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树林中几十个马贼望向了郝亮。
“走!”
郝亮打马不停,几十个马贼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很快冲出了树林。
“曹丁!”郝亮对身旁的一个马贼低声道:“一会儿我们会再经过一片树林,在进入树林之中后,你带着人继续不停,以最快的速度回立山寨。”
“大哥,你呢?”
“我去给兄弟们寻一条后路。如果我在天明没有回去,你们立刻解散,各自寻找出路。”
“大哥……”
“放心,大哥没那么容易死,必定给兄弟们寻一条出路。”
“好!”
踏踏踏……
不到半刻钟后,前面又出现一片树林,郝亮在战马上纵身一跃,便跃上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几十匹战马踏踏而去。
很快,树林中就寂静了下来。郝亮在大树上屏住了呼吸,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只是竖起两个耳朵倾听,紧张得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他没有听到动静,微微放松,睁开了眼睛,认真地四下张望,最终确定师父没有跟过来,这才轻盈地从树上跳下来,改变了方向奔行而去。
郑默宇自然不会跟着郝亮,徒弟的安危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是把郝亮当做一个敛财的工具。
他不需要跟着郑默宇,在立山寨附近的驻军只有这里,他只要盯着镇子上的梁守德就可以了。
梁守德,驻军将领。深受大名府府长戴东临的信任,已经达到三花之境中的一花境界。
郑默宇只要盯着梁守德,梁守德如果不离开镇子,就说明驻军未动。如此便是有人前往立山寨,郝亮也能够应付。如果驻军前往,梁守德不去,那他再跟着驻军前往立山寨也不迟。如果梁守德前往,他自然不会去立山寨往梁守德手中送死,而是会悄然潜入将军府,屠了将军府,搜刮了资源,反正没有人会怀疑他这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至于郝亮死在梁守德手中,那就死去好了。
师徒两个离心,郝亮却没有想到郑默宇心中的打算,一路狂奔,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了一个山村,停在一座大宅门前,轻轻敲击大门。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家丁探出头:
“你找谁?”
“我找万老爷。”
“老爷不在!”那家丁便要关门。
“慢!”郝亮伸出手撑住了大门,那家丁再也推不动大门分毫,不由色变道:“你想做什么?老子只要喊一声,立刻就会出来几十条壮汉,把你的屎打出来,赶紧放手!”
郝亮却是不为所动,压低了声音道:“五湖英雄聚。”
那家丁一怔,压低声音回道:“四海兄弟情。”
郝亮又向那个家丁打了一个手势,那个家丁回了一个手势道:“兄弟来自何处?”
“立山寨!”
那家丁将大门打开了一些,郝亮便闪身而入。那家丁便道:“还请兄弟在这里稍等。”
郝亮施礼道:“有劳!”
那家丁将郝亮请进了门房,对着门房内的另一个家丁道:“你在这里招待这位兄弟,我去通报老爷。”
一刻钟后。
万家堂屋内。
万良看着站在对面的郝亮,好像向着万良大礼参拜道:“郝亮拜见万前辈。”
“郝寨主,坐吧!”万良点点头道。
郝亮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向着万良再次拱手施礼道:
“万前辈,晚辈这次来是求助的。”
万良微微眯了眯眼,慢声道:“先说说吧。”
郝亮便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再次施礼:“万前辈,我是报了仇,但是却失去了跟脚,还请万前辈给我和我的兄弟们安排一个去处。”
万良淡淡道:“为何不去找你的师父?”
郝亮脸上便现出悲愤之色,却也不解释,猛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万前辈,家师的事情就不说了,以后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万前辈不嫌弃,我愿投入前辈门下,为前辈驱走。”
万良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脸上现出笑容,起身扶起郝亮道:
“郝亮,你也知道道上的规矩,不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总要有一个投名状!”
郝亮痛快道:“前辈,你说,我做!”
乐山镇,将军府。
梁守德正在演武场,一双重锏舞得密不通风,却又不发出一丝声响,所有的劲力都敛藏在一双重锏之中,可以想象,一旦爆发出来,会是如何程度的猛烈。
一个兵丁匆匆赶来,看着正在舞动重锏的梁守德,张了张嘴,想喊又不敢喊。但是不喊,那可是少府长派来的人。
梁守德双锏舞动不停,凝声喝道:“什么事儿?”
“将军,有人持少府长令牌前来。”
“轰……”
梁守德心中一振,敛藏在双锏之内的灵力轰然爆发了出去,空气霎时间变得扭曲,坚硬的地面被轰出了两个深坑。
“人在哪儿?”梁守德已经出现在了那个兵丁的面前。
“大门口!”
“带他到书房来见我。”
“是!”
书房内。
梁守德诧异地看了看夜未央和呼延峰,他没有想到令牌竟然掌握在一个女娃的手中,而不是呼延峰这个修为更高的壮汉手中。不过还是认真地检查了令牌,然后还给了夜未央道:
“上差为何事而来?”
夜未央凝声道:“梁将军,我只是有事儿经过吴镇,夜宿吴镇客栈……”
夜未央简略而快速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然后对梁守德道:
“如今我想请梁将军派兵和我们合兵一处,绞灭立山寨,不知道我这块令牌是否能够调动梁将军?”
“能!”梁守德干脆点头道:“是不迟疑,本将这就调兵。不过我们不需先合兵一处,你们在明,我在暗。”
“踏踏踏……”
夜未央和呼延峰离开了乐山镇,呼延峰背着夜未央在夜色中飞奔,来回再加上面见梁守德,总共用了不到两刻钟时间,两个人就回到了营地。
“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杨钊问道,然后压低了声音,却也让其他人听得清楚:“别人都以为你们两个逃了,留下我们两个在这里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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