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宿主处于东京喰种位面时的身份为凌白,性别男,年龄十七,清巳高中一名普通高三学生,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在东京留学。
补充一,身份是系统对噬魔君主入侵的补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补充二,执行试炼任务时,宿主无法使用储物魂导器,也不允许把此位面任何物品带回斗罗大陆。
补充三,因为宿主一年半之前本应执行试炼任务,系统判定宿主存在消极行为,所以下次试炼任务的难度将会大幅度提升。”
凌白蓦然睁开双眸,发现自己处于一所普通的日式房间,房间的面积不大,顶多只有十几平方米,家具陈列极为简朴。
一张床、一盏台灯、一张书桌、一排书架,仅此而已。
看了一眼黝黑的窗外,凌白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打量了一番如今的自己。
相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帅的惨绝人寰,体内魂力和魔血具存,想必应该是体穿,并非夺舍了某个原东京喰种位面的人类。
凌白拧开水龙头,用清水畅快的洗了把脸,相隔十二年,再次回到熟悉的现代都市,说不开心那肯定是说谎。
只是无法带走东京喰种位面里的物品有些可惜,他本来还想看看枪支、火炮、炸药乃至核弹对抗魂师与神灵的剧本,系统无情破灭了他的愿望。
洗完脸后,凌白回到卧室,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伴着城市特有的汽车喧嚣声,缓缓陷入冥想。
第二日,凌白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衫和旅游鞋,一把推开房门,阳光穿过天空径直照射到他的脸上,凌白正式踏入了东京。
在这个世界里,喰种与人类天生为敌,无人知晓喰种因何而生,只知道喰种平日与人类外表一般无二,却以人类为食,而不甘沦为食物的人类为了反抗,把喰种的赫子做成库因克与之战斗。
“杀戮、喰种、众生合修……这个任务没头没尾的,让我怎么完成。难道众生合修是让人类与喰种和平共处,啧啧……”
站到一处繁华十字路口的红灯前,凌白有些百无聊赖的想着。
忽然,鼻腔中传入一股诱人的气味,凌白顺着味道侧首望去,来源离他大概十米远,一位低头玩手机等待红灯的鸭舌帽青年。
凌白眉头微皱,此刻恰好绿灯亮起,他随着人潮向马路对面走去,旋即拐入另一条街道。
将手机揣回兜里,鸭舌帽青年抬起头来,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了一圈嘴唇,喃喃道:
“他的味道好香、好想吃啊……”
凌白站在一家书店的玻璃外,双手环胸,冷笑道:“人群中唯一的异类,那家伙应该就是喰种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香啊……”
“碰碰!”
书店玻璃的另一边,一个女人正不停向他招手。
“叮铃铃——”
推开书店精致的小门,一阵悦耳的风铃声随之响起,凌白进入书店的一刹那,那个女人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女人大约二十多岁,长相比较俏丽,肤色白皙光滑,染了一头亚麻色波浪长发,身材玲珑有致,在一袭束腰白色长裙的映衬下显得颇为诱人。
凌白身边都是比比东、千仞雪、胡列娜这种层次的绝色美女,阅历万般美色的他还不至于因女人而心生波澜。
目光下移,凌白看到她高耸处挂了一个胸牌,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身份,店长长泽奈子。
“长泽店长,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
仅仅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询问,长泽柰子却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小白你生病了吗?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凌白心中暗暗腹诽:如果不是胸牌上写了你的名字,我更一头雾水。
“我开玩笑的。”
他强行扯出了一个笑容。
长泽柰子轻轻跺了下脚,微嗔道:“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你在书店工作了三年,我都习惯了有你的存在,突然这样很吓人的!”
这也是系统安排的身份?
凌白想了想,既然他的身份是父母双亡的留学生,可能在长泽柰子的记忆里,他平时都会来书店勤工俭学吧。
“我有事出去一趟,书店就交给你啦!”
长泽柰子留下一句话,挎上小包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只留凌白一人原地懵圈。
凌白苦笑一声,走向摆放各种书籍的书架,目光扫过整整齐齐的书籍。
正义的信念将会贯穿一切邪恶——宫本茂
凌白摇了摇头,正邪皆为虚妄,力量才是万物的真谛。
他一一扫过每本书籍,最终目光停驻在了一本名为《黑山羊之卵》的阴沉黑皮书上。
《黑山羊之卵》,作者高槻泉。
手指搭在下巴上思索片刻,凌白脑海中浮现出一名带着眼镜的绿发女子:“高槻泉,独眼之王。”
凌白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走遍书店每处角落后,他接了杯清水,坐在收银台的电脑前,搜索着近日新闻。
三月十八日,高田大厦发现部分男子尸体,疑为喰种大喰所致。
刚准备点进这则新闻,一阵悦耳的风铃声恰巧响起,是一名黑色短发、容貌清秀的青年。
“呦,金木小天使。”
一上来就遇到了金木研,凌白大感意外,不过他身上没有喰种的味道,估计还没遇到神代利世。
金木研进入书店,与坐在收银台的凌白四目相对,连忙轻轻鞠了一躬,向书架走去。
凌白抿了口水,接着专心致志的浏览新闻,并未太在意金木研,因为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容易改变,金木研的地位没那么重要,关不关注其实无所谓。
半个时辰后,一道怯生生的男声打断了凌白。
“请、请问能帮我结账吗?”
凌白抬头望向金木研,可对方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脸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去!
你连男人都害羞?!
凌白神色古怪,瞟了一眼金木研放在柜台上的书,正是高槻泉的《黑山羊之卵》,随意道:
“八千日元。”
“可、可是……”
金木研鼓起了勇气:“它的标价只有三千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