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轮花絮和团建视频放出来后,在外界引发的议论属实不少,甚至还被某些娱乐公司借了一把风,将《娱乐实习生》相关的热搜往上推,继续压住了为“不是灰”遭遇感到愤怒的路人们对《偶像新生代2》的声讨风波。
“震惊!飞燕丹青竟跳水数次”、“超敬业!点击就看《非雁》拍摄花絮”以及“白发飞燕你爱了吗?”等各种公众号长文、短视频再次将之前的热度延续了下去,秦绝每天都能看见家里卿卿的总人数在上涨。
除此之外,花絮视频还为璃雨滴答等喜爱剪辑视频的卿卿们提供了更多的素材,几乎是第二天早上,秦绝就在吃早饭时刷到了家里二创区的《非雁》cp向视频,BGM用的正是她独唱版的《月亮惹的祸》。
璃雨滴答不愧是老剪刀手了,这次的二创视频竟然还是剧情误解流,把秦绝平时的录播和白发弹唱都剪了进去,说的是玩家“非雁”终于脱离游戏回到了现实,却因为走不出对沉丹青的思念而再度白了头发,他努力生活着,把自己的感情经历和对沉丹青的思恋写成歌不断地唱,突然某一天走在街上看见了沉丹青的海报——原来她是个演员。
非雁大喜,以为沉丹青从游戏中“反穿越”到了现实,于是努力地去接近她,终于自己成为了知名的歌手(此处放上与煌乐团合唱的演唱会片段),在一次杂志拍摄中他们终于相遇了,演员沉丹青却对秦飞燕全无印象,对讲述着这些故事的非雁一脸陌生。
最后非雁没有坚持,他只是微笑着,动情地给沉丹青唱了那首《月亮惹的祸》(此处放上《RayE》杂志的拍摄花絮),而沉丹青似乎有所触动,眼中泪光盈盈,不知是否想起了什么……
留下一个开放式结局后,这个视频到此结束。
秦绝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真会剪。”
很多素材的使用与衔接都非常自然,不禁让人惊讶“这里还能这么剪?”,从头到尾无比丝滑,逻辑合理,秦绝看完都觉得自己差不多信了。
她家里有太多的厉害卿卿,很难不觉得佩服。
给这个视频点了赞,秦绝正要起身洗碗,瞄到对面的秦雨桥叼着包子看得入迷,遂伸了个响指。
“唔!”
秦雨桥敏锐地一抬眼。
“好好吃饭。”秦绝敲敲她脑袋,利落地收起自己的碗筷。
“好——”
秦雨桥咬着包子含含糊糊地应着。
秦绝去厨房的途中回头看了眼,只见她面前的平板上放着的正是白发秦飞燕的舔屏向剪辑——她自己只看剧情向或角色中心的二创视频,纯舔屏的总是迷之羞耻,但貌似卿卿们和自家小狐狸都喜欢得不行,秦绝作为正主本人只好识趣地退出她们的世界。
“唔”
眼看着秦雨桥咬着吃了一半的包子对着平板两眼发亮,秦绝好笑地摇了摇头,回身洗碗。
唉,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jpg
她抽出两秒钟自恋了一把,然后抖了抖身子,自己被自己的秦封状态恶心了个够呛。
“桥桥,我出门了。”
过了一会儿,张明过来按门铃,秦绝正好解决完所有事情,带着剧本路过时同才去洗碗的小狐狸打了声招呼。
“好耶,路上小心,期待秦封大佬”
秦雨桥笑盈盈地探出脑袋,两只眼睛眯成软软的弯弧。
秦绝没忍住笑出了声,脚下都要走到玄关了,还是回去半抱着她揉了一顿,像社畜上班前举着猫猫狂吸一通似的,能量十足地出了门。
啊,有妹妹真好,实在太治愈了。
不像自家狗子,秦绝只会非常庸俗地联想到某些世俗的欲望,很难不馋他。
她手握在豪车的方向盘上,又像昨晚似的不争气地动了动喉结。
他们两个不用说出口就有十足的默契,起先不见面是都顾虑着重生后对自我生活与定位的适应,之后就是工作繁忙的客观原因。除此之外,最大的主观因素其实在于彼此间的吸引力。
说直白点,小别还胜新婚呢,程铮在现实里憋了多少年不提,秦绝在垃圾系统的幻境里呆的时间远比这更长。
总觉得见了面,不论是物理意义上的打架还是肉体层面的切磋,他俩都得折腾个毁天灭地不可,当真是“此去一去不回”……
咳——
还是先忍着吧,事业要紧,先忙工作。
秦绝把脑子里那点乱七八糟的念头扔掉,等耳尖脖颈的热度散去后空出一只手抓了抓衣领,再次进入半沉浸状态。
与此同时,片场。
丁鸣谦闭着眼像播放视频一样在脑内预演了一遍自己的角色,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他是科班出身,从没试过这种完全沉浸的表演方法。
虽然拍戏法子并无高低贵贱,但他昨天亲眼看见秦绝一身高定西装洒脱浪荡地走进来时,那种内心的震撼是没办法简单用言语说明的。
记忆倏地倒回二十四小时前。
“辛苦。”
丁鸣谦从化妆椅上站起来,同邬盎道谢。
“客气什么,快去,丛老师还等着呢。”
邬盎笑着摆摆手,又去迎林柔。今天所有演员都要换两套妆造,但因为背景是现代,上妆并不麻烦,邬盎便独挑大梁,一个个化过来。
丁鸣谦去服装师丛宁安那里换上了第一套服装,无意间瞥见衣架上已空了一套,好奇道:
“秦老师已经来了吗?”
“没来。他上次就把衣服拿走了。”
丛宁安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眼。
“戏服拿走?”丁鸣谦一愣,笑道,“还有这操作呢?”
“嗐,秦绝嘛,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丛宁安早就习惯了,非常熟练地回答。
丁鸣谦还没有过和秦绝合作的经历,更好奇了:“丛老师,秦哥在片场是什么样的?”
为数不多的接触中,他感觉这人私下气场虽强,却宽厚温和,不骄不躁,真不知道是怎么演出秦飞燕和琴那样复杂又带有悲剧色彩的角色的。
“嗯……”
丛宁安认真地想了想,“很神,不好说。”
不好说?
这是什么评价?
丛宁安又道:“反正看着他吧,就觉得……天生就是演戏这块料。”
“嘶,果然很强啊。”丁鸣谦感叹。
“那确实,秦老师简直是——”丛宁安想了一下,“浑身带戏。对,浑身都是戏。就他站在那儿,你就觉得,哇,角色走出来了。”
“这么强?”
丛宁安说得太夸张,反而显得玄乎起来了,丁鸣谦惊疑不定地问。
“强,真的强。”丛宁安点头,注意到一个身影匆匆跑过试衣间,“哎?小邬你去哪?”
“去化妆——”
邬盎的声音渐远。
“不是在化妆间上妆吗?”丁鸣谦有点好笑,“怎么还跑外单了呢?”
他一回头,却见丛宁安脸上露出了分外了然的笑容。
“丛老师?”
“哦,没事儿。”丛宁安笑了笑,“是秦老师要来了。”
大概在他话音落下的第五秒钟,外面传来了极其高调的漂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