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站着的五六个青年中,有一个人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其他人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
“风宣,你出去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吧,我今天懒得跟他们废话,让他们把自己手里的产业都给我发展好了,有一丝纰漏就拿头来见我!”
被叫做风宣的人,立马答应了一声就退出了门外。
门外的人听到风老爷子的话,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喜不自胜,但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很快就散了个干净。
“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林家,有什么值得老爷子生气的。我们在场哪个人,资产不比那林家强。”
“算了,老爷子自有老爷子的打算,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等人散去,风宣才又回到书房,恭敬的站在那里。
风老爷子的气显然还没撒完,看着下面灾乐祸的其他几个儿子,怒骂道:
“你们哪儿来的脸笑他?一群蠢货,我风云怎么就生了你们几个蠢货,是气死我了!”
“行了,老子也懒得跟你们生气。风波留下,其他人都滚吧。”
大骂了一通,看着他们一个个噤如寒蝉的样子,风云生气地挥了挥手。
书房里很快就剩下了风云和风波父子。
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起来吧,我问你,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看重林家吗?”
风云用一只手撑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风波从地上站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因为大哥?”
他口中的大哥,自然是指那个已经和风家反目成仇的,现在已经是创宇风投董事长的风凡。
风波一直也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看得出来林家发家那几套利率组合和他大哥的手笔如出一辙。
风老爷子冷哼一声:
“和那个逆子没有关系,我看中林家,是因为……”
说着他抬头用锐利的目光看了风波一眼,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隐部的前任战王是林家人,林正国的弟弟。”
“什么?!”
听到这句话,风波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可是夏国最神秘的部门隐部啊!
除了四大战将,根本没有人知道谁会是隐部的人。
据传隐部在各行各业都有着数不清的精英人才潜伏,更是手握百万军权,可以说,隐部是守护夏国的最强力量。
父亲现在说这种话,意思是要和隐部对上了吗?
风云看着震惊的儿子,失望的摇了摇头,把很多话咽回了肚子里:
“古德已经被人杀了,应该和毁了林家的是同一个人。你明天就启程去湖州,把这个人给我带回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找不出来的话,你就等着和你大哥一个下场吧!”
“是,儿子知道了。”
风波被他震怒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咽了咽口水,赶紧应下。
他看风云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是不打算再和他说什么的样子,低眉顺眼地往门外退去。
“还有,湖州下周五有一场鉴宝会,你去参加,如果发现暖凉玉心,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来。”
风云突然张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吩咐完才又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示意风波退走。
等他听到风波走远声音,才慢悠悠的站起来,看着桌上的一张纸,低声道:
“隐部……不过是一群吃着官粮的老鼠罢了。我风家,必然要取而代之!”
如果现在有人在这里,一定可以听出这苍劲的声音中,包含着满满的野心。
等风波走回自己的房间,第一时间就对着房间里的黑衣人吩咐道:
“明天去湖州,先去查一下林家近期的资料。”
“是。”
黑衣人的效率很快,不过半个小时,一沓厚厚的整理过的资料就已经送到了风波面前。
风波一目十行,很快翻完了这些资料,后仰靠在了椅子上。
单从这资料里,他就已经发现了一个不得不注意的人。
凌晨!
六年入赘,一夜大闹,多次冲突。
而最后的资料语焉不详,显然是被刻意隐藏了。
凌晨……
有意思,一个猪狗不如,被使唤了六年的入赘女婿,身手成迷,身份成迷。
会不会,就是这次林家出事的罪魁祸首呢?
风波把目光移到资料‘凌晨’的名字名字上,双眸一眯,露出一股杀意。
敢动他风家的人,这不就是相当于打风家的脸吗?
“凌晨是吧?敢不把风家放在眼里的人,最后都会尸骨无存,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哼!等我到湖州把事情查清楚了,就是你的死期。”
第二天一早,等安清玉醒来的时候,床外侧的被窝已经空了,床上已经只剩下了她和晶儿。
晶儿可能是昨天玩的太累,还在呼呼大睡。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刚到昨天晚上的事,不由得羞红了脸。
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了,不如就这样吧。
六年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埋在心里,再也不要想起来了。
即使那个人好像还说过什么……
“起来吃饭了。”
凌晨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安清玉的思绪。
“你刚刚怎么不小点声,吵到晶儿怎么办。”
安清玉起身洗漱好,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客厅,娇嗔了一句。
凌晨把煮好的牛奶给她端出来,笑着道:
“老婆,我错了,下次注意。”
被他这声老婆一叫,安清玉心里涌起一阵悸动,但还是嘴硬道:
“别乱叫。”
凌晨把牛奶递给她,又转身去厨房里端早餐。
安清玉甜蜜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她还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凌晨,不得不说,光看背影都能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帅哥。
安清玉捧着牛奶,一股热气在她眼前蒸腾,凌晨的背影隔着热气映入她的眼帘。
一米八几的个子,身材挺拔,带着一种青松挺拔的味道。
安清玉突然神色大变,这样看着,她总觉得凌晨的背影在和六年前的那个人渐渐重合。
六年前的那个晚上,她被豪不留情的折磨了一通后,意识昏沉,也只是朦朦胧胧看到了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