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
语气阴恻恻的贝儿,让凤芝识相一点儿,赶紧将身上的包袱财帛全都交出来,她就好心的放几人出去。
否则,她身边的几个小宝贝儿可就要开动了。
“荣城主夫人,你不肯花银子救治小儿子,如今,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无辜的下人们,被这些恶狼给生吞活嚼了吗?”
荣城主夫人生吞了贝儿的心思都有了,但眼下这种情况,若是不按照贝儿的要求交出财帛,恐一家子的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荣光城主作为一家之主,陪着石天帚等人留下应对火居道长凌虚子。如今,就只能由她做主下决定。
贝儿曾经说过的一番话没有错,钱没了可以再赚,若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给她。”
咬牙切齿的荣城主夫人,愤恨的瞪着贝儿,贝儿不以为意,笑着朝前伸出手。
贝儿身侧的恶狼并非普通的狼群,看上去,像是妖兽。
凤芝不敢轻举妄动,但也心有不甘,悄声问自己丈夫荣泰盛,可有什么想法?
荣泰盛紧紧抓着荣泰兴的手,让他不要冲动,若是动起手来,他们三人可以冲出去,但剩下的人几乎都不会武功,他们娘亲和幼弟就危险了。
“二弟、弟妹,你们可计算清楚了,自己的胜算有多大?”
“把包袱给她。”
护着荣泰葌和荣泰平的荣城主夫人,催促凤芝将包袱交给贝儿,言没必要为了钱财受伤。
双眼喷火的荣泰兴,愤愤然的唤了一声“娘。”
“没有什么比你们更重要。”
荣城主夫人说完这一句话,猛地一把从凤芝手中抢过包袱,看向贝儿:“贝儿,你可说话算数,吾将财帛之物尽数交给你,你就放吾等一条生路。”
“奴家只为求财,要尔等性命作甚!”
“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荣城主夫人说着,伸手将包袱递给贝儿,贝儿驱使一头恶狼上前取包袱。
“慢着。”
突然斜刺里冲出来的荣泰诚,一把将包袱抢走,不敢置信又有些哀伤的望着贝儿。
“贝儿,吾担心你的安危,前去寻你。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威胁娘亲。”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大郎,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贝儿笑呵呵的看着荣泰诚,伸出手如藕一般的纤纤玉手:“大郎,把包袱给我。若是你想跟吾一起走,也可以。”
“大哥,不要给她。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蛇精变的,她一直都在欺骗你。”
荣泰兴让荣泰诚不要再做梦,赶紧醒来,好好看清楚眼前这个妖女,不要再继续受骗。
“大哥,三哥说的没错,你不要跟她走。”
荣泰葌一边喊着,一边上前拉扯荣泰诚,说贝儿是坏女人,劝荣泰诚绝对不能跟坏女人一起去为非作歹。
荣泰诚伸手摸了摸荣泰葌的头,笑着点点头,言他不会同贝儿走,让荣泰葌退到后面,和他们娘亲乖乖待在不起,不要乱跑。
大半个城主府被离火阵覆盖,唯一的生路前门被贝儿堵死,荣府上下众人无处可逃,全都挤在正堂大门口。
荣泰诚右手抓着包袱,手背上青筋暴突,他万分哀伤的望着骑在狼背上面的贝儿。
“贝儿,你实话告诉我。你与我成亲,是不是只是为了这些财帛之物?”
贝儿深深的看了一眼荣泰诚,随即微微一笑:“难不成,奴家是看上你这个二傻子?”
荣泰诚握紧的双拳字节泛白,他的脸色更白,双眼充血,怒视贝儿。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吗?”
“感情?笑话,就凭你个二傻子,也配同奴家谈感情。”
从恶狼身上跃下的贝儿,笑得风情万种,妖娆妩媚,像是看傻子一般盯着荣泰诚,一步步向前行进。
“荣泰诚,你睡了奴家一整年,给些补偿也是正常,莫要心疼。”
双眼喷火的荣泰诚,回想自己这一整年里,对贝儿百般疼爱宠溺,俯首帖耳,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甚至还因她与兄弟闹翻,顶撞忤逆父母,深觉懊恼悔恨不已,心脏像是要冲出胸膛一般,剧烈跳动着。
“吾是真心喜爱于你,但你辜负了吾的真心。而现在的你,不配拥有吾的真心。既然,你不承认是荣家的人,荣家的一分一毫自然也不会施舍给你。请你,离开荣家。”
“荣泰诚,你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奴家既然拦阻在这里,就没有轻易离开的意思。不要挑战奴家的耐性,乖乖将包袱交出来,奴家自然会离去,也会放过你们一家。”
步步后退的荣泰诚,恶狠狠的表示,他们荣家祖祖辈辈辛苦积攒下来的财物,绝对不能因为他,而白白送到奸人的手中。
说着,他猛地转身,将手中包袱塞进荣城主夫人的怀中,并悄声道:“娘,吾拖住她,你快点儿带着弟弟们离开。”
荣泰诚说完,怒吼一声,只身赤手空拳扑向贝儿,双手掐向贝儿的脖子。
“不要啊!”
荣城主夫人与凤芝同时惊呼出声,与此同时,跟在贝儿身侧的恶狼猛地蹿起,一口将将荣泰诚咬住。
血花四溅,凤芝手中的峨眉刺,闪耀寒光,刺向贝儿的哽嗓咽喉。
惊恐恼怒的荣泰盛与荣泰兴,双双快步冲向咬住荣泰诚身体的恶狼,挥舞利刃,将荣泰诚从恶狼口中拼命抢夺下来。
扑向贝儿的凤芝被一头恶狼撞飞出去,口吐鲜血,跌在台阶之上。
胸前背后两排牙印,不断往出冒血的荣泰诚,也被荣泰盛放在了台阶之上。
荣城主夫人看着身上流血的大儿子,还有口吐鲜血的二儿媳,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大儿子的脸,又伸手抚摸二儿媳的脸,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莞尔一笑的贝儿,伸手拍了拍趴在她脚边的两头恶狼,望向石阶之上,身上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荣泰诚。
“吾说过了,只为求财,你为何偏偏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