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有钱了,不用看母亲的脸色,有了这些钱财,自己可以做很多早就想做的事情。
韦枫,必须将这人踩扁在地,让自己过上快活逍遥的日子。
“我且来考考你,看看学了多少。”
一听这话,他心中大吃一惊,只急得心如油煎,就自己那半吊子水平,估计很难过关,母亲今儿为何如此较真?
不是已经将话题拉到了韦枫身上,母亲为什么又扯了回来?
兴奋感沉了下去,母亲这话虽轻,却感觉是一把重锤敲在自己心上。
他终于明白母亲不想谈韦枫,这意味着什么“
他还在胡乱猜测,母亲的话已经追了过来。
“能说多少说多少,大胆说出来!”
李承乾不知道母亲早已经猜到他的来意,故意找些借口将他堵回去,让他自己去醒悟。
对与这位嫡长子,她到底是宽容的,换了别人只怕早就被驱逐出园了。
所以她的语气很轻,没有带上任何火气。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话是何意?”
这算是最简单的口义了,长孙无垢自然不会刻意为难自家嫡长子。
可是这么简单的题,对于李承乾来说,想当于B卷试题,他搜索枯肠,结结巴巴的回道。
、“大学的……道理,在于彰显……人人所具……的明德,再推己……及人,使人人都能……能……去除污染而自新,而且求精,做到最善之时,……然后,然后……对了,且能持恒。”
长孙无垢细细听罢并无大错之处,虽然不算熟练,也对了大半。
她脸色好了一些,又问道:“中耳不椅,强哉矫义,这又是何意?”
这句话语出《中庸》,有些难度了,长孙无垢充满期待的看向李承乾,要是他回答得体,自己一定要好好奖赏他!
《中庸》很难,一般是四书中最后才学的科目,李承乾先前只想着吹牛,哪里料到母亲会真来考察自己。
他红着脸,苦思无果,只好挠着头皮说道。
“这个皇儿不会。”
心中一声轻叹,虽然料到是这样结果,但是对这位皇长子,她依然有些失望。
“为人处世,始终要坚持原则,做事要不偏不倚,这样才是君子之风。”
远处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两人放眼一看,却是肥胖异常的卫王李泰走了过来。
长孙无垢心中更是不喜,今天两位皇儿到此,都是要谈韦枫之事吗?他们年纪这么小,懂什么国家大事,管什么朝廷纷争?
书不好好的读,却想论政事,这是走都没学会,就想学跑啊!
想着这些,长孙无垢对自己这两位皇子都没了好脸色。
可怜天下父母心,恨铁不成钢!
李承乾见四弟也跑来这里,偏又在自己面前出了风头,脸色沉了下来,黑如墨汁,只能讥笑道。
“没想到皇弟对《中庸》还颇有研究。
李泰笑咪咪上前参见母亲,开口说道:“读书为立身之本,哪里就敢懈怠呢?”
李承乾听在耳中,只觉得此话无比刺耳,偏却又寻不着他的错处,心思一转,计上心来。
“这么说《论语》皇弟也是会的?”
“略通一,二。”李泰根本不给自己兄长一丝面子,在他看来自家大哥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只不过占了嫡长子之利,比起自己差远了。
这话当然不能在母亲面前说出来,不然只会时得其反,他从袖口中拿出一绢纸来。
“这是皇儿的论语注疏,还请母亲过目。”
长孙无垢看到书名之后一愣,心道四皇子学问精进了这么多?自己一双神目明察秋毫,到要好生一观。
李承乾见母亲认真看起了四弟的文章,心中窝火之极,自己前来的目的还没达到,现在有四弟在,这人无时无刻不与自己作对,此事只怕又要黄了。
长孙无垢慢慢翻看,文章果然写得十分精彩,对论语的理解很是不凡。
但是她心中就是痛快不起来,两位皇子的表现表明他们之间已经开始了竟争。
想到这里她觉得气紧,不由的喘了几口气。
李泰心中很是得意,这篇论语注疏自己费了老大的劲,终于用在了关键的时侯,皇兄这脸被自己打得啪啪直响,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开心的事呢?
他当然也知道此举会让母亲不痛快,可这有什么问题呢,母亲知道了自己的才学在兄长之上,以后气消了,自然就会疼爱自己。
他将那份得意隐藏下来,神情肃穆地说道:“母亲,听闻韦枫新建了一个印刷厂,皇儿想将这本论语注疏拿到他那里去印刷成册,这样容易保存,还可以多印一些让老师批注,更快提高皇儿的水平。”
李承乾在一旁恨得直咬牙,四弟这是要交好韦枫,明显跟自己作对啊。
他很想出言反对,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现在提出来赶走韦枫明显不妥,有李泰在这里,一旦发生争吵只会惹得母亲更加不快。
看着自家四弟,李承乾灵光一闪,如果李泰要去结交韦枫,这是一件好事啊。
现在这么多人对付韦枫,四弟非要往枪口上撞。
他突然有了些许期待,就先让他得瑟一阵吧。
长孙无垢见两位皇子这副模样,心中越发的气闷不已,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本宫有些乏了!”
韦枫将计划书送进宜春北苑之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忙碌起来,这几天都呆在长乐门,和郑观音主仆混在一处。
世事万变,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跟她们这样玩耍。
真是好怀念啊!
可惜好心情被李泰的名贴完全破坏。
他瞅了一眼,果断将名贴一扔,继续自己未竟的事业。
“哎呀……”
郑观音拿着一个漂亮的花瓶走进屋间,想给韦枫一个惊喜,不料看到他正对着一位没穿衣服的女人模型嘿嘿傻笑,吓得轻叫一声。
这声音挠得韦枫心里痒痒的,可惜等他转过头来,娘娘已经吓得落花流水,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双手抚脸,面红心跳,郑观音脑海中全是没穿衣物的女人。
韦枫要干什么,他准备干什么,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