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厌反反复复地扶嘉确认：“你真的不介意，不害怕我是妖怪之子吗？”
扶嘉有点烦了，“我说不介意就不介意，你很烦。”
弈厌：“难道你不觉得我可怕吗？”
扶嘉：“你好可怕，我好害怕。”
弈厌没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我不说了。”
“红鸳，你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弈厌在心里补充道，我把你当好朋友。
扶嘉黑人问号脸：？？？？
我长得不好看？
很快，扶嘉的注意力被其他东西吸引了，她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本破烂的书籍，书籍上有虫眼，好些角都已经腐蚀了，纸张泛黄。
扶嘉拿起书籍，弈厌立刻抢了过来，将书籍塞进了被窝，他有些忐忑地看着扶嘉，害怕她的脸上出现鄙夷和嘲讽表情，呵斥他痴心妄想。
他，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读书，说是皇子，却连一个启蒙老师都没有。
扶嘉看着弈厌，脸上浮现出了了然，这么大的孩子，在现代都该读小学了，有求知欲。
扶嘉问弈厌，“你想读书吗，也是，你这个年纪应该读书了。”每天忙一口吃的，也没想过读书这档子事。
看到扶嘉的表情，没有鄙夷和嘲讽，没有说想不想，只是说：“我是不能进太学的。”
太学是皇子们上课的地方。
他是妖怪之子，所有人都不喜欢他，讨厌他，憎恶他，不被允许出现在那里的。
扶嘉：“我想办法找几本书给你看看。”
弈厌心里一动，“不用了，别麻烦了。”相比于读书写字，弈厌更怕她出事。
笔墨纸砚书籍这种东西不好弄。
扶嘉离开之前，看到廊檐下堆积了好多的干燥的柴火，都是一些枯枝，但被整整齐齐地折断堆积在一起。
扶嘉问道：“这是你弄的。”
弈厌点头，“是我弄的，以后你过来想吃东西，就有柴火了。”冷宫里枯枝败叶不知道多少，弈厌就收集起来。
扶嘉点头，“你有心，等瓜果蔬菜成熟了，我们弄点好吃的。”开小灶。
弈厌内心欢喜，他苦苦隐瞒的身份现在被揭穿了，红鸳没有恐惧疏远他。
弈厌已经把读书这件事抛在脑后了，扶嘉再来的时候，居然真的带来了几本书，笔墨纸砚，纸张很粗糙，笔的质量也不是很好。
还有一本临摹字帖，上面的字笔墨横姿，笔力苍劲。
弈厌内心颤抖，他紧紧捏着拳头，眼睛里带着水润，“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扶嘉：“我让出宫置办的人帮忙弄的。”哪怕是掖庭的人，也有机会出去的。
反正宫女是出不去的，一般都是太监出宫置办，宫女想要买点卖点什么东西都要找太监，有中间商赚差价。
弈厌摸着这些东西，她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扶嘉问道：“对了，你认识字么？”没有线上课堂，弈厌还是需要一个老师啊。
扶嘉一边说一边翻了翻书籍，“我看不懂。”
每个世界的文字不一样，国与国的文字都不同。
