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对莫斯科产生的危机感,是此前从未有过的,直觉告诉他越早解决越好,如果拖到危机爆发的时候,会变成非常棘手的状况。
这种感觉很模糊,就像是做了个朦朦胧的预知梦,但林素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就算只是误会,至少解决衔尾蛇的事不会错到哪去。
在平流层中以超音速的速度飞行,林素如同一架战斗机般在空中轰然而过,不久后便降低速度,悄无声息的降落在俄国的某个边境小镇里。
如果速度过快的话声音会被察觉到,林素可不想来到俄国之后就被衔尾蛇围住,这次的行动要保持隐秘,最好是隐藏自己直到查清楚这股危机感出自哪里,再行动。
在进入小镇之后,林素意外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熟悉,记忆中他似乎来过这里。
在记忆中翻找了一番,林素很快回想起来,这座小镇恰好就是当初跟赫卡蒂被雄狮团和衔尾蛇联合通缉的时候,和赫卡蒂躲藏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星期,待到一个下雪天,才离开这里去了另外一个海边港口,坐船离开了俄国。
走在小镇的街上,林素感觉很怀念。
跟赫卡蒂在俄国躲躲藏藏的那段时光,虽然很窘迫,但现在想起来也已经变成了美好的回忆。
林素特意找到了当初租下的那栋屋子,不过在门外就感知到了屋子里有三个人类生命体的反应,甚至还有一只猫。
一家三口看电视的热闹声音透过墙壁传达到林素耳中。
看来那间屋子已经有人住下了。
林素有些遗憾,迈步离开。
其实就算没人住,林素也不会再租一次就是了。
现在他的目标是莫斯科,而且是争分夺秒,不会因为回忆而留在这个小镇。
林素果断转身离去,在小镇上的租车公司租了一辆不起眼的大众,开车前往俄国的首都莫斯科。
在驱车前往莫斯科的途中林素发觉俄国的气氛稍微出现了一点变化。
倒不是坏的方面,比起以前林素来俄国的时候见到的,总感觉气氛变得更加积极,更准确的说,狂热?
林素一路上见到了不少上班族和工人,但他们一改平常的恹恹状态,显得态度积极,脸上都带着笑,仿佛在向着重要的人生目标前进,总觉得有着奇妙的诡异感。
林素一路上看到过不少类似的情况,不由得皱眉。
他直觉的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但因为去莫斯科的目的更重要,没有停下来细究。
可状况似乎随着林素越接近莫斯科,环境就变得越诡异。
终于赶到莫斯科的时候,林素见到的是一片欣欣向荣。
莫斯科远比半年前他来的时候更热闹,如果城市拟人化的话,现在莫斯科就像是一个在开心大笑的孩子,散发着天真和愉快的情绪。
这个快乐的气氛弥漫在莫斯科每个人的身上,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城市,空气中都好像飘着粉色的糖粉,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对林素来说,这股违和感反而更重了。
人类是复杂的,由人类组成的城市更是复杂中的复杂。
一个城市都在同时散发着同样一种情绪,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发生了一件让全民狂欢的事情,你也会发现在某个角落里还有少数人在散发着负面情绪。
但是现在,林素感知中所有莫斯科的本地市民都散发着快乐的情绪,而且更加诡异的一点是,他们虽然很快乐,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玩,全都行色匆匆,似乎时刻奔赴在工作的路上。
对普通游客来说,或许他们很难感觉到这种差异,只会觉得莫斯科热情好客,但林素看到的东西更多。
一路见到了这么多的违和感在莫斯科这个国家中心彻底爆发,林素无法再无视下去。
这是洗脑吗?还是某种药物效果?
林素皱眉。
直觉告诉他,这样的状况跟衔尾蛇脱不了关系。
现在莫斯科和整个俄国都是衔尾蛇在暗中掌控,这样的诡异变化,说不是衔尾蛇做的,可能性太小。
大约也只有衔尾蛇会做出这种奇怪的事情吧。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用的什么手段。
说起来也是奇怪,虽然以前没有细想,但衔尾蛇这样的恐怖组织人手一直不曾缺少,好像随时都能补充大量人手,怎么杀都杀不完,也许衔尾蛇组织里对于洗脑的技术已经达到了天机星等组织无法达到的程度。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衔尾蛇能影响整个莫斯科的市民情绪林素也不奇怪了。
衔尾蛇一直在这种奇奇怪怪的科技上面有常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比如洗脑,比如药物。
这些多半全都是洛基那个疯狂科学家所为,他能制造出妖魔因子,也可能制作出催眠整座城市的药物。
林素将车听到路边,趁着外人没注意,将一个路过的男人打晕拖到暗巷里仔细检查。
用这种方式实在是没办法,平常的话林素还能在巷子里找到一两个混子,或者是醉鬼之类的,但现在每一个莫斯科市民都在热情工作,整得林素也找不到闲人,只能随便找一个路过的人拖到暗处检查了。
林素的感知力在抓到的男人身上扫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
在男人的大脑前端,接近额头部位,那里似乎有一个奇怪的热源,隐藏在大脑脑干里。
林素集中精神,用感知力入侵男人的大脑内部,那个奇怪热源的真相也被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只虫子,一只像是蛆一样虫子,感知力看不到颜色,但能看到那只蛆虫身上一条一条的条纹,组成宛如麦田怪圈一般的奇怪图案。
更惊人的还在后头,男人大脑里的那只蛆虫仿佛像是感觉到了林素的注视,抬起头对林素的方向晃了晃,就像是某种威慑。
随后,那只蛆虫瞬间失去了生命力,像是自杀了,慢慢化作一具尸体。
而在林素惊诧的时候,被他打晕的男人忽然醒了过来,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