就是这里面的磁带在播放吧,结合死亡事件来看,前面应该有几分钟的空白才对……果然。”
“那就是凶手先把人按在海里杀死,然后再把人拖回这间屋子?”南凌摸了摸下巴,“既然我们刚刚一直在玄关,没看到有人出入……”
“凶手很大可能还在法事的现场!”一直找不到时间插话的毛利小五郎终于找到了机会。
“就是这样。”南凌打了个响指。
“等……等等!”一个棕色短卷发的女人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吗?”
现场因为这句话产生了不小的骚乱。
南凌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在场的人。
啊……人数好多啊。说好的三选一呢?
这个人数,再加上预告函里说的内容,什么影子‘开始’消失之类的……
果然之后还得有人死。
啊呀,没想到还是个连环杀人案,比他想象的更好玩呢。
毛利小五郎已经开始尽职尽责地开始询问起了每个人可能的动机。
虽然现场的人不少,但是有嫌疑的——也就是有动机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死者是三个村长候选人之一,也就是说,在场的另外两个候选人自然就是有动机的。
至于剩下的人嘛……
排除那群长得像路人的背景板,剩下的人就是:现任村长的女儿和她的男朋友,村长秘书,还有一个神情惊慌的大龄宅男。
哦,还有那个女装大佬。
南凌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他走到正在尸体旁边检查的那个人旁边,“请问你是这里的法医吗?”
“诶?”浅井成实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黑色头发长相帅气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啊……好像有点眼熟?
是错觉吧?如果之前遇到这个人的话应该会有印象的,毕竟看起来十分个性地留着长发呢……虽然扎起来了。
南凌一看对方的眼神就知道她……他没认出来自己就是之前找他问路的那个人。
自己那天毕竟遮得严严实实。唯一露出来的眼睛,今天还戴上了棕色的美瞳,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认不出来更好。
“其实并不是的。”他站了起来,礼貌地微笑道,“我叫浅井成实,是这里的医生。”
“唔。“南凌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做这种工作。”
很巧妙的伪声啊……不过也有可能是本身的声线就偏纤细。
“没办法。”他笑得温婉柔和,“岛上没有法医,只能等东京那边来人了。”
温婉柔和这四个字放在他身上还真是没有任何违和感。
南凌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位大佬。
装的这么像……不会是性别认知障碍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