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主夫人突然当众直白的询问丹药价值几何?
完全没有料到剧情这般走向的火居道长凌虚子,原本是想要大捞一笔,但如今却有些不好开口了。
毕竟,他刚刚言修行之人以慈悲为怀,悲天悯人,若是想要保住这个人设,那就应该言丹药免费。
胳膊肘往外拐的贝儿,立刻娇嗔的责备城主夫人怎可心疼钱,为了救五弟弟荣泰葌的性命,就算这颗丹药价值千金,钱也是花得值得。
毕竟,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取。若是人没了,那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贝儿泪眼婆娑的问荣城主夫人,难道她想要因为不舍得花钱买丹药,而眼睁睁看着荣泰葌去死吗?
贝儿上纲上线的问完,也不给荣城主夫人回答的机会,就直奔荣光城主而去。
“爹爹,你快劝劝娘,得出钱给五弟治病,可千万不能眼睁睁看着五弟他去死。他还小,还未娶妻生子,就这样死了,那得多冤枉啊!待他日后下了阴间地府,肯定要到阎王老爷那里告娘虎毒食子,因吝啬而害他一条性命。不管是为了五弟,还是为了娘亲着想,这钱都得花,不能吝啬。”
耳根子软的荣泰诚再次被贝儿说动,他担心五弟荣泰葌死后,真的会到地府去状告荣城主夫人,完全没觉得贝儿这番话说得甚是不中听。
“是啊娘,不能不舍得花钱给五弟看病,要不这一千两,儿子替你出了。”
听到荣泰诚要出钱,贝儿立马掐了他一把:“你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再说了,爹娘也不会让你这个当小辈儿的出钱。”
经由贝儿这么一搅合,买卖突然又变成火居道长凌虚子的了。
不过还好,头脑一直保持清醒的荣城主夫人,没有按照贝儿的剧本走。再次言她已经请来仙医阁的仙医,就不劳烦火居道长凌虚子几位操心了。
英虎趴在九方韶云耳边称赞荣城主夫人精明有眼光,九方韶云笑了笑,心想荣城主夫人并不是坚定不移的信任她,而是不相信那个妖娆的贝儿而已。
有句话叫做“两害相较取其轻”,虽然用在这里不太谨慎,但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火居道长凌虚子未曾料想到,荣城主夫人竟然如此油盐不进儿,话都说到这般地步,竟然仍旧固执己见,不由得眼珠子一转,决定来一招以退为进。
“既然城主夫人十分信任这位女仙医,那么就请女仙医先诊治。若是女仙医能够药到病除,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救醒荣五公子,贫道到时再出手也不晚。毕竟,病人耽误不得。”
你也知道耽搁不得,还同那个狐媚女子贝儿闹了这么大一出戏儿,真是好话都让你说尽了,坏事儿还没少干!
英虎狠狠剜了一眼道貌岸然,假模假样的火居道长凌虚子,并给九方韶云加油,让她好好露一手,让凌虚子这个臭道士长长见识南疆仙医阁的精湛医术。
对九方韶云表现出极大信任的荣城主夫人,命下人去熬药,九方韶云不放心,让人指路,她亲自去熬药。
殷玄凌是无论九方韶云行去哪里,他定要一同随行,英虎本来也想要跟着九方韶云,但它担心火居道长凌虚子这伙儿人,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就立在石天帚的肩头,趾高气扬的盯着火居道长凌虚子。
果然,九方韶云前脚刚一离开屋子,妖娆的贝儿就开始发难,一声声爹爹的唤着荣光城主,言九方韶云年纪轻轻,一看上去就不像有什么真本事,小心她是那种凭借美色,嘴巴甜哄人上当的骗子。
贝儿一边蛊惑荣城主,一边给丈夫荣泰诚递眼色,收到信息的荣泰诚,硬着头皮走到他娘荣城主夫人身前。
“娘,贝儿说的没错,您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五弟他......”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你的弟弟们了?”
