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门训练这支全是姑娘的影子卫就是用来贴身保护小鱼的,在训练她们的时候,也早就把任务失败的下场告诉了她们。
“是。”
“属下明白。”
游喜跟大庆应着,游喜是立刻就要离开,却被顾锦里拦住:“等等。”
游喜闻言停下,等在一边。
顾锦里道:“你晚上再去,找到岑家药铺的灯笼,在灯笼底座下看看,有没有一个鼎炉图案?”
又道:“大楚有三大药行,源字药行靠着方便药已经是起来了,楚申药行虽然嫉妒源字药行,可楚申药行的东家是皇亲国戚,他们只做贵重的方便药去骗勋贵高官的银子,看不上打虫药,还说打虫药恶心。”
“如今会觊觎打虫药的大药行只剩下世炉药行,他们急需新药来保住大楚三大药行的地位。而吴爷爷说过,世炉药行的药铺都会在灯笼底座下刻有一个鼎炉图案。”
吴老大夫的师父在世的时候,跟世炉药行已故的大东家是生死之交,曾经得到过一枚世炉药行的鼎炉图案纹路玉佩,因此知道世炉药行的这个秘密。
“听明白了吗?”秦三郎看着游喜道。
游喜:“属下明白了,今晚就行动,一定不会惊动岑家药铺的人。”
顾锦里见秦三郎这么紧张,笑了起来:“你不用这样如临大敌的,只要他们不知道写药方子的人是我就成,至于剩下的事儿,交给源字药行就好。当初跟源字药行合作,就是为了省去这些麻烦的。”
这三年来,盯上方便药的人不少,可她都没有被影响到,闵东家是按照契约,把这些麻烦事儿都给她挡住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世炉药行会在河安府城南有一间隐秘药铺,看来世炉药行也没有明面上看到的那般衰败,暗地里的势力不少。
她得提醒源字药行,注意这个闷声动作的世炉药行了。
秦三郎听罢,稍微松了半口气,可他还是决定,分出一队人手来暗中保护她,必须确保她绝对安全才行。
顾锦里没有拒绝,她知道想要让他安心做事儿,自己就不能出事儿。
不过秦三郎好不容易有空,她不想他为了这种事情不开心,见城北挖掘暗道的事儿安排得差不多后,就开始宰他:“闷了,带我去盛和楼吃饭听说书,要烧钱的雅间。”
秦三郎笑了,牵过她的手,把她手里的图纸拿开放到一边,道:“好,带你去盛和楼烧钱。”
言罢,牵着她的手离开。
二庆早就小跑出去,坐到前车板子上,等他们上了骡车,驾车往盛和楼去了。
最近府城八卦多,盛和楼是人满为患,不过顾锦里他们还是得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顾锦里戴上帷帽,跟着秦三郎去了雅间。
秦三郎很是豪气,给她点了一桌子的好菜,还问她:“可要听三姓毒妇传?”
这三姓毒妇传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顾老太,是从她在黎家当丫鬟怎么勾搭黎大人;到她嫁去袁家怎么谋害袁家满;再嫁去老顾家怎么给顾老爷子戴绿帽;之后她是怎么再遇黎大人,在黎家怎么争宠、儿孙怎么不成器;最后到她被判斩首,是全都会说到。
不用多说,光看话本子上的这序言介绍就知道这是一出跌宕起伏的狗血大戏。
最牛的就是,话本子上还写着这么一段:内有毒妇以及毒妇之女儿、孙女勾搭富家公子的细节,很细。
啧啧啧,瞧瞧这话写得,别说男人,她一个女的看了都想听听那些细节是个啥样。
不过,顾锦里还是问道:“贵吗?单点要很多银子吧?”
白听比较爽,花钱好心痛。
秦三郎笑了,喊来二庆,把一张银票递给她:“告诉掌柜,二楼天字号雅间要点一出三姓毒妇传,说得生动些。”
小鱼就喜欢听这些生动的八卦。
“是。”二庆拿了银票,去找掌柜的点了三姓毒妇传。
不多时,楼下就传来一阵铜锣声:锵锵锵!
接着就是柯郁李的声音:“天字号雅间贵客壕掷三百两银子,单点三姓毒妇传,柯某多谢贵客赏活!”
是一连说了三回,又对着天字号雅间的方向行了三回礼后,这才开讲:“话说,六十年前的西北五月,突然天降流火,随着流火而来的还有一旷世毒妇……”
哈哈哈
顾锦里差点没笑死,这编得都带上玄幻了,要不要这么扯?
笑完后,又瞪着秦三郎:“你竟然给了三百两,疯了吗?三百两能在府城建一座宅子了,我们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顾锦里这回是真的后悔了,她不该来盛和楼的,去福泰楼蹭个饭就成了,如今是白白没了三百两银子,肉好痛!
秦三郎却道:“三百两能让你高兴几天,值得。”
他要在司兵所当差,并不能时常陪在她的身边,一个月最多能见上三回,一回长则三两天,短则几个时辰。
而这样的日子,在他没有报仇之前,她要跟着他过很久,一想到她以后可能连怀孕自己都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他就心疼得不行。
“小鱼,对不起。”秦三郎看着她,眼里带着浓厚的痛色。
顾锦里笑了,戳着他的脸道:“做什么怨妇模样,赶紧给我收起来,有什么好心疼的,早在决定要嫁给你之前,我就已经想过这些了,这都不是事儿。”
又笑道:“而且天天待在一起也挺腻的,还是一个人待着自在。”
嗖一声,秦三郎的心被扎了一刀……好痛,小鱼竟然不想跟他腻在一起,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
顾锦里扶额,无奈的道:“你又在乱想些什么?要是不喜欢,能答应嫁给你?”
可秦三郎变得贪心了:“我想要小鱼更在乎我。”
又说起田家的事儿:“小鱼都不吃醋。”
他见到田斗文痴痴的看着她,喊她美人的时候,是气得想要把田斗文碎尸万段。
顾锦里:“原来你想要我吃醋,可现在又没有女人缠着你,要我怎么吃醋?”
田惠儿都不知道被扔到哪座深山喂狼了。
想起田惠儿,她倒是很想做一件事。
顾锦里单手撑着下巴,瞅着秦三郎,把秦三郎瞅得耳根都红了,莫名其妙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我脸上蹭了泥土?”
顾锦里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一会儿后,甜甜的喊了一声:“秦哥哥”
秦三郎一愣,心头升起一股子酥麻感,有些大舌头的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