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早就料着并有心理准备了,对于多人背后咒骂怨恨自己,孟桃是一丝儿反应都没有。
让丁浩加快速度赶回到家,还是迟了一步,小云海睡醒了,正嗷嗷哭,奶凶奶凶的,甘嫂、沈和平和徐珍怎么都哄不好,徐珍抱着小泪人似的孙子,也要哭了。小旺财一直守在门口,急得转圈圈,看见孟桃下车,扑上来用脑袋顶着她赶快进屋。
孟桃又被老小们一顿怨怪,她自己定的时间,超过了二十分钟,又饿着宝宝了。
而小云海听见妈妈声音,就像按了暂停键,哭声嘎然而止,乌溜溜的眼睛搜寻到妈妈的身影,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子,立马就乐开了花,两只小胖手扑楞扑楞要飞起来似的,着急要妈妈抱抱。
孟桃和宝宝说两句话,赶紧去洗了洗,换件衣裳才抱过宝宝喂奶,看着小家伙一边大口喝奶,一边哼哼唧唧,小手儿还紧紧揪着自己衣服,两只小脚脚也交叉着勾住自己的衣角,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仿佛害怕妈妈又要跑掉,孟桃不禁又心疼又好笑。
小家伙开始计较了,妈妈把他放在家里自己跑出去玩,误了他三次饭点,如果他会说话,指不定就要大声抗议了。
他在长大在学习,认知越多会的也越多,月子里看他那么乖巧安静,偶尔发出点声音都像是担心吵到别人,以为是个斯文君子呢,哪知道也这么有脾气。
小家伙喝足奶,在孟桃轻柔拍抚下睡着了,徐珍看宝贝孙在妈妈怀里舒展着小手小脚睡得香甜,不由一脸疼爱,比划着告诉孟桃:宝宝现在很敏感,妈妈在不在家,宝宝都知道,像今天,孟桃喂完奶哄他睡了才走,但几乎是刚出门宝宝就睁开眼睛哼哼唧唧,她忙抱着拍拍睡,后来又换沈和平抱,基本就没放床上,因为一放床上就醒,宝宝睡了两个小时,但小眉头皱着,睡不踏实。
所以现在吃完奶在妈妈怀里又睡了。
孟桃歉疚:是她心大了,宝宝也才两个多月,她就想恢复以前的自由自在,医生说过小宝宝最大的安全感是父母,有父母在,他才会真正无忧无虑……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多陪伴宝宝,尽量不出去玩了,要去也带着宝宝。
晚上是大聚餐,徐府人都过来,孟老爷子也来了,带着孟绍康、韩维学孟丽君夫妇。
孟老爷子倒是没和徐姥爷约好,而是因为韩冬冬从颜家打电话回来,告知孟桃在宴会上被靳冰几个纨绔强行敬酒的事,孟老爷子就过来要安慰安慰桃桃,给她壮壮胆,二则挺想小胖曾孙的,可巧就和徐家人碰上了。
孟家人是临时过来,怕沈宅没有准备,韩维学就从国营饭店现买了三只烤鸭、四只酱肘子,还是走了后门才能一次性拿到这么多。
高婶中午知道徐家人要过来吃晚饭,倒是早早准备好一桌子硬菜,孟桃看了看,觉得还可以再加一个河鲜,毕竟人挺多的,就把空间莲花池子里养的大青鱼拿出来三条,每条都有七八斤重。
至于哪来的大鱼?这个解释权归沈誉了。
空间养大的鱼鲜嫩肥美,孟桃教高婶做成鱼丸和水煮鱼片,鱼肉香飘散开来,馋坏一院子人。
最幸福的要数徐玉霆和刘建立,两人趁星期天去巡看那几处正在修整的院落,从外头忙了一天回来,一脸灰满身土累得够戗,进门就听到准备开饭,一看全是好吃的,还有他们想了很久的鱼丸,顿时就乐呵呵不觉得累了。
饭后,大家坐客厅里喝茶、吃水果,谈及白天孟桃在颜府遇到的靳冰,徐姥爷道:“我记得前两年有个靳冰聚众闹事,说是老靳的孙子,就这个吗?”
徐明霓:“是的爷爷,就他。”
孟老爷子:“老靳一个孙女一个孙子,骄纵得不像话,都敢招惹到我们桃桃这儿,无法无天了他,明天我就要他……”
徐恒铠忙道:“爷爷、孟爷爷,您二位先别生气,这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好吗?您别插手,暂时不要找靳老。”
孟老爷子和徐姥爷对视一眼,徐姥爷微微点头,孟老爷子说道:“那行,你们得处理好,给桃桃一个交待,我们等着看结果。”
“放心,肯定的。”
小云海的作息时间和别人不一样,这时候睡觉了,为半夜起来玩两个小时攒精神呢,徐姥姥、徐珍和孟丽君坐小床边守着他,稀罕不够的,一边闲聊。
孟桃在厨房里,因大舅妈吃着鱼汤味道太鲜美,觉得营养肯定更好,就想送些给医院里的恒泽喝,哪知这些人吃得太猛了,鱼肉鱼丸竟是一点不剩。
大舅妈对着空锅扼腕感叹,孟桃忍不住笑,正好让高婶留了个大鱼头给徐立雯,她爱吃这个,就从鱼头上剔些肉做鱼羹,准备送给恒泽当夜宵。
大舅妈是一片慈母之心,其实她不知道沈誉每天都去一趟医院,适当给恒泽补充松针露和空间食物,恒泽恢复得非常好,他可不缺营养。
做好鱼羹,大舅妈想喊徐恒铠陪她去医院,见他和长辈们谈话,不能打搅,要叫沈誉,却找不见人,只好去敲徐玉霆和刘建立的房门,徐恒睿跟他们在一起,不知在神侃些什么,笑哈哈的,最后这事就交给他们仨,连大舅妈都不用去了。
孟桃和大舅妈送三少年到门口上车,发现沈誉的车不在,孟桃惊奇:这人上哪了?扔下家里一堆老小,他一声不吭独自开小差去,很可以哟。
沈誉此时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他在后座脱下手套、换衣裳,丁浩一边开车,说道:“还差一个项小伟,没想到他临时跑了。”
以靳冰为首的四个人,靳冰、马勇、蒯远基、项小伟,在宴席上强横向孟桃“敬酒”,竟然还打着沈誉“兄弟”的名号。
沈誉得知这事,表面不动声色一派平和,内里早气炸了,他也算是很能隐忍的人,可是胆敢欺负他小媳妇儿,绝对容忍不了。
就让丁浩布局,盯紧那几个人行踪并有意引他们去一个合适的地方,他得亲自动手,才能解恨。
并没有打死,为了不破坏大表哥要把所有渣滓抓捕定罪投入监狱的完美计划,沈誉只将那几个渣滓踹到地上摩擦,让他们像猪拱泥地一样,直拱出个能埋住他们身体的坑儿,看看他们手脚骨折,牙都掉了大半,塞满嘴满鼻子泥,这才收手离开。
却还是漏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