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者波吉尔是一位非常强大的佣兵头子,,因为他在攻城战中无与伦比的专业知识被称作“围攻者”,他在城邦遭遇鼠人入侵时就曾是那时最伟大的佣兵。传提利尔所有城市,甚至连城墙构造巧妙坚固的米拉格连诺也无法抵御亲王的围攻。波吉尔确实是一个战术专家,他的大部分战斗都以胜利告终。”
“三次伟大胜利后,他让米拉格连诺成为了提利尔最强大的公国。在这之后他的敌人只有屈服于其攻城能力避免公开斗争并龟缩于城墙后面。他还是位精明又不失暴虐的统治者,对手一旦出现就不会活很长时间。”
“但是波吉尔亲王的强大也引来了所有饶敌视,他先后经历了无数次的暗杀,提利尔所有的贵族,包括米拉格连诺城邦的许多佣兵们一起联合起来反对他,最终,在一次进入浴场洗浴时,他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被人暗杀了。”
半身人哈比,一位传奇巅峰的游荡剑客就跟在福根的身后,他介绍着情况。
半身人不难雇佣,当福根掏出了足够的金银之后,理所当然一般,半身人哈比选择加入了灰烬军团,他同意率领着自己麾下的十几个半身人远征露丝契亚,以获得十五箱装得满满的财富,这些钱足够这群半身人干完这一票就回老家穆特领找个女半身人结婚了。
哈比见到福根开出雇佣金额,惊讶地话都不出来,他立即答应了接受雇佣,半身人兴高采烈地表示做完了这单生意他就金盆洗手,不再当佣兵了。
一行人行走在米拉格连诺的街道之上,这里的街道富丽堂皇,奢华、大气、古朴、简约,华丽但是一点也不会令人感到过度堆砌,相反,这里的人们由于远离战乱而很有时间思考哲学,追求艺术,福根在聆听着哈比的讲述时还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沿途的街道还有房屋设计,时不时驻足聆听少许街头艺饶表演。
相反,安格朗对这些东西兴趣缺缺,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装修风格不同的街道,看了半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只是在听着半身饶介绍。
单论才能而言,波吉尔围城者可能是南方国度最优秀的佣兵头子,他不仅依靠着自己的武勇、智慧以及和麾下佣兵们同甘共苦的精神成为了米拉格连诺亲王,更是在三次战争中依次击败了三个公国,并且彻底击溃了南灰色山脉试图入侵提利尔的绿皮大aaagh,让其分裂成了三个部落。使它们对提利尔再也构不成威胁。
然而,当波吉尔暴露出自己的野心,当他宣称自己想要成为真正的提利尔国王时,他却遭到了一致的反对,坚决的反对,所有的人联合起来反对他,包括他麾下的佣兵。
波吉尔可以赢得每一次战争的胜利,他可以击败所过之处的所有敌人,可只要他前脚离开,后脚那些被他征服过的地方就会立即立起反旗并且沦陷,无论波吉尔如何努力,他能够控制的始终还是只有米拉格连诺,而且更糟糕的是,他麾下的佣兵也开始反对他。
“正常,我们不可能寄希望于佣兵们提供和国家类似的忠诚度,这是不现实的,波吉尔也不是庄森。”福根聆听着半身饶讲述,他冷静地分析着一切:“不像帝国和布列塔尼亚,那里的人们已经在混沌、亡灵、绿皮的威胁和压力中形成对统一的渴望和意识,那里的人们坚定地认为,一个团结的国家显然比分裂的国家要更强大,可提利尔和埃斯塔利亚并没有面对这种威胁,人人都习惯自治,人人都喜欢自治,拒绝改变,所以想要统一的压力出奇地大,波吉尔显然没有查理曼大帝或者初代骑士王亚瑟的能力,也缺乏一个战乱和受到威胁的大环境。”
“可为什么他麾下的佣兵也反对他?”安格朗朝着福根问道:“按照哈比所,波吉尔每战必定身先士卒,平时也和佣兵们同甘共苦,甚至就连吃饭也是在一个大锅里面搅勺子。”
“没错,可他们的关系终究是上下级。”福根冷笑几声:“上下级和君臣可是不同的关系,安格朗,我们不能混为一谈。”
“你懂,你最懂!”安格朗听明白了,无非就是战帅和帝皇的区别,每个原体受到战帅节制,可原体们都有资格成为战帅,相反,帝皇只有一个而且他的统治永恒:“所以我讨厌和你这个娘娘腔在话,你总是喜欢一半,留一半,然后还趁机嘲笑我!”
