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犬夜叉。”江羽拦住了他,“先把刀收起来,她现被关在笼子里,没有办法威胁到我们。”
“既然她是四天王之一的夏岚,一定知道些什么,先试着能不能打探些情报出来吧。”
“说得也是。”犬夜叉收起了刀。
“别痴心妄想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夏岚又往后缩了一步,“杀了我吧!豹猫永不为奴!”
“是吗,我听说你们豹猫四天王感情很好,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呢”江羽微微笑道。
“这附近就是你们的聚集地吧,还真是奇怪呢,四天王之一的夏岚居然会被关在自己族群的聚集地里,你们不会闹了什么矛盾吧。”
“...”夏岚的背上渗出冷汗,眼前这个人类的狡猾和奸诈简直超出她的想象。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这个人类居然光凭眼前有限的信息就得到了如此接近正确答案的猜测。
“我们和杀生丸不一样,并不喜欢打打杀杀。”江羽说道:“其实我们到这里来,是想劝你们离开的。”
“你们应该见过了吧,杀生丸的冥道残月破,之前不过是一道如同新月的小小的裂缝,但现在已经扩大到半圆的水准了。”
“还有这位。”江羽把犬夜叉拉了出来,“你知道这把刀是什么吗?”
他把锈刀状态的铁碎牙抽出来。
“这是可是那个用犬大将的牙齿打造出来的名刀铁碎牙,一击就能灭杀上百只妖怪。”
“这两兄弟联手,你们只会死伤惨重,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夏岚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敌意却减少了些。
江羽接着忽悠。
“你们和犬族的恩怨,我了解,但我们只是局外人。”
“作为人类,我们并不想见到战争的发生。”
“我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我们是瞒着杀生丸过来的,他的性子你应该懂。”
“若是让他找上门来,可不会在这里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
夏岚犹豫了起来。
“你用什么来保证你没有骗我?”她弓起的背平放了下来。
江羽眼珠子转了转,把桔梗拉了过来。
“这位在西国不太出名,但在武藏国可是相当有名的大巫女桔梗。”
江羽拉着桔梗的手,大肆夸赞她的事迹。
什么“净化四魂之玉的巫女”,“悬壶救世的医者”,“丰收祭祀的神侍”,总之怎么好听怎么来。
桔梗听得脸都快红了。
虽然他说得也没错,但语言经过加工后说出来又是另一番风味。
就像一个普通的汉堡包,用克苏鲁的风格描述出来就是下面这种感觉:
最底下是一个浅棕色的类似橡木的圆盘,不过这圆盘却有着异于木头的柔软性,在其上方,是一团缓慢分泌着紫红色液体的碎肉,覆盖着碎肉的,是一滩如脓水般泛黄的糊状物。
糊状物混杂着紫红色液体散发出浓烈的油脂味道,而在这让人身体不适的液体之上,又有一坨腐败的植物,就好似是对大自然的亵渎一般,而在最上面又是一块相同的木头般的圆盘。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明明是同一种东西,加工过后就变得截然不同。
为了让夏岚信服,江羽也就是补充了一点点细节。
他可没说谎,这些都是实打实发生过的。
夏岚的眼神也从平静变成吃惊,又从吃惊变成敬仰。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到这样的人物...”她感慨地说道。
邪见和犬夜叉也在一旁张大了嘴巴,似乎是桔梗的事迹给惊到了。
桔梗害羞地说不出话来。
她紧紧攥住江羽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像江羽描述的那般。
但其实她完全不用这样去表现,因为她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心,都值得这样的称赞。
“怎么样,有这么一位巫女见证,你愿意把事情告诉我们了吗?”江羽问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那我们可以放你去外面打听打听。”
“不用了,我相信你们。”夏岚摇摇头,“确实和你说的一样,我是被自己人关在了这里。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大姐冬岚。”
夏岚选择将一切告知。
她别无选择,大姐在战争结束前,肯定是不会放她出去了。
灰刃坊迷惑了大姐的心智,他就像是那种篡国故事里的邪恶国师,将大姐耍得团团转。
明明一直陪伴在大姐身边的人,是她和秋岚、春岚。
如果真的和面前的人类说的一样,杀生丸的冥道扩大到半圆,那即使是她们能胜利,那也只能得来惨胜。
假设再加上那把铁碎牙,她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赢。
消失的族人多半是被灰刃坊拿去当做祭品了。
灰刃坊的话始终只是一面之词,那尚未完成的刀还为铸成,就饮了这么多的族人鲜血。
等刀完成,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事实上四天王里除了冬岚,对当年的怨恨都不抱有那么深的执念。
下面的战士也只是因为战败后被赶到边缘地带而感到不满而已。
此战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族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边缘地区的资源不够丰富,环境也不好,时常有暴雨,气候也很潮湿。
作为猫族,他们更喜欢干燥的环境。
但如果要死去众多的族人才能换来胜利,那就本末倒置了。
他们想要的是重铸豹猫一族的荣光,夺取更多的生存空间,而不是牺牲族人去换取那毫无意义的胜利。
现如今双方的差距如此巨大,她觉得带着族群迁移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为了祭奠亲方大人的遗志,不忘记当年的耻辱,他们才一直待在那个不适宜生存的山沟里。
但夏岚的想法改变了,她不想再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了。
她只想和以前一样在山间跳跃,嬉戏。
所以她把冬岚请来灰刃坊和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江羽等人。
“事情就是这样,大姐将我关在这里,一定是不想让我去扰乱军心吧。”
“这样吗...”江羽摸着下巴想了想,脑子中冒出一个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