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虽然夜晚的大街极为地冷清,但他并不害怕,相反,他更讨厌人来人往的街头。
忽然,四个人从一旁的小巷钻了出来。
似乎是不想暴露身份,他们都戴着统一的狐狸面具。
“终于来了,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领头的人摩拳擦掌,走到了鸣人的面前。
“你们...你们是谁...”鸣人抱紧了怀中的木盒子,朝着后方退去。
但四人已经分散开来,将他包围在中间。
鸣人察觉到事情不对劲,找准一个缝隙,猛地窜出去想逃跑,但其中一人很轻易就抓着他的衣领,拖住了他。
“你这妖狐!”另一人从侧面走过来,狠狠给鸣人的肚子来了一拳。
冲击从胃部一直传到肺部,窒息感让鸣人无法呼吸,他弓着身子倒在地上,吐了几口酸水。
“都是你的错!才会害的村子死那么多人!”四人推推攘攘地,用脚使劲踢他的背部。
鸣人缩成一团,死死护着怀里的木盒子。
暗部也只是在暗处冷眼旁观,凭心而论,他们也不喜欢“妖狐”小鬼。
鸣人是九尾人柱力和四代之子的事情是绝密,整个木叶村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负责监视的暗部并不知道此事。
对他们来说,火影大人只是派他们来监视“妖狐”,又不是让他们保护妖狐的安全。
他们要做的,只是把鸣人每天的行程记录下来,然后挑出值得注意的地方上报给火影罢了。
除非鸣人遇到生命危险,否则他们是不会出手的。
何况殴打鸣人的还是木叶村的村民,他们就更不会管了。
比起惹人嫌的妖狐,暗部的忍者们更加偏向熟悉的村民。
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将鸣人被殴打的事记录在其中,但究竟是谁打的,下手狠不狠,都写得极为模糊,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站在鸣人这边。
“混蛋!”“杂种!”“妖狐!”
鸣人的耳边充斥着骂声,周身不断传来疼痛感。
他咬紧牙关,努力不喊出声。
这时,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鬼,想报复吗?”
鸣人心中被压抑的怒火忽然躁动起来。
“想要力量吗?可以轻易将这些家伙撕碎的力量?”
被辱骂的画面,被丢石子的画面,被卖菜大叔大吼的画面,无数的碎片画面如同老式放映机在播放胶片电影般从眼前闪过。
“为什么我非得被这样对待不可,妖狐到底是什么啊!”鸣人心中不断地盘问自己。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瞳孔被红色查克拉染成血一般的鲜红色,形状也变成了竖瞳。
“对,就是这样,接受我的力量吧,把这些家伙的心脏挖出来,用脚踩成烂泥,哈哈哈!”
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身上的疼痛也变得微乎其微。
四人忽然感觉到一种极致的恐惧感,仿佛是羊羔遇上了老虎,幼鹿遇上了凶兽,这是捕食者对猎物的绝对压制,一种来自基因上的恐惧笼罩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身体僵在原地。
鸣人松开了双手,木盒子在地上摔动几下,金色的卡片被抖出盒子掉落在地上,他的眼神突然清醒了过来,瞳孔重新变得正常,暴虐的气息也消失不见。
压力瞬间消失,除了一人还能站住,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摔坐到地上,被冷汗浸湿了衣服。
“是错觉吗...”
“这家伙好诡异...”
“妖狐!果然是妖狐!”
“算了,放他一马,我们走吧。”
几人搀扶着站起来,灰溜溜地跑了。
暗部们皱紧眉头,但也没有出面,只是把情况写在了本子上。
鸣人艰难地站起来,捡起了盒子。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了那些人逃跑的方向,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里,打开灯,垫在凳子上,在镜子面前照了一会儿。
他的脸上没有受到什么攻击,所以没留下什么印子或是淤青,但腹部和背上十分疼痛,尤其是背上,每次走动的时候都会传来剧烈的痛楚。
他把木盒子放在桌子上,只吃了几口的蛋糕还和下午一样摆在原地。
他忽然有好多疑问想去问三代爷爷。
九尾是什么?妖狐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讨厌他?
他用帕子简单地擦了擦脸,按习惯躺在了床上,但在背和床榻接触的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让他叫出了声。
“啊!”
他不得不翻一个面趴着睡。
在疼痛和杂乱的思绪中,他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但一颗种子已经埋入了心中。
次日清晨,江羽早早就起了床。
他找了几人,带上来时的马车,准备以进货的借口离开木叶村。
“我最迟晚上就会回来,这段时间一切都听红兰的。”
“是,江羽大人。”
江羽点点头,驾车离开了木叶村。
村子里不少人已经认识了他,所以出村的时候也极为方便,忍者们并没有为难他。
凭借从桔梗那里使用“借款”借来的感知术法,他确认了没有监视的忍者,驾车来到一处无人的山林,发动穿越门回到来到了蓬莱岛。
桔梗在此等候多时了。
“我回来了。”江羽跳下马车。
“欢迎回来。”桔梗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其他人呢?”江羽问道。
“他们都还在家里睡大觉呢。”桔梗轻笑一声,“江羽君,之前你委托刀刀斋打造的刀具已经完成了,要去看看吗。”
“已经打造完了吗?他不是说至少要三个月吗,不会偷工减料了吧。”
“你亲自去看看吧。”
江羽安顿好随行的狐妖,和桔梗一边聊些家常,一边朝刀刀斋的住所走。
他住在岛的边缘,因为他喜欢炎热的火山环境,所以在边缘地带自己用火焰和妖术打造了一片类似火山的炙热之地。
江羽和桔梗故技重施,顶着寒月冰魄来到了刀刀斋的土房子。
“刀刀斋!刀刀斋!你在吗?”江羽在门外喊道:“我来取刀了!”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后,房门总算是打开了。
“你居然回来了吗,进来吧。”刀刀斋说道。
一进入房间,江羽就看见了摆在铸剑台上的两把没有刀把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