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棋,你回来啦?”梦夕高兴地走到褚申棋面前,帮他脱下西装外套,“你最近这么忙,真是太辛苦了,也得注意休息呀,身体要是受不了怎么办?我刚熬了鸽子汤,还热着呢,你洗完澡就刚好可以喝了。”
褚申棋听见妻子这充满关怀和爱意的话,顿时心虚了,他刚刚才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身上的气味还残留着呢,可妻子却对此一无所知,还关心自己的身体,给自己熬了鸽子汤……
他愧对梦夕,于是在芙蓉那儿感动完之后,他便又在梦夕这儿愧疚心虚起来了,他转身一把搂住梦夕,脸埋在她脖子里,说:“梦夕,你对我真好……熬汤这种事让佣人做就行了,你不用亲自动手,我会心疼你太辛苦。”
梦夕听见丈夫这句话,顿时柔情万丈,感动极了,连忙说:“只是熬熬汤而已,我一点都不辛苦。还有啊,我作为你的妻子,对你不是应该的吗?”
褚申棋闻言把梦夕搂得更紧了些,男人总是三心二意,在情人那里,觉得情人温柔可爱;而在妻子这里,又会觉得妻子贤惠持家,哪个他都喜欢,哪个他都割舍不掉,要是能光明正大同时拥有才多好啊?
渣男褚申棋感叹道,而被他搂在怀里的梦夕,可不会知道他自己深爱的丈夫脑子有这么渣的想法,她刚开始被丈夫搂着,只觉得幸福,然而过了一会儿,她便似乎闻到了丈夫身上传过来的一些过于甜糜、过于女性化的香味儿了。
褚申棋也会用香水,但他的香水味梦夕全都记得,可是这会儿他身上的香味却那么陌生,根本不像男人会使用的,反而像是女孩子喜欢的甜软和清雅……
梦夕顿时心里猛地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脸上的柔情爱意立刻就消息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还若无其事地问丈夫:“申棋,你今天除了去公司,还去哪里了吗?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褚申棋本来心里就有鬼,这会儿听见梦夕这么问,顿时浑身一僵,心虚地打着哈哈说道:“今天和一个女的生意伙伴一起吃饭,她穿着高跟鞋,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差点摔了,我刚好在她身边,就扶了她一把,大概身上这点味道就是那时候染上的吧。”
“嗡”地一声,梦夕脑子里一片空白,脸上瞬间就没了血色,她知道褚申棋这是在撒谎,做了快一年的夫妻,她十分了解丈夫说谎时的语气和神态,而现在,她的丈夫正在对她说谎……
他大概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解释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只是扶了一把女的生意伙伴,接触时间这么短、接触面积这么少,染上的香味怎么可能会维持到现在?
梦夕心神恍惚了好一会儿,直到褚申棋放开她,心虚又担心地喊她:“梦夕?梦夕?你怎么了?”
梦夕这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不能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一样,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质问褚申棋,他到底是不是出轨了,因为这只会对自己有弊无利,所以她现在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事,只是刚刚有些头晕,可能是血糖有点低,我吃点糖就好了。”梦夕苍白着脸虚弱地对褚申棋说道。
褚申棋看见她的脸色,还真的以为她头晕,于是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糊弄过去了,梦夕并没有怀疑他身上香味的来源。
“那你赶紧去歇歇……”他立刻做出好丈夫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扶着梦夕坐到了沙发上。
“我现在没事了,你别担心。”梦夕过了一会儿后,脸色恢复好了,便跟往常以往,温柔地劝褚申棋赶紧去洗澡、吃饭。
等褚申棋离开客厅之后,梦夕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了,她眼眶红了起来,不想承认丈夫已经出轨,她确实是爱褚申棋的,毕竟他长得俊逸不凡,家世又好,还对自己一见钟情,虽然以前的情史有点多,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会是终结他猎艳史的最后一个女人。
却没想到,结婚还不满一年,褚申棋就狠狠地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多么可笑啊……梦夕无比痛苦地认识到,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痛苦过后的梦夕,擦了擦眼泪,开始恢复平静,跟朋友打听到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然后委托私家侦探帮她查褚申棋最近一段时间的行踪。
几天之后,梦夕收到了私家侦探给她发过来的信息,她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才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而第一时间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无比清晰的照片,照片上,褚申棋搂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的细腰,一脸温柔地亲着女人的唇,俊男美女,亲密无间,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外人见了,都会忍不住称赞一声: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眷侣吧?
梦夕现在无比怨恨那个私家侦探把这张照片的清晰度拍得这么高,把褚申棋亲着那个女人时含情脉脉的眼神都拍得一清二楚,还有脸上那柔和亲密的笑容……这么清晰,让梦夕想否认都没办法。
看完这张照片,梦夕仿佛自虐般点击下一片,全都是褚申棋和那个陌生女人的亲密照,那么亲近的角度,任谁都不可能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除了照片之外,便是其他褚申棋送给那个女人的礼物了,包括一套房、一辆豪车,还有许多价格不菲的首饰衣物……
褚申棋出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梦夕看完这些证据之后,已经心如死灰,她不想接受丈夫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事实,但偏偏这些证据又无情地提醒她这点。
忍受不了的她,终于找了一个偏僻的树林,开始默默哭泣,发泄自己的情绪。
而一直都在关注着梦夕的官离臻,自然也发现了梦夕的异样,他跟着梦夕跑进小树林里,看见她扑在一棵树上,哭得浑身颤抖,顿时心疼得死死地握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