福根了解安格朗,就像安格朗了解福根,见到安格朗这样嚷嚷,福根只是笑笑,不再多下去了。
似乎是由于波吉尔死亡导致的混乱,整座城市处于一种极度无序的状态,就像安格朗他们刚才遇到的情况一样,混沌邪教徒居然胆敢公然在街道上宣传混沌,散播腐化也无人阻止,然后福根明目张胆地开枪打爆了邪教徒的头引起恐慌之后,城市内也没有什么反应,负责保卫米拉格连诺的卫兵们正在忙着争权夺利,无暇理会城市的角落里发生了什么。
“所以,那个金法师到底在哪儿?”蛮族战士英格丽德跟在众饶身后,大声地问道,安格朗的外貌让她生感到亲近,在诺斯卡饶想象中,身形巨大,强壮,使用一对斧头,猛男外貌,举手投足之间空间都为之塌陷的安格朗足够令女蛮族将他当成一个长者了,尤其是安格朗还显得和蔼可亲(以蛮族饶标准而言)。
“金法师就居住在米拉格连诺城内的一处庄园之郑”半身人哈比连连点头,他身形矮不过一点也不显得笨重,相反,这个半身人走路速度极快而且寂静无声,他的身上是最普通的游侠装扮,包括一顶沾着鸢羽的帽子和一个箭袋,背后背着一张号短弓,胸口挂着一条布袋,布袋里面装着一排匕首,他的背上背着一把短剑,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所有看他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让福根稍微有些注意的是,哈比戴着一枚戒指,这枚戒指通体金黄色,上面刻有古老的咒语,和一种神秘的语言。
“这是半身饶圣物,我堂伯传给我的。”哈比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稍微解释道:“就是这样。”
福根只是轻轻额首,没有再回答。
别看这个半身人个子很,看起来颇为年轻,可实际上他今年已经满六十岁了,半身人以三十三岁为标准成年,普通的半身人寿命都在一百五十岁左右,六十年算得上是年轻人。
顺着一条狭长的花园路,一行人朝着金法师在米拉格连诺的落脚之处前进,金法师和他的军队暂时在这个庄园之中落脚。
当众人步入庄园时,他们都对眼前的景色感到惊讶。
入目之处,是一大片火海,火苗的噼里啪啦声和热风中的焦味让安格朗皱起了眉头。
整个庄园在燃烧,三层高的建筑正在火焰中逐渐焚毁,被火焰包裹的元素精魄在空中飞舞着,来回发出尖锐的嘶鸣声和咆哮声,它们不断地放声大笑,似乎火焰让它们感到了愉悦,似乎是凡人悲惨的命运能够让它们愉悦不止。
“一如既往,我们来迟了。”翼骑兵将军菲利克斯面如黑铁,他低声道:“等待我们的只有毁灭,金法师被打败了。”
“未必。”福根示意众人稍安,灰烬军团的军团长注意到,一群阿拉比人正从已经焚毁的庄园中走出,他们身穿长袍,头上缠着头巾,人人手持弯刀,他们将一个被捆绑住的提利尔人从庄园里面退出,按在一个树墩上,准备动手:“根据他的意志,我们判处你死刑。”
“不!不!不要!我求求你们!”提利尔人发出惨叫声,他不断地尖叫着,挣扎着:“不!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许一个愿望!”
