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啊……”毛利小五郎身体前倾。
“这个构图……”柯南凑得离屏幕更近了一点。
“跟那幅画一样啊。”南凌在一旁冷静地说道。
“哪幅画?”目暮明显没注意到旁边挂着的那幅画。
“就是那幅标题为‘天罚’的画。”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恐怕是为了模仿那幅画,才使用这样的杀人手法吧。”
哦哟,好难得,毛利小五郎居然也会做出靠谱的判断啊。
南凌靠在墙上看戏。
“不过真是个大胆的犯人啊,这身打扮被人看到的话肯定会引起骚动的吧。”目暮警官又打量了一下监视摄像里的人影,明显有些想不通。
“所以在那条通往这个房间的路上,才会有‘禁止进入’的告示牌吧。”毛利兰补充道。
“什么?”目暮转身看向毛利兰。
“小兰,那应该是四点左右吧。”毛利小五郎向毛利兰确认道。
“没错。”毛利兰点了点头,“可是五点再过去的时候,告示牌就已经不见了。”
“案发时间在四点半左右啊……”目暮回头看了看监视屏上显示的时间,“那么这个告示牌就一定是凶手放的了。”
“他在将人们隔开后,就穿着盔甲进去将真中老板杀害了吧。”毛利小五郎皱眉沉思着,“那么,凶手应该是对美术馆内部很了解的相关人员吧。”
“这么说来……”目暮看向现场的几个工作人员,“凶手就在你们之中了!”
南凌看着这几个人一人一句就把案情解释的七七八八,不禁在心里鼓了鼓掌。
毛利小五郎还挺聪明的嘛……基本上情况就是现在这样了。
看起来也完全不是漫画里那种傻乎乎的样子嘛。
唔……
说起来,他应该是能猜到柯南的身份的吧……就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了。
不过,那些事倒是和他无关。
柯南,一切结束之后,准备好接受老丈人爱的暴打了吗?
诶,说到柯南……这几个人分析了半天,柯南在哪呢?
南凌抬头在屋子里看了看,刚好捕捉到柯南翻看着监控摄像的样子。
“呐你们看,老板他正在做什么呢?”柯南萌萌的童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喂小鬼!不要随便动录像带啊!”毛利小五郎立刻走到了柯南身边揪着领子把他提溜了起来。
南凌走到柯南身边,将他从毛利小五郎的手下解救了出来。
“你看到什么了?”南凌拍了拍柯南的肩膀。
“就在刚开始的那一瞬间。”柯南没工夫计较自己被弄乱的领子,指着屏幕说道,“在凶手跳到他面前的时候。你看!”
“唔。”南凌仔细看了一眼录像,上面清楚地显示了死者抓起了一张纸条,拿起桌上的笔,在上面写下了一些字迹。
“死亡信息吗?”
在柯南里看见死亡信息的时候还真是常见啊。
“然后把笔丢掉了。”目暮边看边说道,“纸条呢?”
“抓在手里。”毛利小五郎也看得很认真。
画面上继续播放了真中老板死亡的全部过程。
不得不说,那个凶手身手还挺好的嘛。
穿着厚厚的铠甲,拿着在这种狭小的环境中这么不方便的长剑,居然能敏捷地制服一个成年男性。
不过,既然有了死亡信息,南凌自然乐的和其他人一起先去检查了死者的周围。
“报告,在被害者的掌心中发现了这张纸条。”
目暮接过那张被死者揉皱了的纸条,展开一看。
“这,这是!”
“洼田!”毛利小五郎惊叫道。
后面人群中一个脸很长的中年男性立刻慌里慌张地叫道,“为,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诶?这次的死亡信息居然不是谜语人吗?
南凌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毛。
奇了怪了,明明死者中有不少人是谜语爱好者,而且还是那种——会燃烧生命中最后一点光和热奉献给谜语人这个毕生的事业的狂热粉丝。
不过,按照套路来说,凶手就肯定不是这一位洼田先生啦。
名字都被写到死亡信息上了,这么可疑的人,南凌就可以直接排除他的嫌疑了。
“可能是为了避免被防盗摄像机拍到而故意穿了盔甲。”毛利小五郎一脸认真地说道,“可是被害者却认出了凶手,所以……”
毛利小五郎怀疑地看向洼田。
南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唔,这种说法有很大的问题啊。
既然已经知道了洼田这个人不是凶手,这个写了他名字的纸条就显得极为可疑了。
在内部人员作案的情况下,凶手是应该知道这里有个摄像头的。从监控录像的构图中,也能看出来凶手是经过特意挑选才选了这个位置。
而且,从现场的仪式感来看,这个案子很明显是预谋杀人。凶手不会慌张到没空检查现场。
要知道犯案时间是四点半,五点他们才发现尸体。足够凶手检查一遍现场留下的线索了。
所以说,凶手为什么会忽略掉死者手中握着的纸条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真相只有一个!
咳咳……有点中二了。
南凌捂住了自己即将放飞的脑洞。
他已经知道凶手故意留下纸条的目的了,不过他完全不知道几个嫌疑人之间的关系,所以还暂时没法判断出来谁是凶手。
所以嘛,接下来就可以看柯南发挥了。
这个时候应该有可乐瓜子爆米花什么的……没带来什么吃的还真是有点可惜。
“不……不是我啊!”洼田还在反驳,慌张到满脸是汗。
“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目暮没有直接表露出自己的怀疑,反而问起了不在场证明。
“当……当时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做馆长吩咐的工作……”洼田绞着双手连连后退。
“是的,我确实有交给他工作。”留着长长的白色胡子和眉毛的院长慢悠悠地说道。
哦……
南凌在心里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已经知道凶手了。
只不过就算现在说出去,他也莫得证据。再加上他也懒得说明……
咸鱼就完事了。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你不在场啊。”目暮还在步步紧逼。
“请,请等……请等一下!”洼田慌乱地摆了摆手,“我没有杀死老板的动机啊!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