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在想,如果告诉小真子,里面的东西早已经被自己取走了,他会不会气得跳脚?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姜渊看到前面有间医馆,他扶着小真子,“好了,赶紧去医馆包扎伤口吧。”
李真这才反应过来,瞬间疼得咬牙切齿。她看着身上的血,一把鼻涕一把泪。
“啊,我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太子殿下,我是不是要死了?早知道他身上还藏有利器,我一定不去追啊……”
姜渊瞬间觉得丢脸极了,本来还觉得小真子终于英勇了一回,这下子又暴露了本性。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一举一动皆被人收入眼中。
临街的一间茶楼上,一名男子斜靠在窗户边的椅子上,他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他魅惑的嗓音响起,“呵呵,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有趣?”
恨玉一脸嫌弃的表情,她瞪着眼睛,生气地说道,“这些废物,连杀一个人都搞不定!”
说完,她便乖巧地伏在男子的腿边,“殿下,既然您想要他的命,为什么不让恨玉去杀了他?”
“你?”男子促狭一笑,“恐怕你不仅杀不了他,还会丢了小命。这位北国的太子殿下,他的武功可是数一数二的。”
恨玉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就是姜渊?”
男子点了点头。恨玉撇着小嘴,“任他再厉害,也比不上殿下您一根手指头!”
恨玉歪着脑袋,不解地问道,“既然他那么厉害,那殿下为什么不多找些高手?”
“本宫现在没想要他的命。他若就这样死了,这场游戏还怎么玩呢?”
男子伸手摸了恨玉一把,恨玉顺势起身,坐到他的怀里,娇媚地喊道,“殿下,你好坏……”
男子紧紧地搂住恨玉的蛮腰,在耳鬓厮磨,“小毒妇,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恨玉娇羞地钻到男子的怀里,男子上下其手。可是他的眼睛却黑漆漆的,脸上也无半点情色之意。
“这是奖赏你的。那件事你做得很好。”男子放肆地笑着。
恨玉回想起,殿下突然让她杀几个人。不过是几个糟老头,杀了便杀了,她都懒得问为什么。
恨玉见男子夸她,胆子也大了些,她娇媚地搂着男子的脖子。
看着男子薄薄的嘴唇,一时情动,竟不顾禁忌,忍不住想要亲下去。
倾刻之间,男子便毫不留情地一掌击飞了恨玉。
“啊……”恨玉重重地摔倒在地,痛苦地叫了起来。她感觉五脏六腑好像被火烧灼了一样,嘴角都流出了血。
“你找死吗?”男子眼神阴鸷,声音空洞。
恨玉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连滚带爬地匍匐在男子的脚下,拼命地叩头求饶。
“殿下,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奴婢知错了,求殿下饶奴婢一条贱命啊……”
男子丝毫没有动容,直直地盯着恨玉。此刻的她害怕极了,她颤抖着身子。
她不是怕死,她是怕殿下的手段,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记得上一个,是怎么死的啦?”男子用手挑起恨玉的下巴。
她当即害怕地瘫软在地,眼里都是恐惧和泪水。
另一边,姜渊利落地掀开外衣,撕下里面的衣服布料,系在小真子伤口处,防止再流血。
冯毅见小真子受伤,太子殿下身份又高贵,怎么能亲自动手?
于是伸着手想要去扶小真子,却被姜渊用半个身子挡着。
姜渊不喜欢别人碰小真子,这是属于他的东西。
冯毅没想太多,以为太子殿下没看到他,他又伸手去扶小真子,“太子殿下,还是属下来吧。”
姜渊不满地瞪了一眼冯毅,语气生涩,“不用,前面就是了。”
冯毅一头雾水,这好好的,太子殿下怎么还不高兴了?
姜渊一个人扶着小真子走到了医馆,里面还有不少病人。
姜渊看了一圈,对一个正在摆弄药材的老头说道,“老先生,这儿有人受伤了,烦请您过来包扎一下。”
没想到姜渊还挺敬老的。老先生步履蹒跚地走过来,检查了一下李真的伤口,“没中毒,也没伤到要害。”
他转身喊了一个医童,“把老夫的药箱拿过来。”
姜渊看着疼得不行的小真子,心疼地嘱咐道,“老先生,给他用最好的药。”
老先生瞅了姜渊一眼,慢悠悠地说道,“十两黄金。”
“嗨,你这老头,抢钱呢!”冯毅一听就怒了,十两黄金,是他一年的俸禄了。
他指了指腰间的刀,“你可知道我是谁?这青天白日的,不规规矩矩地治病救人,还敢漫天要价?”
老先生缕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慢悠悠地说着,“老夫当然知道您是谁了,兵马司冯大人。”
冯毅冷哼了一句,“知道就好。”这都是他天天巡出来的啊。
老先生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开门做生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刚刚是这位公子说的,用最好的药,那价钱自然不便宜啊!”
李真忍不住开口了,她可怜巴巴地说,“哎呀,不要管好药孬药了,先给我包扎吧。再不包,我怕伤口自己就要愈合了!”
老先生乐呵呵地说着,“你这个小娃娃,说话还挺幽默的!”
他看向姜渊,“公子,十两黄金,要不要?”
姜渊点了点头,可是他身上一钱都没有。他看向冯毅,示意其给钱。
“啊?”冯毅心疼地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摸了摸,不情愿地从袋子里掏出钱。
数了数,零零散散地加在一起才五两黄金。他把钱丢回袋子里,不甘心地扔给老先生,“剩下的,明日我再拿给你!”
老先生点了点头,才慢悠悠地替李真处理伤口。
哎,幸亏伤得不深,不然就这耽误的功夫,血都要流光了。
老先生先清理了伤口,然后从药箱的底部拿出一个红色小瓶子。
粉末倒在李真的伤口处,李真疼得忍不住颤抖。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姜渊担忧地用手扶住小真子的肩膀,安抚着他,“忍着点,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