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四十多。
李显才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摸了摸刚才从家属那零时加价弄来的大红包。
心中一阵的暗爽。
最近的病人家属都比较有钱,让他收了不少的红包。
他没有换衣服。
直接穿着白大褂,准备回家。
去换衣服的话,就需要从手术这边绕路去他办公室,这中间要走十来分钟的路程,站的有点脚酸的他现在并不想走这十来分钟的路。
对沿途那些对着自己打着招呼的医生与护士,他微微的点着头。
保持着自己的一脸严肃。
来到医院的停车场。
上到了自己的那辆丰田轿车,刚开上没多远,他就感觉有点三急,实在憋不住了。
他暗骂了一句。
微微的把油门踩低了一点。
轿车,一个加速,向自己家的小区疾驰而去。
而他没有注意,有一辆红色的跑车悄悄的跟在了他车的后面。
穿过那一条条街道。
“注意,他快到了,行动!”徐立东在李显才靠近三兄弟设坑的地方对手机喊道。
“明白!”曹焱与刘永良把一颗大木桩与几块大石头扔在了李显才进小区的那条路上,拦住了道路。
“吱!”轿车急速刹车的巨声发出,没带安全带的李显才差点把屎都甩了出来。
“MD,谁弄的!这么没公德心!”李显才骂骂咧咧的打开车门。
他并没有想到危险,在城市里,谁还会用这么简单的方式打劫,同时有点三急的他也想快点回去。
从轿车上走了下来。
来到了障碍物前。
李显才憋着劲,开始搬起了障碍物。
可他没有发现,这时两个人影,从一旁的绿化带后,手里拿着个麻袋慢慢摸了过来。
一个巨大麻袋熟练的把他套住。
接着一个绳套,把他困了起来。
及其的干净麻利。
看样子这事肯定练过了无数次。
刘永良先是一个踢膝,把李显才踹倒在地,接着与曹焱两人对着他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全程除了李显才的惨叫,没有其他的声音。
周围一片沉默的可怕。
这让李显才心中无比的害怕,加上一阵吃痛。
括约肌一时没有收住。
屎尿全都飚了出来。
这一阵恶臭传来,把动手的曹焱两人吓的不轻。
为了不出事,他们连徐立东给的那根半米长的镀锌水管都没用。
可现在李显才还是被他们打出屎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看见了那悍匪帽后,对方眼中撤退的意思,转身“嗖”的一声就跑的没影了。
不过跑了没多远,他们又停了下来。
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了起来。
“那孙子要是不动了,就用那张新电话卡打电话叫救护车来。”看过无数刑侦电影,电视的曹焱,早就把所有能出现的意外都考虑进去了。
这时还没有实行手机实名制,手机卡可以随便买。
这就是高智商犯罪的恐怖之处。
不过还好,经过一段时间的安静,躺在地上的李显才知道打他的人肯定走了,他挣扎着缓缓挪动了一下。
艰难的把套在半身上的麻袋掀开。
嗯!一身都疼,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肋骨都裂了几根,看了看四周。
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来人并没有抢他的东西,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这时的核桃机质量还是挺过硬的,被两人两打带踹的,手机竟然没被打坏。
李显才想打电话报警。
不过——
随后,他又放弃了。
他想起了最近自己在手术中突然向家属要红包时,有几个家属看向自己那像喷火的目光,如果警察来了,一查真的是那几家人干的,把这事一捅出去,那自己也完了。
而且,对面这次明显别人就是不为钱财而来,只是单纯的为了教训自己,李显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是那几家人干的,现在唯一的就是不知道是那几家人中那一家干的,或者是他们一起联合干的。
李显才再次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他把裤子里的贵重物品收拾了一下。
把那些沾满了屎尿的裤子一脱,扔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裹上了他的白大褂,把路上的路障随意的弄了弄,再次启动车辆,向小区驶去。
他准备先回去清理一下,再让自己老婆送自己回医院,就说白天做手术太辛苦,上楼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这样既能把事情遮掩过去,也能在医院刷一波好感,弄不好今年还能评一个先进。
“刚才没留下什么东西在现场吧?”看见李显才开车走了,三兄弟也跟着跑了,在回去的路上,曹焱再次问道。
曹焱他们并不知道李显才根本就没报警,还是有点担心的。
“没,早就做好了一切防护,这天热的,差点自己把自己热死!”刘永良一边脱下自己的悍匪帽,手套,最后还脱了自己新买的回力鞋,这种大众品牌,只要是家鞋店都有机会能买到,把这一切东西又扔回到先前准备的袋子中。
穿回了自己先前的拖鞋。
“担心个屁,打了就打了!”开车的徐立东有点气愤道。
刚才是他开车跟着李显才过来的,车停的有点远,还没等他冲过来打,就看见曹焱两人跑了回来,说把那孙子屎都打了出来了,害他白准备了这么久,一拳没打上,他能不气吗?
