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玉霞走出卧室的时候,已经收拾好心情,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笑着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石英钟,秒针滴滴答答的往前走,
“哎,时间还这么早,咱们不如干点什么吧,不能就坐在这瞎聊吧?”
路南和王妮妮对视一眼,有些心动,暂时来看,外面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不能出去玩,在家里的娱乐活动倒不少。
比如一起看电视,小时候三个人没少将小脑袋凑在一起盯着电视机,或是路南家,或是秦玉霞家,或是王妮妮家。
然后就会被家长们拎着衣领警告,不能离电视机太近,不然会近视的。
这句话果然成了现实,路南现在就是一个近视眼,金丝边眼镜倒是多了几分文质彬彬,儒雅温和的气质,和本身的颜值很搭。
而秦玉霞还有王妮妮两个人,明明也没少做类似的事,视力却好的很,也是一桩怪事。
不过不管是电视,还是手机,都太冷漠了,给人一种虚幻之感,对于路南来说,已经大大妨碍了他和两个青梅之间的关系进展。
还是像小时候做的那些游戏,更能勾动她们的记忆和温情。
这家伙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接连否决了王妮妮三个提议后,自己道,
“不然的话,咱们玩扑克吧,输的人要沾小纸条,怎么样?”
这个提议让秦玉霞还有王妮妮两个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路南脸上贴满五颜六色小纸条的发糗模样,噗嗤一笑,连忙应下。
路南连忙到家里的书房翻箱倒柜,找到了年前家里买的两幅扑克,没玩几次,还很新。
还有一个有着各种颜色纸张的小本子,算是做好准备。
秦玉霞则和王妮妮两个人窃窃私语些什么,偶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路南听起来格外发冷,对于女人这一生物也有了不同的认知。
秦玉霞知道王妮妮和他的关系,却能当做什么都不清楚,情绪毫无波动。
同理,王妮妮明明很不喜欢秦玉霞打扰她和路南的二人世界,却同样能表现得一切如常,而且一点委屈和不满都看不到,也是奇才。
综上,路南觉得女人是天生的演员这句话,很有道理。
“走,去卧室的大床上玩。”
路南晃悠着手里的扑克冲着两女说道,话一出口,才觉得很有歧义,心里暗爽,表面却若无其事的进了卧室。
秦玉霞和王妮妮两女倒是被路南闹了个大红脸,很想说些什么,不过各有顾忌,也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一进门,就见到路南正像是一个辛勤的小蜜蜂在忙碌着,将被子叠起来,从靠墙的衣柜里翻出一个毛毯,叠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放到床上,然后开始洗牌,一副熟练操作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了。
“哈哈,我一看到南哥洗牌的样子就想要笑,霞姐,你说南哥小时候为什么那么傻啊,还想练的和电影里一样,当什么赌仙,真的是太幼稚了。”
王妮妮虽然很不想对心上人发出嘲讽,免得伤了情郎的自尊心。
但有时候情绪到了,实在是收不住,一边说着一边笑个不停,咯咯咯的泪花都冒了出来。
这也怪路南小的时候不但皮,而且还搞笑,蠢样子早就被两女看在眼里。
想当初,香江的影视业相当发达,带红了一大批影片,什么僵尸片,赌片,武侠片等等,路南自然也是深受影响。
他曾经拿着闫晶买给他的塑料玩具剑,用毯子披在身后当成披风,想要当一个锄强扶弱的大侠,最后被秦玉霞一拳头撂倒,想要拜秦玉霞为师,练习高深武学。
也曾哭喊着要买糯米,买墨斗,当一个捉鬼收妖的大师,很多时候却看着那恐怖的影片,渗人的鬼怪形象,直接吓得尿裤子,到了晚上更不敢独自睡觉,挤也要挤到爸妈的被窝当中,以安抚那颗受惊的心。
自然,也少不了像个傻缺一样,偷偷将爸爸的那瓶发胶抹在头上,做出一个大背头的造型,然后拿着扑克洗牌,想要做出如影视剧那般随意拉牌都不会散的境界。
最后,却也只落得个被秦玉霞还有王妮妮嘲笑的结局,至于帅气霸道的形象,一丁点也无。
正因为如此,当看到路南一副认真洗牌的模样,王妮妮脑海当中第一时间浮现出小时候路南的那个蠢萌无比的形象,两相印照,就笑出了声。
秦玉霞的笑点倒是没这么低,但架不住身边的小哭包此时进化成小笑姑,咯咯咯的乐个不停,还一直重提当年的事情,让她也禁不住的在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路南则是脸色黑的如锅底一般,往事不堪回首啊。
凶狠的瞪了小丫头一眼,想要在游戏中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妇道,什么叫夫唱妇随……
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耳根处也红的如滴血一般,属实臊得慌。
“行了,还没完了是吧?赶紧过来抓牌,待会儿你要是输了,光沾纸条还不够,还得加上惩罚模式,看你还笑不笑了。”
路南说了一句,不再理会王妮妮,在两个人还没坐下的时候就开始派牌。
秦玉霞和王妮妮瞅了一眼,各自脱下鞋子,坐到床上的一边带来阵阵馨香的气息。
路南意难平,觉得王妮妮刚刚对他发出的笑声实在是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就想找回场子来。
舔了舔嘴角,视线落到两个人的小脚上时,路南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本就黑黑的脸色更加阴沉,随时会爆发倾盆大雨一般,好看的鼻子突然大力嗅了嗅,发出声响来,惹得两女一同朝他看来。
“南哥,发生疯,瞎闻什么呢?”
王妮妮小脸淡红,娇嗔的说了一句,小小的身子还特意往旁边挪了挪。
似乎在心里认定路南是在找机会和她玩暧昧。
秦玉霞也是脸色微变,不着痕迹的也将身体朝着路南的反方向移动了些许。
对于这个臭不要脸的无赖家伙,她的认识是最深的,自然也就担心这家伙打自己的主意。
然而出乎两人的预料,路南没有收敛,反而又大力嗅了几下,仿佛在刻意引动两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