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啪的一拍桌子,怒斥:“梁国忠,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这是会议室,不是你胡闹撒野的地方。”
“滚你吗的吧,是老子在胡闹?你这贱女人要不给老子栽赃老子会骂你?在老子跟前装大尾巴狼,告诉你打错了算盘。”
会议室里这么多集团高层,也不能干看着两人掐架,纷纷出头劝和。
沈欣压了压脾气,对梁国忠这没底线的混蛋,更是再厌恶几分。
也不再理这个夯货,在主位上,沈欣对一众集团高层,就刚才想到的线索开始分析。
梁国忠得意洋洋,打了胜仗一样坐在属于他的位置。
梁国忠坐的位置比较尴尬,最开始是坐在主位下右手第一位置,象征持股最高,但是他半点权利没有,偶尔发句话十有八九还会被无视。
梁国忠心气高,不受这种窝囊气,干脆就在会议桌最末座一个位置盘踞下来。
以后但凡有必须到场的股东大会,梁国忠就在这里噼里啪啦玩手机,半点不参与。
众人也习惯对此人视而不见。
但是今天不同了,听着听着,梁国忠怎么感觉,这些人还是在怀疑问题出在他身上。
梁国忠也用他那颗秃顶脑袋略微反思了下。
要说最近得罪人最厉害的,也不过踹了人大老鲁的侄子一脚。
那孙子敢在酒吧里和他抢女人。
但是老鲁就算在任时候也没这么大能量,何况现在退都退了,踹一脚能咋滴,再说踹的还是他侄子,又不是儿子。
这期间,杨绫的身影在梁国忠脑子里一闪而过。
但是梁国忠根本没放在心上,一个小明星还不配让他挂念。
深达,再一次错过找到事情真相的机会。
……
夏青此时正在李总的车上。
中午时候,李总和那边订好了时间,又在电话里和夏青约好,现在这是——李总亲自开车来接的人。
可以说李总姿态,放的是非常低。
同样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最大股东,李总做人比梁秃头要强太多。
现在的老板们,对饭局兴趣不大,倒是各种休闲娱乐的会所玩的很愉快。李总和岑妈妈公司老总的局,就约在海市的一家高尔夫球场,同样是会所性质的一种,休闲娱乐一条龙,只不过以高尔夫为主。
“小夏,不知道李教授最近身体可好?”李总边开车边问。
“好啊,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前阵子刚去看过,这次做节目回来还没过去,怎么,李总有事?”
李总摆摆手,道:“没事,就是关心一下,你知道的,我们这些商人,在李教授眼里就是奸商的一份子,他老可从来不待见我们上门。”
夏青乐了,笑道:“李总可别这么说,你要是奸商了,那我在你那挂的顾问成啥了,不就是奸商打手了嘛,这可是老师安排的。”
“哈!失言失言。”李总也乐了。
夏青笑道:“其实看老师能安排我在那挂着,就说明对李总还是很欣赏的,倒是我这挂了好久,也没真正到公司看过,有些过意不去,李总要是有事也别客气,大忙帮不上,一些数学计算机方面的小问题,尽管找我就成。”
“好嘞,有小夏你这句话,那哥哥可真不客气了,以后断不了有一些事打扰,以前是真不敢直接登门,知道你们这些做学问的都有傲骨,万一被撅出来,那哥哥这张老脸可就真没地方放了。”
“哪就至于了,李总你这也太夸张了些,我就不信,海城的燕大,你们没有合作?”
“那不一样,就不说李老了,小夏你的本事,那也绝对数这个的。”
李总抓档位的右手,竖起一个拇指。
要不说,和谦虚的人说话,话题能越讲越契合,大家都互相抬,互相捧,就有一种越来越投机的感觉。而那种张狂的,只能是他一个人嗨,和他对话,除了心甘情愿想巴结的,没人能受得了。
海城商务会所,没有会员卡进不去的那种,李总是常客,有他带路自然没问题。
高尔夫这东西,夏青就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老板喜欢玩,一个高尔夫一个骑马,这两种运动,放在我国古代,那不就是生生将打马球给拆了开来,还号称什么高贵,贵个毛线。
夏青看着两个老板在那打球,他没参与,他要参与那叫作弊,强大的肌肉控制,能保证杆杆进洞,打了两把,两个老板就把他甩开了,人家自己玩才有意思。
要办的事情李总在车上就说过了,不用提,今天来玩就是联络感情,大家心知肚明,你给我面子,我还你面子,回去自动就把事办了。
对夏青身份,对方还是很好奇的,奇怪岑妈妈怎么会和夏青扯上关系,这点夏青没有隐瞒,就说是家里一个很好的亲戚。
至于岑蜜,岑妈妈也没在外边炫耀过自家女儿。
公司里知道岑妈妈家里有个闺女的人不少,但却没人见过,也不会有人能联想到,电视里那个天天演配角的美女大明星。
晚餐就在会所解决,吃的极其无聊,比夏青和李总在车里吹捧还甚,最后夏青付出两张签名,手里多了一张名片。
回到家岑妈妈和岑蜜两人已经吃过了晚饭。
岑妈妈问:“怎么样?见我们公司老总了?”
夏青掏出名片,笑道:“一个矮胖子。”
岑妈妈看了两眼,道:“没错,就是他,不过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对员工也比较大方。”
岑蜜眼睛亮晶晶看着亲妈。
岑妈妈咬牙切齿道:“你再敢看,信不信我揍你!”
“什么嘛,不看就不看喽,真是,你女儿都三十了,还动不动就打,也不怕让女婿看笑话。”
岑蜜压着岑妈妈肩膀撒娇。
岑妈妈生生被她气笑,道:“岑蜜,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岑蜜不在意,笑眯眯问:“妈,那个人还骚扰不骚扰您了?”
岑妈妈笑道:“其实,今儿下午,那个老东西就没去我们那边转悠,我一猜就是夏青的功劳。”
夏青道:“没有,给阿姨办事,那都是应当的。”
“什么应不应当,你这孩子,叫你改嘴不听,总是阿姨阿姨,都给叫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