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隘中多数的人都是忐忑不已,但也有少数人心情很淡定。
比如司徒新红就是其中一个。
他从小就有一个怪病,这个怪病哪怕是随着他修炼都无法驱除。
他每天都要撒上十次尿,极为的规律,规律的不正常,他曾一度怀疑自己可能得尿毒症。
对了,尿毒症是独属他自创的词汇。
此时他找了一个大石块,悄悄的躲到后面,确认在这大石块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候脱掉了裤衩。
随着水流淌地,司徒新红发出了一丝灵魂的颤抖,仿佛整个人生都得到了满足。
他尿完之后施施然的提起了裤衩,接下来就要按照头儿说的去淘汰人了。
“你撒尿前后都不洗手的吗?”
倏地,一道声音在司徒新红的耳边响起,他正处在怒放生命后的颤抖中,根本就没有多想。
他出于条件反射的道。
“你懂什么,撒尿前不洗手,那是对兄弟的尊重。撒完后不洗,那是对兄弟的信任。”
“这怕不是尊重与信任,你是根本就用不着扶着。”那突兀的再次响起。
司徒新红一个激灵,这不是他熟悉的声音,有人在附近!
“是谁!”
这时候从大石块的背后走出了一个单纯的少年,眼神之中充满着古怪的色彩。
仿佛在说,兄弟,你千万别自欺欺人啊!
那古怪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入司徒新红的眼中。
司徒新红在看见这个少年后先是一愣,自己撒个尿都有人偷窥?
但紧接着就升腾起羞脑的情绪,他读懂了那古怪的目光,一下子仿佛有一块刀片刺入了他的心房。
他悄悄了瞄了一眼那少年的一部分肢体,情绪更加的恼怒了。
“你羞辱我!”司徒新红根本就没有想眼前的少年是谁,他现在很生气,这是他心中抹不去的伤痛。
“别激动。我就是有感而发,就这半天的功夫你已经偷偷尿了七八次。我只是在验证自己心中的一个猜想,但很明显我想多了。”
秦钧憋着笑容,他发誓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还跟踪我!”
司徒新红手指捏的嘎嘎作响,大意了,因为太舒服就没有在意周边有没有人窥伺。
“你答对了,我就是在跟踪你。”
秦钧打了一个响指,他大手一挥,面前这司徒新红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击昏了过去。
秦钧提住他的脖子叹了口气,又看了一下地面,哎,地面都几乎是干的。
在山隘外侧,司徒新红突然醒来。
他下意识就想大喊同伴来救他,他遇到敌人了!
“不用喊,喊破喉咙也没人救我们。”
司徒新红听到这个声音一愣,这个声音他有点熟悉,他下意识的看向右侧。
“吴存生?”
他的右侧赫然就是他们队伍中的人,只不过他司徒新红是黄泉宗的人,而吴存生是无涯宗的人。
司徒新红想要动,可却发现全身上下都被绑得严严实实。
“呦,醒了?”
秦钧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绑住的两人,两个人都属于相貌一般的人。
自己终是在人群依照画像找到了吴存生和司徒新红。
“你到底是谁?”司徒新红黑着脸,这个少年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里居然是山隘外。
朝后看去,能够看见山隘那边有一条三头蛇蜷缩着,这个少年居然把他绑出了山隘,他是怎么通过那些元婴妖兽的把守的!
“你猜猜我是谁。”
秦钧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个人,通过他们两个应该能找到许多的无涯宗和黄泉的人。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谁!”
司徒新红来气了,一醒来就想到秦钧之前对他的嘲讽。
“你们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呢?对吧,黄泉宗的司徒小哥,无涯宗的吴小哥。”
秦钧眨着眼睛,蹲在他们的身边。
司徒新红一个激灵,他怎么知道自己是黄泉宗的人,有内鬼!?
司徒新红还在震惊当中,而他身边一侧的吴存生却是目光硕硕,似是猜到了什么。
吴存生立马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个参加选拔的普通弟子。”
“这样啊,没事,等我问完他之后再问你。”
秦钧缓缓的掏出了一把刀刃,刀刃在司徒新红的脸上划过,划出一缕血迹。
司徒新红呆了,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帅脸割破!那话是吴存生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他刚想破口大骂,却发现秦钧已经提着吴存生消失不见了。
而离司徒新红所在几里外。
“说吧,你所在的无涯宗来了多少人。看样子你脑袋灵光些,脑袋灵光的人大多都很聪明。知道怎么舍取。”
秦钧将吴存生丢在蛮横的丢在地上,对一个心怀不轨之人不需要那么多讲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存生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虽然吃痛但却依旧装出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看来你对自己的宗门很是忠诚,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不妨告诉你,我就是玄武宗的少宗主。”
秦钧淡淡的说道,拿刀在吴存生的脸上弄了一道切口,鲜血汩汩而流,但他却没有任何的痛苦之色。
吴存生目光闪烁着,虽然对秦钧的身份有所猜测,但听到秦钧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恍神,玄武宗的少宗主果然在这小空间!
见秦钧这般开门见山,他心中的侥幸荡然无存,
“我不会说任何东西。”
吴存生冷冷的看着秦钧,露出了誓死如归的神色。
“看来你承认自己是无涯宗的人。”
秦钧眼中闪过一缕冷色,他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自己的刀硬。
小半个时辰之后,秦钧的脸色很难看。
他的脚下已经被血水渗透,即使是挑断了他的全身经脉他也一声不吭,直至完全晕死过去,是一个硬茬子。
“先去审问另外一个人。”秦钧瞥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吴存生,他不愿意动用特别残忍的手段,希望到最后别让自己用那些手段。
等到他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到了司徒新红的面前。
司徒新红看着突兀出现的秦钧咽了口水,他从秦钧身上问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但秦钧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经过秦钧审问吴存生的时间,司徒新红也逐渐意识到他的身份的的确是暴露了。
“你这么难看的脸色说明你没有从吴存生身上问到什么,你也别想从我身上问到什么。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们经历过专门的训练,不会说任何话!”
司徒新红咬着牙,别了,我最爱的宗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