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会不想和她共处一室吗,据我所知,只有婚礼当晚,两个人住在了一起,然后佳嫂就怀孕了……可惜了……”况仔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多嘴了,毕竟也是不太熟悉的人。
“秦雨佳怀过孕?”凌晓灿明显有些惊讶,很快又平静下来;“他们两个感情真好。”
“是啊,乐哥很爱嫂子的。”况仔想了想,又问:“你也很爱那个他吧。”
凌晓灿点了点头。
“就我孤家寡人没人爱哦。”况仔也难得的说这么多话。
“你们聊什么,石头找着了吗?”杨允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边,冷不伶仃地来了句。
“乐哥,你别总是绷着个脸!”况仔又开始了嬉皮笑脸。
“这……是……”凌晓灿从很精致的盒子里摸出了三块石头,正是集采石。
杨允乐一把拿了过去,嘟囔了一句:“看来佳佳还有很多秘密瞒着我。”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我们从今天晚上开始蹲点,每人三个小时,因为只知道地点,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三人互加了通讯,杨允乐的头像是和秦雨佳的婚纱照,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笑靥如花。凌晓灿的头像是两个牵手恋人的背影,而况仔的则是一条狗:“我果断是只单身狗。”
要蹲点的位置就是瓷砖以往掉落的位置,这里刚好有家大排档,凌晓灿站岗第一班。她始终不愿意取下口罩,她既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东西。一言不发地望着远方。
“你觉得她是敌是友?”杨允乐终于放下戒备,在家里问起了况仔。
“我觉得她没有敌意。”况仔罕见的认真脸,“相反,我觉得她和你一样是个痴情的人,这样的女子真少见了。”
“嗯,但愿如此。”杨允乐叹了口气。
“乐哥,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晓灿。”况仔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杨允乐盯着况仔,一字一句地甩了出来;“你不要和她走太近。”
“你放心,我有分寸。”况仔确实很欣赏这个女孩子,无论是她的痴情,还是她单打独斗的勇气。
“你知道就好。”杨允乐没再多说什么。
有一个拾荒的老人微微颤颤想捡客人们剩下的食物吃,却被老板追着骂。
“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毯,你个老不死的。”看着面善的老板,骂起人来毫不含糊。
“你住口。”凌晓灿扶起被推倒的老人家。
“你个小乞丐不是也在门口站半天了吗,一个老乞丐,一个小乞丐,呵呵。”老板的话语引来众人的一阵喧哗,“快滚,别影响老子们吃饭。”
凌晓灿扶着老人家走到街对面,低头对他说了句什么,老人家转身就准备跪下磕头,被凌晓灿制止了。
目送老人家走远,她又回去刚刚那里继续候着,却又被老板一顿奚落:“你是长得又多见不得人,才会一直戴个口罩。”
凌晓灿始终一言不发,淡定的站在那里。
几个喝了点小酒的中年男人朝凌晓灿走了过来:“妹妹,让哥哥瞧瞧你的俊俏样儿。”
那伙中年男人想扯拉她的口罩。
“你们想找死?”在远处站不住的况仔冲了出来,护在了凌晓灿前面。
几个人一看况仔,就吓得连连后退:“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像撞见鬼一样落荒而逃。
“人在江湖,全靠一脸帅气,阵住天南地北的鬼。”况仔又一本正经耍帅的扬了扬头发。
凌晓灿当然明白原因,作为全岛财富拥有排名第三的人,无论如何,都还轮不到长相镇场子,但是她还是很礼貌的回了句:“谢谢况先生,况先生厉害。”
况仔故意装腔作势,对老板说:“你们欺负她,就是挑衅我,明白吗?”
大排档老板一个劲儿哈腰:“是是是,不好意思冒犯了您。这位姑娘,实在对不起,你也别坐着了,进店里来看看,看上什么我请客,算是我赔礼道歉。”
凌晓灿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你回去休息吧,我正好出来吃饭,就顺便看着这里了。”况仔压低声音说道。
正好两人同时收到了讯息,来自杨允乐: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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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说谎,你接近我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杨允乐对刚进门凌晓灿一阵发问。
“杨先生,我说什么谎了?”凌晓灿有些不解。
“刚刚那个老人家说你给了他一笔钱,还给他安置了住处。”杨允乐确实当时尾随况仔出来了,整个事情他也一清二楚,并且他也拦下了老人家问了问。
凌晓灿将手环里的电子钱款直接转了一部分去老人家账户,并告诉他哪里可以收留像他这样无家可归的人。
见凌晓灿没有说话,杨允乐又追问道:“既然你有住处,为何又谎称到处流浪呢。”
许久的平静之后,凌晓灿突然泪流满面,控诉道:“因为我脸上的疤痕,到哪里他们都以为我是个怪物,只有我的未婚夫不嫌弃我。我想尽快找到时空扭曲的方法,找回他。我谢谢你们收留了我,如果确实给你们带来困扰了,我马上就走。”她起身就准备离开。
“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先走就走的地方。”杨允乐依然面无表情,“在救回我爱人之前,谁都不许离开。”
内心挣扎许久之后,杨允乐选择相信凌晓灿。
但凌晓灿情绪似乎失控,冲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不许去。”杨允乐吼了吼蠢蠢欲动的况仔。
“可她眼中的善良是装不出来的。”况仔有些着急,“你确实不应该怀疑她,她要害我们会等到现在?”
杨允乐依旧面无表情:“也许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
“乐哥,我知道你爱嫂子,可是也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况仔压低了声音:“何况我明白,你完全只是想利用她。”
杨允乐没有再发声,况仔走进凌晓灿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台上发呆的凌晓灿,那落寞的背影突然让他觉得隐隐有些心疼。
“晓灿……”突如其来的词穷,实属罕见,“我……”
纵使在卧室里晓灿也没有取下口罩,她转过身,轻轻抬了下眼眸:“况仔,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不是一个错误。”
“不不不,你别听乐哥胡说,他就是太爱佳佳嫂子了,所以有些被冲昏了头脑。”况仔急于辩解,不知究竟是担心乐哥被误会,还是担心凌晓灿心情不好。
况仔下意识地一看,凌晓灿眼眸似乎垂得更深了。
痴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