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那天,卫锦艺发挥正常,成绩出来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卫锦艺丢下众人,从南书房出来。
南书房里,众人围着卫锦艺的考卷正讨论。
“我去,这个他也答出来了!”
“假的吧?不是说他连字都认不全吗?”
“快看这个。”一人指着试卷上卫锦艺以老师出的命题做出的文章,“这个出发角度,我怎没想到,太精彩了!”
“他文采也不错啊。”
“到底谁说他字都不识的?!”
谢北月哼了声,“我都说了,锦艺是天才。”
“……”
南书房内讨论的热火朝天,另一边,卫锦艺回到国师府,迫不及待地跟寓言说自己的考试成绩。
得到了一个“嗯”的回答。
轻描淡写的,漫不经心的。
卫锦艺抿了抿唇角,心里的雀跃瞬间散了,他手里还掂着书,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她,没有回过院子就先来了这里。
少年站在门口不动,单薄的身影看起来冷寂。
寓言抬眸看他,“还有事吗?”
卫锦艺:……
他攥着手,笑了笑,“没事了。”
他转头离开,转过身的一瞬,寓言笑了下,少年眉眼却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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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光如水。
黑暗中,卫锦艺翻了个身,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他起身穿衣。
等他从屋子里出来,院子里落下一道黑影。
“殿下。”
是一道略有些苍老的女声,恭敬开口。
接着她身后又落下几道身影,一共一男四女。
最年轻的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是个男子。
看起来年纪最大的是刚刚开口的那个。
一头白发,老态龙钟,叫做灵芸。
卫锦艺皱着眉,“你们怎么来了?”
灵芸呵呵笑了两声,“近几月都联系不到殿下,老臣别无他法,只能找过来了。”
朝堂上并无这张面孔。
卫锦艺脸色不太好看,没吭声。
穿着黑衣,脸上有道疤的中年女子,是个急脾气,单刀直入,“殿下最近为何没有与属下们联系?殿下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大业?!”
“我没有!”卫锦艺语气不好地否认,看了眼四周,转头往屋里走,“进来说。”
几人在原地顿了下,跟着进了屋里。
斐炽一身红衣,身形曼妙,看着有三十,尚风韵犹存,他一打进门便四处打量,说起话来柔声细语。
“不愧是国师府,一砖一瓦都价值不菲。”斐炽走到灯烛前,涂了艳红蔻丹的指甲刮了下琉璃盏,“上好的琉璃呢,殿下在这里可还安好?”
他转过身,看着卫锦艺眼神并不善。
灵芸和刀疤女,以及另外两个女人在桌前坐下。
卫锦艺也落座,抿了下嘴,说:“安好。”
斐炽嗤了一声,转头观赏着这间屋子里的宝贝,不再看卫锦艺了。
几位没质问卫锦艺为何没告诉她们,他和国师有了联系,还住进了国师府。
不是不想问。
而是因为几位对卫锦艺来说虽亦师亦友,可到底只是臣子,不该逾矩。
刀疤女名叫仲夏,从前是个武将,向来是开门见山,“殿下既然已与国师府搭上了关系,我们多年来的筹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