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虽然看过了无数次,但许晟依旧会为这样的场景动容。
他现在虽然不可能关注所有子民的举动,但是几个重点培养的对象,一旦有什么异常的动作他还是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所以随着王凡的行动,他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幕。
如果光从长辈的角度来说,这女子的做法自然是极为不智,要知道那可是一次救命的机会,但现在却是为了救一个‘土著’而用去了,完全就是一种浪费!
可真的是浪费吗?
也许在此时她的眼中,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子民的所有选择他不会干涉,这女子的境界也是洞虚,已经非常高,所以她明白自己的选择会有什么后果。
“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就如你所愿。”
王凡心中没有什么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数万年的时光,早已经他明晓了一切。
而他帮青年治疗的过程也很快,不过是数秒的时间,年轻人身上的亡灵化便被他解决,随后他的声影就从这帐篷中消失。
“唔...我这是怎么了...”
青年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双眼睁开时,其中还是迷茫。
“小禾,是你救了我吗?”
他看到了旁边的女子,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你不该这么做的。”他表情痛苦,完全是发乎内心。
他明白那命符的意义,现在用了,以后再遇到危险时,她便再没有可能得到祖师的帮助,相当于是她用自己的另一条命救了自己。
“不碍事的,只要你能好一切便都知道。”
女子一边愧疚自己辜负了门派的培养,一方面又高兴于男子的恢复。
冲霄派的大殿中,王凡的身影再次出现,似乎从始至终他就没离开过。
但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他已经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甚至可以更夸大的说,无数人的命运将因此得到改变。
他在到达那个世界的时候,下意识的信息搜集已经大致让他知道了这年轻人的身份,作为前线的指挥着之一,他天资横溢,是土著人族中最卓越的天才之一。
光从这方面来说,两人倒也是登对。
至于身份方面什么的...浑拓人族也是从弱小走过来的。
而且即使两人结成道侣,也不会影响她本身的身份,在浑拓人族和门派需要时,她依旧会回来。
类似的事,和匡垣等人也都在处理着。
即使是修士在历练的情况下,都有这么多人忍不住留在外面,血气方刚的武者就更不用说了,有很多门派甚至大半人数都选择留在外面,到了后面,干脆整个门派都搬过去,选择在外界发展。
在他们的想法中,浑拓人族的确强大,但是这里面的势力已定,想要发展起来太难了,还不如去到一片新的天地中。
这不能说他们短视,跟土著人族结合生下孩子后再得不到许晟兑换天赋的加成他们并不知晓,这种事哪怕是最顶层的武者和修士们也只是隐隐的一种猜测,他们都无法肯定,更不用说下面的这些人了。
如果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这样的结果,虽然外流的人还是有,但肯定会少大部分。
不过还是那句话,许晟不在意这些,浑拓人族现在的人口基数已经足够多,与整个浑拓人族相比,这些外流的人数微不足道,还不如让子民有充足的选择自由,让他们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很多人的想法中,哪怕是生下后代后没有那么高的天赋也没什么,大不了回来再跟浑拓人族的异性生下孩子就是了,依旧能够维持血脉的延续,如果让他们知道如果在外面时间待的久了,他们自己也得不到天赋的加成,估计他们根本不会这么选择。
“这一片区域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去往那片最大的区域了。”
许晟的视线往前方看着。
随着占据的区域越来越多,他现在已经接触到了一个最庞然的区域。
这庞然的区域拥有的世界最少有一千万个,其中的强大气息更是数不胜数,他不敢肯定其中有没有强大半圣层次的半圣生命,但想要继续前进,这一歌区域是无法避免的。
他过去所占据的区域可以说都是围绕这中央区域产生的,它们犹如卫星般拱卫着这片区域,即使是自己将其全部占据,对中央的这片区域也没有多大影响。
许晟之所以敢打这片区域的注意,自然还是因为一直以来的经验已经告诉他,只要自己小心行事,初期的一切行动根本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而等它们发现自己时,自己占下的区域已经足够到了。
这时候他已经做好应用镇纸二向的准备了,最好的做法自然是跟其他人合作,但是这么久都没有碰见其他人,又躲不过去,只能自己一个人解决了。
许晟踏上了前行的路,这个过程中,许多在外面的修士和武者都纷纷回来,他们还是浑拓人族的一份子,在知晓这次不跟随着就回不去后,他们都没有太多的犹豫就选择了回归。
他们回归的时候,有很多土著人族都想要跟着一起过来,但是许晟设下的规则直接让他们无法通过世界屏障,直接排斥在外。
只有在这个时候,许晟才展示出了一丝冷酷无情。
即使他走的是人性道路,但是土著人族和浑拓人族两者之间的不可融合性,他就不会让土著人族进入到小世界中。
一直以来,遵守的也是这样的模式,想要跟土著人族厮守可以,但请远离浑拓人族,不要有在小世界安家的想法。
一百多年的时间眨眼即过,许晟来到了这片庞然区域的周围。
在他到达的一瞬间,他就感受了数十道和自己同层次的气息,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将原先已经隐藏很好的气息再次隐藏,直到确定根本不会被发现后他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直面如此多的半圣生命,的确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