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这所谓的只有掌教之尊才有资格进来的禁地宝库,仿佛给丁岩再一次打开了一扇门。
房间不算大,尽管里面一股发霉的味道以及厚厚的一层灰尘,但是摆设的却极为有序。
从外到里,从小到大,一个书架挨着一个书架。
并且还给进行了分类,看起来这整理之人也有强迫症啊。
丁岩粗略的扫了一眼,大概分为了内门心法、攻防兼备、天星北斗、三清术法、医象占卜五大类。
丁岩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的书架分类,心中汹涌澎湃,宝库,绝对的宝库。
飞天连斩、血域风暴、移行换影、降灵咒语……
嗯?这是什么……
丁岩走着走着,发现最里面的角落里,还有三个小书架,分别写着:奇闻杂谈、天下武学、本门随笔
丁岩看着这三个小分类,顿时陷入了沉思。
“难怪师傅说这里乃是本门的禁地,非掌教之尊不可进,想必是因为这里的原因吧。”
按照丁岩心中的猜想,前面的五大类,应该都是通用的,只有这三类,才是属于本门之内的秘密。
就是这了。
师傅说的没错,自己想要的,果然在这里。
至于前面那五大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他不具备五行灵脉,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无法修习本门绝学,还有自己根本无法踏入修行,成为修士。
自己这一年多以来,经常听师傅讲解那些见闻趣事,对此自然也很是了解。
自上古以来,天下大定,无论是人神鬼,还是妖魔灵,其都有一个统称:炼气士。
他们所追求的乃是天道至理,所避免的,则是因果缠身。
他们所具备的乃是灵根灵脉,所修习的,则是神通术法。
像什么移山倒海、法天象地、袖里乾坤等等,这些都是炼气士才能修习的术法。
听师傅说过,术法与法术,如果详细区分的话,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简而言之,前面五大类,都是修士才能修习的,自己无缘于道门修士,所以自然也就无法修习了。
不过还好——
丁岩的目光落在天下武学上面。
这,才是他所要寻找的。
拥有灵根灵脉的,自然就可以踏入修行,成为修士,可那些没有的,自然而然就走武学路子。
其实武道与修士之间,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
正所谓殊途同归,路子不同,但是追求的却是一样的。
武道练到极致,丝毫不弱于修士,甚至,高端武道面对高端修士,场面都是五五开。
两者对比给人的感觉,那就是修士讲究的是神通术法,类似于钻研小窍门。
而武道则是莽,不讲究窍门,硬杠的那种。
比如……
丁岩在书架上随手拿起一本泛黄的书籍,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露出了那原本的面貌——真·降龙十八掌——从入门到大成。
他摇摇头,放下这本书,这是攻击类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真·六脉神剑·典藏版、一阳指·点穴版、葵花宝典·插图版。
丁岩目光沿着这天下武学的书架从上到下依次看去,最终他的目光盯着下面,眼中透着喜色。
找到了。
他弯腰拿起下面的一本书,很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只见上面写着——金刚不坏神功·速成版。
就是你了。
…………
“牛大力,查的怎么样了?”
从离开长生观之后,水安然便命人调查这起事件,区区一座道观,究竟为何能引起冰妖剑士的现身。
牛大力拱了拱手,一脸苦笑道:“回上峰,据属下所知,长生观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会不会是我们太敏感了?”
“不会。”水安然摇摇头:“若是没有确凿的密报,执法使大人断然不会如此重视这件事,从而命我进驻齐州府。”
“冰妖剑士的消息也没有吗?”她又问道。
牛大力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水安然目光悠悠的看着牛大力,微笑道:“说完了这件事,咱再说说另外一件事。”
“上峰请……请讲。”牛大力小心翼翼的说道。
“一年一度的荡妖大会,乃是由执法者牵头,八大门派参与的一次剿妖行动。”
水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牛大力:“你为什么对长生观有着如此的信心,竟然力荐长生观,难道就凭对方剿灭怨灵的手段吗?”
“啊?”牛大力浑身一哆嗦,顿时擦擦冷汗。
水安然微微一笑:“刘家命案,虽然你给压了下来没有上报,但是这不代表上面不知道。”
“以你牛大力的手段,应该是对付不了怨灵的。”
水安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是不仅没上报求援,反而还解决了,看来是长生观的道士出手解决的?”
“是是是。”牛大力擦擦冷汗,急忙解释道:“丁道长道行颇深,长生观距离镇上不过数里,本着方便的原则,所以属下就没有向上求援。”
“你不用担心,执法者没有规定不允许请外援,但是……他们的底细你真的清楚吗?”
“你是亲眼见过他们出手剿灭怨灵,还是听说的?”
牛大力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
那一夜……
自己并没有亲眼见到丁岩剿灭怨灵,而是从他的口中得知的。
见到牛大力脸上的表情,水安然微笑道:“之前我与你见过的那两个道士,平平无奇,身上没有一点的能量波动,你认为那么强大的怨灵,他们可以对付的了吗。”
“这个……”牛大力此时已经冷汗直流。
水安然眼中闪过一道叫做睿智的东西,轻哼道:“区区江湖骗术,也就忽悠忽悠你牛大力了。”
“冰妖剑士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盯上长生观,再联想到普通小道士竟然可以消灭怨灵,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牛大力,你个笨蛋,让人忽悠了,还在这沾沾自喜。”
“不过还好,你过来。”水安然招招手,在牛大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明白了吗?”
牛大力一副苦瓜脸:“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