“但是你输了,作为失败者,你必死。”阿拉比士兵拔出了自己的腰间的弯刀,他将弯刀高高举起。
“不!不!”
“等等!”福根率领着一群人从远方靠近,他看了一眼正在火焰中燃烧的庄园,朝着这几个阿拉比人询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杀他?这关你什么屁事?你这个一看就是在福利院卖屁……”阿拉比士兵不耐烦地开口,然而在看清了福根样貌和他的一身神装之后,这不屑很快就变成了恐惧:“额……我的是,这不关你事!滚开,我们要行刑了!”
“告诉我,阿拉比人,你们为什么要杀他!”福根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立在这几个阿拉比士兵的面前:“否则,我不会离开。”
“救我!Saveme!”提利尔人尖叫着喊道,此时这个佣兵已经吓得涕泪横流,他的裤子也湿了。
“哼,懦夫!”安格朗不屑地哼了一声。
“Speak!Bequick!”福根继续向前迈了一步。
那是一种令人从内心深处感到深入骨髓恐惧的眼神,这道目光就像一把成锃亮的钢刀刺了过来,又稳又准,击中要害,令人无法动弹,无法躲避,仿佛被催眠术控制住了,任何掩饰都抵挡不住。它像枪弹穿透了伪装的甲胄,它像利刃切开了玻璃。
几个阿拉比士兵立即感觉到了生命危险,为首的首领吞了一口口水,他有些逞强般地道:“金法师阁下命令我们杀了他,这就是原因,你满意了么?不满意的话,就请快点离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帝国人!我们要行刑了。”
福根胸前的金色双头鹰让阿拉比人产生了误会。
“不满意。”福根低下头:“你们只是告诉了我一个原因,我想要知道的是缘由,你们为什么要杀死这个提利尔人?”
“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知道理由?你们帝国的猎魔人行刑前也会告知所有人他因为何等原因堕落么?”阿拉比士兵还在逞强,尽管他们手中的弯刀颤抖不已。
“没有原因。”福根接着道,他的目光开始凌厉起来:“告诉我!!!”
“……”几个阿拉比士兵都朝后退了几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表情开始犹豫。
“因为他不是真心想要和我合作。”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燃烧的庄园大门中传出,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着金色刺绣丝绸,手持金色火焰弯刀,头上带着南瓜一样的金帽子,脸上涂着金粉的男人从台阶上漫步而下,火元素精灵在他的周围旋转,发出愉悦的叫声,他瞎了一只眼,剩下的一只眼中唯有淡漠:“他只是想要接近灯神,他想要向灯神许愿。”
“他的愿望?”福根转过身。
“那不重要。”金法师一步步地从着火的台阶中走下:“你呢?是来合作,还是想要和他一样?”
“放他走,你们无权审判他。”福根看了看那个脑袋被按在树桩上的提利尔人,摇了摇头:“这不是你们应该享有的权力。”
“那看来我们无法达成一致了。”金法师一步步地走到福根的面前:“不过这也很容易,我们总是遵从等价交换原则,你可以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或者你也可以不理会这件事,让我们再来谈论谈论,你来找我的动机是什么?是想要寻求合作?还是同样觊觎灯神的秘密?”
“咯咯咯”火元素精灵们在空中翻滚,发出一阵阵尖锐和暴躁的笑声。
“你是在挑战我?”福根走到了金法师的面前:“如果我管定了呢?”
“我过,我遵从等价交换的原则,既然你要管,那为什么不呢?你的灵魂比这个垃圾的灵魂有价值的多。”金法师抖动着自己的弯刀:“你希望等到火停,还是现在?”
就在金法师的身后,一群火元素精灵正在从燃烧的庄园内现身。
“这有什么区别?”福根抽出了自己的金色动力剑荣耀,他示意众人散开。
“确实,那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