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姑笑着劝:“您不是安排了琳琅小姐,和虞大小姐结交吗?等两人关系亲近了,就让琳琅小姐多在虞大小姐跟前,说一说三殿下的好,再传送一些,您和三殿下对虞大小姐的心意,虞大小姐感受到了三殿的心意,以及您对她的喜爱,心里再多别扭,怕也要散完了。”
贵妃娘娘在决心算计虞大小姐的清誉时,就已经考虑到这些了。
徐贵妃这才露了笑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徐贵妃精神一振,立马坐直了身体,还以为是宫外的消息传来了。
一个内侍低头弯背,匆匆地进了偏殿里,禀报:“贵妃娘娘,不好了,三殿下在荣郡王府落了水,受了不小的惊吓,刚刚回了景阳宫。”
徐贵妃面色胚变:“摆驾,去景仁宫。”
叶姑姑唤了宫女进来,为徐贵妃重新梳洗,换了一身华贵的衣裳。
折腾完了,已经过了两柱香。
徐贵妃连忙去了景仁宫,宫女太监们“扑通”地跪了一地。
这会儿,三皇子白着一张脸靠在床榻上,宫里值守的御医正在为他诊脉。
把脉完了后,徐贵妃迫不及待就问:“三殿下身体可有损伤?”
御医连忙躬身行礼:“回贵妃娘娘话,三殿下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老臣开一副安惊定神的药,连服两天,就没事了。”
徐贵妃可算松了一口气。
叶姑姑连忙跟着御医去外面开药方。
徐贵妃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你们都下去吧!”
“喏!”一屋的宫女太监都走干净了。
徐贵妃坐到床榻边上,连眼眶也红了:“你这孩子,是要吓死本宫不成?怎就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一个人,就突然落了水?你不是会凫水吗?为什么还受了惊吓?可亏得这是四五月,若是大冬天地,指不定就伤了身子……”
三皇子想到之前在荣郡王府,他站在紫薇菀湖心小楼前赏景,后背陡然一股大力,将他推进了湖里。
他受了惊吓,在湖里胡乱扑腾,惊慌地叫喊,也没有注意,到底是谁将他推进了湖里。
等他想到自己会凫水时,腿上就抽了筋,根本使不上劲,湖水灌进了鼻腔里,溅进了眼睛里,力气扑腾完了,人就不停地往水下沉……
幸好侍卫听到了动静,及时赶到,这才将他救下来。
想到之前的惊险,三皇子殷怀睿还有些心有悸余,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母妃,儿臣是被人推进湖里去的……”
徐贵妃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三皇子就将到了荣郡王府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徐贵妃面色渐渐凝重,待三皇子说完了,就问:“你连虞大小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推进了湖里?”
三皇子点点头:“我、儿臣当时实在太害怕了,担心荣郡王府有人想害儿臣,就急急忙忙回了宫。”
徐贵妃却听出了关键。
睿儿在紫薇菀里落了单,真有人要加害他,在将他推进湖里之后,就应该直接动手了,根本不会任由睿儿在湖里扑腾叫喊,闹出动静来。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了蹊跷。
思及至此,徐贵妃面色变得很难看,连忙唤了叶姑姑:“你派个人出打探一下,荣郡王府的花会上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她话音方落,一个小宫女面色惊慌地进了寝殿里:“贵妃娘娘,宫外传来消息,虞老夫人向宫里递了宫牌,求见太后娘娘,虞大爷联合了齐大爷,及都察院一干御史,参奏荣郡王府借花会之名,引虞大小姐私会外男,意欲毁其清誉,其心可诛,品德败坏,虞二爷已经进宫面圣了……”
徐贵妃脑子里一根弦儿,“嗡嗡”地,险些绷扯断了。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荣郡王妃办砸了这事,让虞大小姐察觉了端倪,虞大小姐不愧是在虞老夫人跟前养大的,跟虞老夫人一个样,是个烈性的人,就算对方是宗亲,是皇子,也不愿忍气吞生,亲手策划了睿儿落水一事,借着落水这事,在大庭广人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将荣郡王府下三滥的把戏,公开处刑!
三皇子一脸惊慌:“母、母妃,现在该怎么办?这件事一旦闹大,儿臣……”
事情一旦闹大了,他们和荣郡王府合谋的事,也就遮掩不住了,他难免会落下私德败坏的名声。
徐贵妃咬牙切齿:“好你个虞幼窈,当真是小瞧你了。”
在算计虞幼窈之前,她是没将虞幼窈放在眼里,虞幼窈一个外臣之女,就算被算计了清誉也只能捏了鼻子认。
虞老夫人虽然有些烈性,总不能一根白绫,将打小养大的孙女儿勒死。
只要她态度诚恳一些,许虞府一些实际的好处,帮虞氏族里,在朝为官的子弟们谋些好处,也能将虞氏族里安抚妥当。
她是真没想到,一个外臣之女,竟然胆敢与皇家作对,明目张胆地将皇子推进湖里。
可现下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指不定连皇儿也要受到牵连。
三皇子彻底慌了神:“母妃我、我该怎么办?”
恼怒了片刻,徐贵妃已经想好了对策,拉住儿子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交代:“睿儿,事到如今,你千万不能承认,是去荣郡王府私会虞大小姐,不管谁问你,你都说近日课业繁重,是荣郡王府三再相邀,这才去了荣郡王府赏花散心,你到了紫薇菀的时候,紫薇菀里已经清了人,没有旁人,在湖心小楼赏景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就连忙回了宫,其他的一概不知。”
听了母妃的话,三皇子也镇定了一些,只是仍然有些不安:“可,荣郡王府那边……”
私会虞幼窈的事,是荣郡王府在安排。
徐贵妃冷笑一声:“荣郡王府若是识相,就把错处揽到自己身上,若是不识相,胆敢攀咬你,构陷皇子是什么罪名?谋害皇子又是什么罪名?且看他们能不能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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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