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几天我在全都有家买过妖兽精血制药。魔崽子以人精血为引修炼,我猜想他们是想从我这弄到什么精血的利用之法,来提升他们的实力!”林腊及一开始思路还不大清晰,越说越明白。
“对!就是这样!有哪些人能知道我的修为增长很快?那什么斗兽场,我就没去过。只有剩下的三家知道。”
“不对!”林腊及心里突然有些凝重,还有两个人知道。
罗大哥……一根筋,若是他,刚刚的戏演不出那么真!
罗华看出了林腊及眼底的凝重,心底也是一咯噔。
“你是说……府长?”罗华有些艰难地说道。
一根筋,一直不说,就不代表他傻。若是说对林腊及修为的涨幅最清楚的,那无疑就是府长许宏达!
而且也只有许宏达知道林腊及的窍穴封闭地有多厉害,修炼到底有多难。
林腊及点了点头。
许宏达相信李家,一方面可以认为是信任。
但另一方面呢?
若是许宏达就是李家的保护伞,沆瀣一气。保护李家那不是自然的吗?甚至,许宏达才是那什么圣宗的掌控者。
林腊及心底一阵阵发凉。这个推测若是真的,那可就太恐怖了。一府之长在府内制造血案,谁能想得到?许宏达的修为,又有谁能挡得住?
罗华摇了摇头,干巴巴地说道:“不可能,我不信!”
“除了你不信,那还有证据吗?”林腊及问道。
“没有!”想了想,罗华抽头丧气道,“但我就是不相信!”
林腊及叹了一口气,这个推测的确太过惊人,自己其实也不远相信。
“好了,老哥,你也不用垂头丧气了我就胡说一句。没头没脑的事,你也不需要放在心上。”林腊及换上一副笑容,说道。
罗华点点头:“我知道!老弟,我就先走了!这件事实在是太严重了,我要带着弟兄们四处查查。万一这群魔崽子露出了什么尾巴呢?”
林腊及笑道:“哟,现在知道叫我老弟了?刚刚那副派头呢?”说着,清了清嗓子,装成罗华那破锣嗓子,说道:“别叫我大哥,我当不起!啧啧啧啧啧,大义灭亲,好大的威风哦!”
林腊及阴险怪气一阵数落,罗华那张老脸越来越红。
“别说了,别说了!”罗华捂着耳朵,往外冲去。
今天这事干得,真他妈的丢人!
林腊及捧腹大笑,心里有一丝报复后的快感。
“对了!老哥!”林腊及又想起一件事,冲着罗华的背影喊道。
“那老三的妻子,好像是叫什么青儿,刚成亲,肚子里有孩子。你可以先从这个入手,好好查一查!”
“知道了!”罗华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这老哥……
身边养这么个玩意儿,怪好玩的!
林腊及有些局促的笑着。
一晚没睡,现在也差不多想开了,一时间倒还有些困。
“先睡一个钟头,睡醒了好修炼!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林腊及喃喃说着,往房里走去。
这一晚,先是跟两个修为远超自己的对手交手,别看动了许多手段,其实压力也不小。之后又钻进了牛角尖,整整半宿都是心神不宁。
现在又蹦出来一个动不动就屠村的圣宗。
太难了!
林腊及闭上眼,沉沉睡去。
许久没做梦的林腊及,这一次却是梦见了许多。
梦里,反反复复都是昨夜发生的事,但过程和结果都不大一样。
林腊及没睡醒,还在睡梦中便被擒下,盘问了一番后,吸干精血而死……
有修为突涨的林腊及,翻手间便将二人镇压。
有一回,府长在自己府中,直接擒下二人,刚想盘问,二人爆体而亡。
有一回,罗华也在自己府中,但对方却不是两个人,而是十几人。两人直接被围攻致死。
……
翻来覆去,这梦还极为真实。死之前的绝望,生抽精血的疼痛……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林腊及亲身经历的一般。闭着双眼熟睡的林腊及时而哭时而笑,额上浸满了汗水。
虽然真实,但林腊及却是清楚自己在做梦,甚至一切都是以第三者的角度在看着事情的发生,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出手阻挠。
不知过了多久,林腊及对自己的死都有些麻木了。画面终于变了,但一切却有些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自己似乎是站在南面城墙上,因为迎面便是一片森林。在广平府中,如此大片的森林,林腊及只想得到南面的雁难归。城墙上,正中站着两个白衣人,一个好像是自己,另一个好像是许宏达。二人身边,密密麻麻站着许多衣着各异的人,具体是哪些人……看不清楚,每个人脸上都被厚厚的迷雾所笼盖着。
雁难归中,妖兽源源不断地往外冲着。
兽潮!
城墙上,各色元气齐齐爆发。
这时,突然传来几声鹤唳,众人齐齐抬头。林腊及也扭头看去,远方,似乎飞来了几只白鹤,每只鹤上都站着一人。为首之人应该是一个着白衣的女子,手中抱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那是只白猫吗?
林腊及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楚,但却始终被一层迷雾笼罩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不清那个女子的脸,甚至连身形都看不大清楚。但林腊及心底却是莫名地悸动了一下,似是这个女子对他很重要一般。
是谁?
林腊及远远望着,心里闷地慌,随着鹤慢慢飞近,那种悸动越来越强。一些莫名的情绪齐齐涌上林腊及心头。
爱慕,不安……甚至还有愧疚。
这到底是谁?
女人?
难不成是扶柳?不对,扶柳没她高,而且屁股要翘多了……
再快点,再快点!
林腊及张着嘴,大喊道。但喉咙里却似乎卡了一口浓痰,喊出来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大清楚。
啪~~
梦境如同前几次一般,玻璃一样破碎开。
林腊及睁开眼,坐起身来,剧烈地喘息着。胸口依旧闷的难受。
是谁?
那女人是谁?
为什么感觉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啪嗒,林腊及手上滴上了一滴清泪。
我这是……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