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前不断给他造成麻烦的四头式神消失后，尤里德就意识到芦屋道满出事了。
他抬眼望去，竟发现芦屋道满召唤出的五十米高形似邪神的式神也哀嚎着缓缓变成纯粹的以太消散。
在式神最后的喊声中，好像饱含着对失去主人的痛苦和悲哀。
尤里德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拥有专属式神的咒术师死去时的景象，咒术师召唤出来的专属式神在消散时竟表现出了疑似自我意识的倾向，这令尤里德尤为震惊，他本以为式神只是工具，但现在看来，所谓的式神，或者说召唤兽，他们的存在似乎还有人类不知道的部分。
尤里德顺着重力从半空中坠落。
他原本就是站在芦屋道满召唤出的式神身上战斗的，但现在那头式神没了，自然尤里德也就失去了脚下支点。
在落到地面后，尤里德很快就看到了林素，以及倒在林素面前，那具上半身被炸成肉沫的尸体。
他一眼就能辨认出那是芦屋道满的身体。
“看来他是被你解决的，我想也是。”
尤里德试图攀谈道。
虽然他表面上风轻云淡，但其实尤里德对林素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十分震惊。
他没有想到林素竟然能强到这种地步。
芦屋道满的实力，跟他正面战斗过的尤里德当然是最清楚的。
虽然芦屋道满召唤的式神大多都在尤里德这边，被他牵制，但即便是没有那四头式神，芦屋道满光依靠咒术也绝对不是一般的以太能力者能赢过的对象。
而林素不仅做到了，还毫发无伤。
更让尤里德吃惊的是林素那飞在空中的能力，尤里德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在空中飞行这么久，身为雄狮团的团长，尤里德知道很多机密，他是知道气可以让以太能力者漂浮起来的，但同时他也明白气没有那么万能，如果要用气来当做飞行的工具，那势必要付出超大量的以太，这哪怕是尤里德自己也负担不起。
要知道，尤里德本身就算是天生以太量大的那种人，再经过几十年如一日的修行，以太量之大，一个人都可以顶好几个了。
但就算是他也没把握能用气飞起来，而且速度还那么快，换做是他自己恐怕飞不到百米就要耗光体内所有的以太任人宰割。
尤里德也相信，没有人能做到自如操纵气来飞行这一步，哪怕是气的创始人姚笛师傅和他的大弟子李清洲也不可能做到，因为这对以太能力者掌握的技巧要求近乎于物，只对以太能力者的以太量有绝对的要求。
只要是个人，尤里德就相信没人可以达到这种程度，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可林素好像将这种常识给轻易粉碎了，尤里德至今为止建立的观念似乎有动摇的倾向。
他忍不住张口，想要询问林素是怎么办到的。
假如这是一个可以复制的技巧，那么就算是强抢，尤里德也想要这种能力，如果可以让自己飞起来，那么对战术的施展也会变得无比方便，且最重要的是，能变得更强。
尤里德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进步的感觉了，看见新的技巧，他就会忍不住生出贪欲。
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先别说林素帮助他打倒棘手的敌人，哪怕是无视这个人情，林素本人也是个强大的以太能力者。
尤里德怀疑，自己甚至无法对其造成有效威胁。
哪怕是芦屋道满，都没能在对方手里活过十分钟，这种人实力凛然已经超越自己，想抢对方的东西，只怕是找死。
那么，交易呢？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尤里德眼神变得深沉起来，眺望了一眼远处还在交战的雄狮团成员和衔尾蛇的恐怖分子，随后看向林素：“谢谢你为莫斯科铲除了一个巨大威胁，等事情平息下来，我会专门开个派对感谢你。对了，你之前负责的奥丁怎么样了，他你也解决了吗？”
“奥丁啊，我确实击败了他。但是在那之后发生了一些意外......这也是我赶来想跟你汇合的原因，这个情报你必须要知晓。”
林素脸色复杂的点点头说道。
尤里德听完，脸色微变，问道：“什么情报，是衔尾蛇掀起这次暴动的原因吗？”
“不，应该说是更根本的问题.......我在奥丁嘴里，问到了衔尾蛇的首领是谁。”
“你说什么？！”
尤里德激动的喊出来。
由不得他不激动。
衔尾蛇的真正领袖的身份，无论是雄狮团，还是天机星、十二圆桌骑士团、黎明社、阴阳寮，他们全都在找。
可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也没能找出有关衔尾蛇领袖的任何情报。
可以确定的是，衔尾蛇确实是有领袖的，而且很可能就是衔尾蛇最初的创始人，如果衔尾蛇不存在领袖，像这次这样的俄国衔尾蛇组织和扶桑衔尾蛇组织之间的合作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从这些年衔尾蛇的种种行动来看，衔尾蛇也确实拥有一个头脑。
他们本来以为，这个头脑会是神神秘秘一直不露面的狐面，衔尾蛇的真正领袖也许就是他。
不过这个猜测始终无法确定，而且狐面一直以来活动最多的地方是扶桑和合众国，在其他地方他的手很少触及，不由得更令人怀疑这个猜测的真实性。
但现在尤里德不用纠结了，他听到了什么，林素居然从奥丁嘴里问出了衔尾蛇的真实领袖是谁！
尤里德不怀疑林素有被骗，或者骗他的可能。
林素不是傻子，傻子也不可能成为如此强大的以太能力者，他自有手段分辨真假，而尤里德选择信任林素的判断。
而且，林素也没有欺骗他的理由，他们两个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人，没理由给他这种误导情报，雄狮团和天机星又没有矛盾，就算有也不应该拿衔尾蛇的问题开玩笑。
所以，林素应该是真的问到了衔尾蛇领袖是谁，或者说尤里德希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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