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仔胆子一向很小,这杨允乐是知道的,而且他并没有经历过杨允乐记忆中的那些事情,所以觉得这种穿越很诡异,也是正常的。
“没事,没事,有你乐哥在,你怕啥呢?”杨允乐轻轻地拍了拍况仔的肩膀,稍作安慰。
“这墙上是一幅画吗?”徐紫用手指了指墙上一个模糊的影子,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凑过来看。
杨允乐用手拍了拍岩壁石头上的灰和蜘蛛网:“这是一个人的自画像吗?”
在他们眼前呈现的确实是一个人的自画像,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男性,穿着不是现代人的服装,而是很长的那种袍子。年龄在30岁左右,看起来刻画的人很用心,还特意将他脸的轮廓用泥土勾勒了一下。
突然,凌晓灿好像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她让杨允乐背靠着岩壁,然后挨在刻画的旁边站着,她仔细看了看刻画,又仔细看了看杨允乐的脸,眼神里面流露着惊讶。
“这……这人话的是你吗?乐哥?”凌晓灿用手在杨允乐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你看这一颗痣的位置,刻画上的人也有。”
况仔和徐紫凑近一看,果真如此。
“那如果一颗是巧合,那两颗呢?”凌晓灿又指了指杨允乐右边眉毛上的一颗,同时用眼神会意了一下墙上刻画的同一个位置。
对,就是这么完美契合。
“这……这就不太可能是巧合了。”况仔嘟囔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来过这里吗?”
杨允乐再次回过头来看了看刻画,确实和自己有几分神似:“没有,按照我的记忆,我应该没有来过这里。”
不过记忆归记忆,发生了那么多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情,杨允乐并不敢完全确定自己是否有踏足在这里。
“那就奇怪了,你会穿这么奇怪的衣服,然后被刻画在这里?”况仔指了指岩壁上刻画的衣服,那种风格的衣服杨允乐应该是不会喜欢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找找看画的周围有没有刻文字之类的吧?”杨允乐率先查找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原因。
刻画最低下的衣摆上,歪歪扭扭的地刻着几个数字,。
“这是日期吗?怎么看着又不太像呢?”凌晓灿看了看杨允乐有些疑惑。
“应该是日期。”杨允乐回想起那本少女杀人笔记上所写的日记格式,和这个很相似,不过00这指的是2000年吗?
“又或者是1900年?”况仔凑近杨允乐,冷不伶仃的来了一句。
1900年是个什么年代?大伙一致有些懵了,觉得不可置信,2000年倒还是有可能。
“对了,你们不是直接从别墅跳下来的吗?你们的手环呢?”杨允乐下意识地看了看凌晓灿的手腕上,空空如也,本来想确认一下时间的,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乐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到这里之后,都是昏迷状态,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醒。醒来的时候,除了这身衣服,所有的那种带电池的东西都没有了。”况仔心有不甘,一边说,一边又把衣服口袋翻了个遍。
“别找了,估计是因为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东西,穿越后就自动消失了。”杨允乐现在倒是显得万分淡定了,不知道那些经历是在梦中还是真实的,但至少也算经历。
又或者,现在经历的这又是另外一个梦呢?
“那岂不是我们什么都没有,要怎么下去呢?”徐紫忐忑地走到岩壁边,跳下去可能不会死,至少也会半身不遂了,根本不可能。
“我们不是有集采石吗?要不然我们再尝试一下下坠?”况仔突然想到杨允乐刚刚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摸出的集采石,正是因为那些透明的小石头他们才来到了这里。
“不要尝试了,这高度不够,就意味着速度也不会够,到时候……嗯……”凌晓灿突然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估计大家也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呢?我们在这里等着饿死吗?要知道我已经饿的不行了。”况仔有些抱怨,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森林。
远远的有些炊烟,但也分不清那到底是炊烟,还是流动的云彩。
“不会,你们不觉得洞里的泥土很软吗?”杨允乐回过身往洞深处使劲又踏了几脚,果真,这种泥土和普通的泥土不一样,它相当的有韧性,又很软。
“所以呢,我们吃土?”况仔随口说出,心里面想的都是山珍海味。
“想什么呢,况仔。你那脑袋就不能用。”杨允乐真是拿况仔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叹了口气,看向凌晓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对吧?”
凌晓灿点点头:“你想让我们借助这些泥土作为缓冲吗?……我……”
她说着说着,有些打结巴,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晓晓,你想说什么?”杨允乐再一次爱抚地把凌晓灿搂进了怀里。
“啧啧啧,你们不保护小动物,不爱惜单身狗。”况仔故意扭过头看往一边,徐紫也不好意思地拉开了一点儿距离。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你以后再给我说吧。”凌晓灿的声音很温柔,杨允乐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听到过了,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嗯。”杨允乐知道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也没办法长话短说,“反正你会知道的。而且我还有个爷爷,徐紫和况仔也在一起了。”
杨允乐故意放高了分贝,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让况仔和徐紫听到。
“和她在一起,哼,不可能!”况仔立马反驳,他果真是听到了,“赶快做正事了,不要再这里卿卿我我了,不然我们又在在这个恐怖的山洞度过第二个夜晚了。”
“那好,徐紫和晓晓休息,我和况仔想办法弄泥土往岩壁底下倒,越多越好。”杨允乐安排得明白明白白,妥妥当当。
“什么?我们往下面倒泥土,是打算跳下去做缓冲吗?”况仔后知后觉,终于聪明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