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精一言不合,直接自爆,身躯四分五裂,在自爆产生的巨大气机冲击之下,朝着四面八法飞射而去。
古平心下一动,眼前立即就多了一道无形的法力屏障,将木精自爆的气浪,血污和残肢尽数挡在了身前。
小道士的身体蓦然虚化淡去,所有异物穿体而过,落在了远处,丝毫不沾惹其身,然后小道士的身躯才再度清晰了起来。
大汉则是恼怒异常,一是对于对手的挑衅无比生气,他本身实力强劲,加上八荒烛牛一族本也就是南荒霸主之一。
平日内其在南荒横行无忌惯了,除却妖祖以上前辈,其他妖修几乎尽数不放在眼里。
突然遭受其他妖修威胁,没有丝毫惊惧之意,心下只想将对手尽快寻找出来,撕个粉碎,好让其知道什么叫做轻重大小。
另一方面则是眼睁睁的看着木精殒命当场,大汉一想到这只木精乃是花花最喜欢的一只宠物,一旦被其知道木精身亡,必然会因此盛怒。
一想起那样的场景,大汉就不寒而栗,也对虏木精来此的敌人更加愤恨。
眼见木精的断肢残骸在自爆之下冲着自己飞了过来,大汉更是生气,一拳下去,空气为之扭曲,眼前的血污杂物尽数被打成了齑粉。
这还不算完,大汉抬眼看到眼前刚刚木精雕琢的几只木雕,心情更是烦闷,索性纵身一跃,就想一拳将这些木雕连带着地上的木精部分尸骸一同湮灭。
“道友且慢。”
就在这时,齐忡蓦然出声,将大汉给拦了了下来,
大汉疑惑不解,回过头来,瓮声瓮气的问到,
“齐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还留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光是看着就让人生气。”
小道士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道友莫急,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毕竟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看这样子,对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彼此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值此之际,当然了解敌人越多,日后对付他时,也会更加容易一点。
道友稍安勿躁,既然敌人来此挑衅,就总归会留下些什么,等我们细细查看一番,道友再行毁灭其也不迟。”
古平在一旁也适时出声,
“齐道友所言甚是,既然敌人已经放出狠话,早晚自己会送上门来,田道友又何必急于一时。”
说话间,古平手下一道青霞飞出,将四周的木精残肢断臂尽数卷在了里面,汇集一处,最后静静的浮在了半空之内。
小道士将木精的尸骸仔细查探了一遍,然后啧啧出声,赞叹不已,
“古道友此前曾经同我简单提及过,盯上田道友的看起来不过是位六阶妖修,但偏偏于神魂一道极为擅长,以神魂碎片夹杂神识残念操控的傀儡更是精妙无比。
我本来以为不过是位六阶妖修,再精妙能够到哪里去,多半是古道友夸大其词罢了。
今日真正遇见,方知古道友所言非虚,这只木精不久之前分明还是完好无损,但看起来神魂为对方所摄,自身完全被控制,几乎毫无反抗的余地。
要知道这只木精也有五阶的修为,神魂强度并不算弱,就这样对方仅仅以摄魂之法,操控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看这样子,这位道友在神魂一道上的确有独到之处,要么是血脉天赋,要么就是自身神通所致了。”
大汉不屑一顾,
“再怎么精妙,也不过就是位六阶妖修罢了,能够摄魂五阶的木精更是算不得什么,也不过就是只比自己修为还弱的妖兽。
倘若不是一直躲躲藏藏,而是真身撞到你我手上,即使神魂之法再怎么精妙,恐怕也翻不起一丝浪花来。”
小道士微微颔首,
“田道友所言倒是不错,六阶和七阶,虽然只有一阶之差,却无异于云泥之别,修士七阶之后,修为暴涨,神魂永固。
即使对方想要以神魂之术束缚我等,但神魂强度相差太大,无异于蚂蚁憾树,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古平沉吟了一阵,眉头微皱,
“这点我也认同,不过其既然处心积虑掳走木精,又以此将田道友诓骗至此地,想来并非鲁莽低能之辈。
明明看到我们三个在此,还敢出言不逊,接二连三的挑衅,恐怕应该有些手段才对,还是不得不防。”
“此言倒也不假。”
小道士接着仔细观察了眼前的木雕,同时向着大汉开口问去,
“田道友,你当真就没想起来敌人究竟是谁吗,看这样子,对方应当和你牵扯不轻才对的。”
说着,小道士轻轻指了下最前面的八荒烛牛木雕,
“别人可是还专程雕刻了你的雕像在此,你看,技术还真是不错,栩栩如生。”
大汉顿觉委屈,一阵叫苦,
“这些年来,我在南荒之内,的罪过的妖修也为数不少,对方不露面,我又哪里知道其究竟是谁。”
古平也围绕着木雕四处打量了一眼,然后突然发觉,这几个木雕,赫然和自己曾经在神牛岭内的石雕一模一样。
神态更是像极了在大汉旧日洞府内的壁画所示,心下一时有了些猜测,
“道友你看这些雕像,应该是道友待在神牛岭时期的事情,道友不妨仔细想想,在神牛岭之际,是否曾经结下过那些仇家?”
大汉努力回忆了一阵,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在神牛岭定居之时,一心教导孩儿们,加上追求花花,根本就无从惹事。
真说起来的话,也不过是在最开始之时,把神牛岭内不是牛妖,以及不愿意装扮成牛妖的其他妖兽赶出去罢了。
后来等到我把花花追求到手,花花不喜欢神牛岭,我就随之一同离去,直到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