“MD,那孙子也太不经打了,就擂了十来拳,加踹了几脚就把屎打出来了。”刘永良也非常气愤,还想着多打上一阵子的。
“要不过上一段时间我们再来打上一次。”徐立东提议道,下次他准备让刘永良去开车,自己跟曹焱在哪蹲草丛。
“这不好吧,”对着个提议曹焱是有点心动的,不过他不是当心李显才,而是当心挑战警察的权威,被警察叔叔惦记。
这一次还好,要是别人被连打两次,作为警察你们还没一点表示,那就有点说不过去。
当然,这事其他两兄弟也是随口说说:“算了这次便宜那孙子了,下次想起来,我们再来!”
在三人回去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多了。
家里的那两桌牌局还没有散场。
见到三兄弟回来。
曹春菊站了起来,说了一句:“焱仔他们回来,我们也回去了。”
“嗯!”虽然下午加晚上,这赌神,赌圣,赌侠,盘了些本回来,可想一个下午加晚上赢回早上输的三千多,就算是秦梦夕放水,她们都没能完全赢回来,但是她们也没有想往常那样输了不放人离开一定要打个天翻地覆,毕竟是一家人。
看见曹春菊,带着曹焱与秦梦夕走了后。
几姐妹才开始聊了起来。
“我打了这么多年的麻将,从来没这么邪过!”曹夏菊这个赌神第一个感慨道。
“我不是一样,”赌圣曹秋菊也是一脸的见了鬼的表情。
“不是一家人,我早就掀桌子说她出老千了。”老太妹赌侠曹冬菊吼道。
“不说你,我都是这么想的,后来全靠焱仔插了下手,让我们转了下运,不过焱仔打麻将的水平是真不行,连输那么多局,以后有空跟他说说,让他千万不要在外面跟别人打麻将,要不肯定输的多。”曹夏菊分析道。
不过在她的话刚一出口。
就发现家里的小辈全都带着看戏的笑容盯着她。
“干嘛?”发现不对的她问道。
“那是我哥放水的,你知道他第一盘坐上来的是什么牌?”林文静问道。
“什么牌?”
“天胡!他把所有牌拆了出,接着又是清一色自摸,又拆了,才让我妈糊了,后面每次都差不多这样,后来嫂子看见我哥这样,下午陪你们打牌就开始放水了,要不,今天你们估计能把这一年的工资都输给她,亏你们还自认一个是赌神,一个赌圣,一个赌侠。”
这话让三人一阵脸热,忙辩解:“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这是徐立东看她们天天打麻将帮她们取的。
“对了,下午你们去那了?”还是曹夏菊是老江湖,发现自己被打脸的她,赶紧转移话题,
徐立东闻言话语一塞:“呃……出去找朋友去玩了。”
“找朋友玩不要紧,别拿梦夕这辆车飙车,你爸说了,这车能开的像飞一样。”
“知道!知道!”刚才他们在高速时,徐立东就飚了。
那速度他开起来都怕!
飚了没多久,他就主动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