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肖青枫点头。
“你。”曲梅顿时就怒了,她性子执拗,但并不傻,虽然搞不清肖青枫的真正目地,但肖青枫在铁剑门做过杂役却不告诉她,本身目地就不单纯。
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细问,更不好发火,只是恨恨的一点头:“你的事,我不管了。”
肖青枫呵呵一笑,也不解释。
他在这边笑,杨威那边可就怒了:“肖青枫,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的话。”
肖青枫瞥他一眼,对曲梅道:“现在城里养狗的人好多,而且还有好多流浪狗。”
曲梅并不想答理他,她虽然是武者,却是女孩子,胸虽然大,却也并不泛小心眼,正生气呢。
但杨威可就怒火冲冠了,厉声喝道:“肖青枫,你这话什么意思?”
肖青枫瞟他一眼,掏了个棒棒糖出来,剥了糖纸,把棒棒糖塞进嘴里,斜眼看着杨威。
他都懒得跟杨威说话,但那眼光中的意思非常明白:“我就骂你是狗了,有种你上来打我啊。”
杨威当然明白他眼光中的意思,那个怒啊,可杨威还真不敢上去打肖青枫。
杨静宇可以看不上田鹰的武功,但他可不敢。
不过他很狡猾,面子是要维护的,回身就向杨静宇请命:“师父,这傻子太猖狂了,请师父允许,让弟子出手教训他。”
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明明是不敢跟肖青枫动手,但这么一转变,就变成了他特别听师父的话,一切都要师父吩咐了,才敢做。
好弟子的形象,立刻就竖了起来。
杨静宇也当然不会让杨威去撞肖青枫这块铁板,他把手一摆,自己缓步上前,盯着肖青枫。
肖青枫与肖亮长得实在太象了,这让杨静宇看着非常的讨厌。
“肖青枫,去宏声武馆跪下叩头,我可饶你一命。”
他这自然是假话,说给别人听而已,他即然出了面,就不会轻易放过肖青枫。
并不是因为马宏声,而是因为宋盈盈。
老子死了,还把儿子领回来,杨静宇心中那股子阴火啊,烧得他骨头里都在发痒。
没机会就算了,有机会,他自然要狠狠的给肖青枫一个教训。
教训肖青枫,就是打宋盈盈的脸。
他已经在幻想,在宋盈盈知道他狠狠的教训了肖青枫之后,那种心痛愤怒却又无奈的样子。
想到那个情形,他小腹都有些发胀了。
是的,这让他冲动。
只不过他自己马上就按捺不住怒火了。
因为肖青枫根本不搭理他。
肖青枫抱着胳膊,斜眼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嘴巴里的棒棒糖动了一下,小棍子转了一圈,就仿佛拿小棍子在点他一样。
对杨静宇这种自重身份的人来说,这种无声的漠视,比激烈的话语,更让他愤怒。
“你即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杨静宇本来只想给肖青枫一个教训,但在这一刻,他怒火上冲,心中就有了一个决定,他要杀了肖青枫,然后,让宋盈盈抱着肖青枫的尸体去哭泣。
那样更剌激。
厉哼声中,铁剑在手。
这一刻,他有一刹那的犹豫。
犹豫什么呢?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肖青枫打田鹰的场景,但杨威做了详细禀报,他知道肖青枫刀枪不入。
虽然他看不上田鹰的武功,他一直估量,他铁剑一剌的威力,至少要比田鹰一刀的力量强三分之一。
不过即便强三分之一,他并不确认,自己能破了肖青枫的横练功夫。
而他还有一道符,如果在剑上贴符,剑上的力量,又可以再增加一半。
如果是贴上符,他有绝对的把握,能一剑把肖青枫剌穿。
他绝不相信,有什么样的横练功夫,能挡得住他贴上符后的全力一剑。
这也是明明有田鹰前例在先,他仍然要亲自出手的原因——他确信自己不会是第二个田鹰。
可他为什么又要犹豫呢?
这是因为,他如果第一剑就贴符,有些跌份。
尤其是宋盈盈知道后,肯定就会在心里鄙视他——对付肖亮的儿子,第一剑就要贴符,敢不敢要点脸子了?
他不会给宋盈盈这个机会。
“我且试他一剑,也许不要贴符,我也能一剑破了他的罩门。”
这么一想,他想要拿符的左手就收了回来,捏一个剑诀,一剑就向肖青枫剌了过去。
眼见他一剑剌出,初平杨威还有其他跟来的铁剑门的弟子,全都瞪大了眼晴。
他们这些人,全都亲眼见过田鹰当日砍不动肖青枫的抓狂,那么今天呢,会不会有例外?
而在这一边,曲梅则闭上了眼晴,心下哀叫:“完了,完了,杨二爷亲自出剑,他哪还有活路。”
虽然她发觉肖青枫可能是利用了她,但她还是不想见肖青枫死在眼前。
惟一神色不变的,只有一个肖青枫,他就冷眼看着杨静宇一剑剌过来。
眼见剑到胸前,他突然一闪。
这出乎所有人意料。
这个所有人,一是指的初平杨威等铁剑门弟子。
他们心中的认知是,肖青枫仗着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无论剑也好刀也好,他是不会躲闪的。
这样的例子好几个,一个雷青松,一个田鹰,还有后面飞刀门几十个弟子的几十把刀,肖青枫全都不闪不避。
另一个是杨静宇。
他听杨威详细禀报过,肖青枫与雷青松打,与田鹰打,以及雷青松帮着吹嘘的,肖青枫斗独角虎和胡家兄弟,全都是以硬抗硬,不闪不避。
所以无论是初平杨威等铁剑门弟子,还是杨静宇心里都认定,肖青枫会硬扛杨静宇这一剑。
没有任何人想到,肖青枫居然破天荒的闪了一下。
这一闪,就把杨静宇给坑了。
杨静宇本来剌的是肖青枫胸膛,肖青枫不是双手抱臂吗?颤中穴以上,刚好就是个空档。
杨静宇这一剑,剌的就是肖青枫颤中穴。
他练剑数十年,身为先天境高手,这一剑,又准,又狠,速度快到极致,偏偏却又不带半丝烟火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