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回到了公寓,刚打开门就闻到了浓烈的爆炒虾仁的味道。
“月桂,你大清早的吃这么重口的吗?”
莫语有些疑惑的问道。
“啊,公子你回来啦。”月桂拿着锅铲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我吃过早饭啦,我在学做菜呢。”
“哦,好的,我上楼办点事。”
莫语轻轻说了一声,然后就上了楼。
“好。”
月桂的回答声依稀传入他的耳畔。
莫语推开二楼空房间的门,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爱。
昨晚上他在使用炼金术的时候,突发奇想,炼金术看起来只是一种术法,不同于系统其它的卡片是纯粹的黑箱,只能使用而不知道原理,炼金术看起来是能够学会掌握的样子。
在他询问小爱如何掌握炼金术的时候。
小爱给出的答案是:‘真理之门’
似乎想要掌握炼金术,就必须要窥探真理之门,从真理之门上面获得炼金术的奥妙。
但是莫语第一次看见真理之门的时候,几乎被无尽的知识冲破了大脑,虽然有小爱在,莫语也无法确定有没有意外,所以他没有在酒店这种公共场所尝试,而是选择在长安学院的教师公寓做实验。
和小爱对视一眼,莫语牵着小爱冰凉的小手。
发动炼金术
金色的炼金术法阵在房间里刻画出来,刻画着‘生命之树’的真理之门也再一次从虚空中浮现出来。
自从第一次之后,莫语发动炼金术再也没有受到过真理之门的冲击,但是那都是被动的,这一次是他主动去沟通真理之门,他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接下来怎么做?”
莫语看着小爱。
“推。”
小爱轻声说道。
要推开这座门吗?
莫语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走到了真理之门前。
浮在炼金术阵是上面的真理之门只是一道虚影,但是仅仅这道虚影就给莫语以无尽苍凉古朴的感觉,仿佛自从创世之初,这座门就屹立在这里,在它的后面是无尽宇宙的奥秘,是世间一切的真理。
这座门分成两扇,闭合状态下,一个巨大的浮雕横跨了两扇门,那是一颗‘树’,说是树其实不太相像,因为那并不是一颗树的浮雕,而是无数扭曲的线条盘结起来宛如一颗树的模样,在莫语注视着这些线条的时候,这些线条也蠕动着,仿佛也在窥伺着他。
莫语第一次直面真理之门的时候只有少量的信息保存了下来,其中就包括这颗生命之树。
它叙述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本质的生命层次划分,是由‘人到神’的生命跃迁路线。
它的最下面,树根以下连接着四个圆圈,分别代表组成所有物质的‘地’‘风’‘水’‘火’四种元素,而在地风水火之间,有两个圆圈悬浮在树根上,代表着组成精神与灵魂的‘光’‘暗’两种元素。
而在它的树干上则伸出了五根树枝,左三右二,每根树枝上分别缠绕着一个圆圈,除了这五个圆圈以外,在树干的最顶层,也就是树冠上,还有一个圆圈。
莫语脑海中的信息只知道这六个圆圈分别代表一种生命层次,但是他推测这个生命之树既然是由人到神的生命位阶,那么最顶层的圆圈代表的应该就是‘神’。
将视线从生命之树上收回,莫语伸手按向真理之门,但在他按上去的时候,他的手直接从真理之门上面穿了过去。
那些构成生命之树的线条迅速蠕动起来,似乎在嘲笑他。
“众生呢喃”
小爱轻轻说道。
莫语拿出那张众生呢喃·微型,发动。
他再一次进入到了那个几乎静止的加速状态中,一根根乳白色的线条迅速连接在他的身上,无数人的呢喃也响在他的脑海,只是有过几次经验之后,这些呢喃对他的影响已经不是很大了。
他伸出手,这一次,他切切实实的按在了真理之门上。
轻轻用力,这座古朴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在推开这座门的刹那,莫语仿佛来到了一个一片漆黑寂静的世界,这个世界沉寂在一片虚无之中,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任何东西,甚至于莫语觉得连空间和时间都没有,整个世界是虚无的,他的意识就飘荡在这一片的虚无之中。
在或许是亿万年,又或许是刹那之后,一片虚无居然掀起了一阵阵波澜,随后这波澜越来越剧烈,一点点闪烁着光芒的东西在这一片虚无中诞生,随后这些物质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它们逐渐凝聚起来。
一个扭曲的虚影出现在这些物质的中心,似乎就是祂掀起了这些波澜,是祂凝聚了这些物质。
在见到这个虚影的刹那,那道虚影也注意到了他,仅仅被注视了一眼,无尽的知识涌入了莫语的脑海,几乎瞬间就将他的意识冲破,也就在这刹那,一道特殊的讯息传入莫语的脑海,
‘汝可唤吾名,吾名为···’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莫语脑海中冲出,无尽的知识迅速从莫语脑海中褪去,那段讯息中的名字也似乎被强行抹去,这时候莫语的意识似乎也恢复了一些,他强忍着脑海中的混乱,努力从这些知识中截留炼金术相关的知识。
终于,所有知识褪去,莫语的意识也退出了那片虚无,重新回归现实世界。
他抬头看向眼前紧闭的真理之门,收回手,看向小爱。
“我花了多久?”
小爱摇摇头,毫无情绪波澜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莫语,
“你还没推。”
“我···”莫语愣了一下,随后他问道,“真理之门推开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小爱似乎陷入了回忆,她轻轻用食指点了点额头,
“会直面真理”
然后她想了想,补充道,
“都不一样”
“你是说所有人所见到的真理都不一样?”
莫语轻声问道。
小爱点头,然后她又说道,
“但你没推”
“或许我推了,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
莫语摇摇头。
小爱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然后她又看向莫语。
莫语知道她是在询问自己掌握炼金术了吗,他对着小爱轻轻点头,然后撤销了炼金术的卡片效果。
古老的真理之门和金色的炼金术阵都消失不见。
“炼金术的核心其实是万物生于太一,和东土传统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相似。”
他看向小爱,
“可以借一点冥河之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