荣泰诚是个致孝之人,甚至有些愚孝,从前每日,无论严寒酷暑,无论时辰早晚,定要到父母房中请安。
可自从他娶了贝儿之后,请安之事儿变得越来越懒散,甚至有时十天半个月荣光城主两口子都见不到自己这个大儿子。
从前,荣泰诚作为大哥,以身作则,时常教导四个弟弟读书骑马。现在大半年过去了,也不见他有指导过弟弟们功课,甚至他与老四、老五两个年龄较小的弟弟,都有两三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小夫妻刚开始新婚燕尔,荣泰诚有些反常大家也都没在意,但后来他做得越来越过分,脾气暴躁的荣三公子荣泰兴,因此出言奚落荣泰诚这个大哥。
以荣泰诚的性子,被弟弟说上两句,只会笑笑,保证以后会改。
但他新娶进门儿的妻子贝儿,不是一个省油灯,听到荣泰兴奚落荣泰诚,立刻又哭又闹的跑去荣光城主两口子那里告状。
荣府三公子荣泰兴因此被荣光夫妇二人责备一番,言他不可忤逆兄长,令其向荣泰诚赔礼道歉。
荣泰诚言兄弟之间不必如此,但是贝儿不依不饶,要求荣泰兴当众给荣泰诚道歉赔罪,将荣泰诚折辱的颜面找回来,否则这府上,以后将没人再尊重荣泰诚这个荣府长子。
被逼无奈的荣泰兴,当众向荣泰诚道歉赔罪,兄弟二人虽然并未因此闹僵,但也不似从前亲近。
有了荣泰兴这个例子,贝儿开始变本加厉,没事儿就跑去荣光城主夫妇二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告状。
城主府上,有下人看到贝儿没有行礼,她就言下人不将其放在眼中,一脸委屈的跑去荣光城主两口子面前告状,要将下人赶出府去。
荣府二公子荣泰盛的夫人凤芝,头上戴了一支名贵的珠钗,她见了眼红,也跑去荣光城主夫妇二人面前告状,问荣光城主夫妇二人是不是只偏疼先进门的二儿媳,看不上她这个后进门的大儿媳。
荣光城主言那是凤芝娘家给的陪嫁品,贝儿说什么也不相信,言凤芝她家并不富裕,哪里会给她如此贵重的陪嫁品,一定是她偷拿荣府账房钱私用。
荣二公子荣泰盛的夫人凤芝,是个性子豪迈的女子,一开始,对于贝儿的各种蛮横指责,不以为意。
但架不住贝儿蹬鼻子上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凤芝的容忍度,经常诬陷,造谣生事,搬弄是非,言性子不拘小节的凤芝身为人妇,与男子说说笑笑,有失检点儿,四处败坏凤芝的名声。
然后她自己跑到荣泰盛这个小叔子的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骚,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儿,气得一向能动手时就绝对不吵吵的凤芝,差点儿就想要撕烂贝儿的嘴。
但凤芝后来还是十分大度的忍下来,因为贝儿是嫂子,且才刚进门,还有就是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闹不和发生争执,只会令外人看荣家笑话。
荣城主夫人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刚开始,念及新媳妇儿刚进门,尽力包容贝儿,但后来眼见贝儿越来越过分,欺压府上下人也就算了,对几个弟弟和妯娌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颐指气使,还是四处说家中弟弟、弟媳的坏话,败坏荣府名声不说,还挑拨离间,引兄弟砌墙,最终是忍无可忍,耳提面命的教训了贝儿两句。
这下好了,贝儿跑去荣光城主那里告荣城主夫人的状,万分委屈的哭诉自己婆婆偏心,只偏疼她二弟夫妻两个,拿她这个新过门的新媳妇儿立威,把荣城主夫人气得当日晚饭都没吃就饱了。
从那之后,荣城主夫人算是看清贝儿的本质,不再拿正眼儿看贝儿,对什么都听自己媳妇儿的荣泰诚,也是意见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