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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名昭著的靖国神社神社,作为东亚地区的一个火药桶,其本身就代表着日本右翼的价值观和历史观。
其实这个国家的政客很清楚。
这个国家一日不清算遗毒,就永远无法被周边国家彻底接纳,就无法抬起头来,成为“正常国家”。
但知道归知道。
为了得到选票。
为了得到支持。
为了更大的利益。
政治家不会管这些。
对于这个国家一些有狂热爱国主义和民族思想的右翼来说,这座神社是类似于他们精神脊椎一样的地方。
政客们想要获得这些人的支持,最快的办法就是来参拜。
而那些有狂热爱国主义和民族思想的右翼,也确实很明白,如何让政府注意到他们。
切断手指,定期抗议,游行。
这是一种很病态的思想。
并且在某些团体里面,还会如病毒一般传播。
当初,新纳淬在德国占多数时,右翼能迫使国家和总理尊重纳淬。
但最后,德国人做了正确的事情,他们让纳淬在他们的现代社会中没有任何位置。
日本明明也可以很容易地做到这一点,但他们决定不这样做。
政客的不作为。
右翼分子的疯狂。
当然。
还有部分民众的默许。
造就了这么一个人憎鬼厌的地方。
也造就了……每次祭典,群魔乱舞,如同百鬼夜行的状况。
每一次祭典。
都是如此。
就连这个国家的领导人,都会出席,参与在其中。
仿佛只需要身处在百鬼群魔之中。
身在狂热的人群里。
就能忘记一切,忘记自己所做的事,忘记自己的惨败,忘记自家被人驻军,忘记所有痛苦。
就像是,沉浸在错乱的梦里。
而至今。
还没有人。
让他们醒一醒。
至少在今天为止,还没有人。
北原南风出现在年轻女警员面前的同一时间。
东京,九段南方向。
七海澄子站在一栋高楼之上,看了眼热闹的北面后,笑了笑,重新将随风飘扬的秀发拢了拢,束成了马尾。
接着,她看了眼楼下。
一跃而下。
通——
七海澄子稳稳落地。
挡在了一众身穿白色狩衣差袴的神职面前。
以她为基点,混凝土开裂,蜘蛛网般的裂痕,一路向前蔓延。
直到来到一个老妪的身前。
这才停下继续往前的趋势。
那是个瘦瘦巴巴的老妪,白发婆娑,穿着一件宽大的男神官所穿的白色狩衣,因为伛偻又瘦小的缘故,狩衣下摆已经拖拽在了地上,甚至盖住了她的双腿,让她显得十分矮小。
七海澄子已经第三次见她了。
伊势神宫的上一任祭主——麻生晶子。
“……虽然祯子信誓旦旦,但我还是觉得,你没那么容易死去,果然,我的直觉没错。”
白发婆娑的老妪抬了抬眼皮,举手示意身后的神职稍安勿躁,同时看向了七海澄子。
“你们啊,就是蠢,连我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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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赢,还嫌麻烦不够多似的,找了个教会的垃圾过来。”
七海澄子嗤笑一声:“现在还要发动愚蠢的战争,我真的想不明白,上面那个天照婊子就算是你们的祖先,你们也不用做到这种份上吧?还是说,你们共用一个脑子?”
面对七海澄子的嘲讽。
麻生晶子不为所动,她看着七海澄子,低声道:“七海,你比我更清楚,高天原失控的后果。”
“高天原归高天原,人间归人间,你们口中的天照大御神既然选择了那个位置,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你这套说辞,我已经听过了,我不想听第二遍。”
七海澄子露出不屑的表情,打断道:“别给我转移责任,我就一句话,那是祂的事,祂死了就死了,如果祂要是敢开天门,我就敢把她的头拧下来。这句话,你可以原原本本复述给她听。至于这场愚蠢的动员,等一会……我请你看一场焰火。”
“……不对。”
七海澄子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你们不一定看得到了,毕竟我的速度,应该比他要快一点,我尽量吧,尽量让你们活得久一点,能欣赏到那场焰火。”
七海澄子的这番话。
很直接。
麻生晶子和他身后数十位伊势神宫大宫司,听得清清楚楚。
麻生晶子依旧保持着冷静。
但他身后的大宫司,全都露出怒容,看向了七海澄子。
一触即发。
“你确定吗?”
麻生晶子沉默了会,平静道:“七海澄子,你是和皇大御神同一时代的人,但你毕竟不是皇大御神,你放弃了前往高天原的机会,你蹉跎了近千年。更何况,对付那个教会的圣棺骑士,不好受吧?你确定还能像以往一样吗?就算你能阻止我,你还有力气去那边?还是说……你想靠你身边那个叫北原南风的高中生?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其实,你只要愿意,伊势神宫可以接纳你,让你成为这个国家人间的守护神,只要你愿意。”
“哈。”
七海澄子听到麻生晶子的话,再次笑了出来,特别大声。
她往前一步。
“守护神?你别逗我笑了。”
“另外,我不好受?高中生?我真想让你看看啊,看看那一幕,北原南风将那个圣棺骑士踩在脚下,将他嘴里的雪茄塞进他的喉咙里,然后拧下他脑袋的一幕。”
“看完后,估计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靖国神社前。
右翼的街宣车,缓缓驶过,上面的旗帜猎猎作响,连成一片,如同海洋。
大批右翼组织、企业组团沿着两边前进,准备参拜。
再往后,政治家们带着保镖,老翁穿着老军服颤颤巍巍,开始走列。
似非右翼,如同黑帮分子,大行其道。
如同百鬼夜行。
未知的气氛,正在蔓延。
身处其中的普通人。
要么被感染,成为其中一员。
要么。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开口说话。
……当然。
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还是有人不一样。
一个男人。
一个穿着普通的休闲服,身材高大的男人。
就提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